被迫攻略四個宿敵後第 57 章

舒曲離的眸光跨越人山人海,落在狐星河身上。

旌旗獵獵,舒曲離的紅色衣袍鼓動翻飛,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眉眼含笑,對于狐星河遠遠伸出掌心。看舒曲離的口型,分明在對他說。

“阿狐,過來。”

身後是被困在戰場上,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圍攻的邬易烈,他長戟染血,目眦欲裂,仿佛一頭暴怒的雄獅緊緊盯着狐星河的方向,硬生生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然而被衆人圍困,一時片刻根本不能脫身,只能眼睜睜看着狐星河向着舒曲離靠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啊!”

邬易烈仰天長嘯。

狐星河被烈馬載着跑到舒曲離身邊,他怎麽也沒想到舒曲離會謀劃得這麽深。原來那夜在峽谷中埋伏邬易烈的是舒曲離派來的人。

他用銀絲廢掉邬易烈的黑馬,若是能殺掉邬易烈,剩下的人自然能将狐星河帶走。若是讓邬易烈逃走,邬易烈勢必會帶走那些埋伏之人的軍馬。

而這些軍馬都受過嚴苛的訓練,一聽到哨子聲,即便是在戰場上也能立刻回到主人身前。舒曲離正是利用這一點,輕而易舉地從邬易烈身邊搶走了狐星河。

等到狐星河一接近,舒曲離将狐星河從軍馬上帶下來,飛速離開了這處混亂之地。

狐星河被舒曲離緊緊抱在懷中抱在懷中,聞到舒曲離身上的香味,漸漸感到困倦無比,竟然直接在舒曲離的懷中昏睡過去。

……

狐星河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裏。這只是一間普通的木屋,木窗支着,清新的空氣便從木窗透了進來。

而木屋裏的裝飾卻極其華貴,不管豎立在地面的青銅燈樹,還是沉木打造的案幾,又或者是床榻懸挂的紗幔,還是床榻上的被褥,都不是尋常人家能夠使用的,更像是宮裏的物件。

狐星河發現自己裏面穿着單薄貼身的白色裏襯,外面罩着一件透明的紅色紗衣,原本穿的衣服不知被誰給換掉了。

狐星河蹙眉,從床榻上走下,□□的雙足落在冰冷的地面。這時他聽到叮鈴鈴的聲音,從他腳邊響起。狐星河這時才發現,他的右腳腳踝竟被人套上一根銀色的細鏈子。

這根鏈子被融進堅硬的地面,長約五米,剛好能讓人在屋子裏活動,除非斬斷這根細鏈子,否則狐星河根本沒辦法逃出這間屋子。

狐星河細牙咬住了下唇,心中已知道這是何人的手筆。除了舒曲離還能有誰!

他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狠狠用腳跺着地面,氣得夠嗆。

這舒曲離怕他溜走,竟然用細鏈子把他套了起來,這跟養一只寵物有什麽區別?

“吱呀——”

木門突然從門外被推開,晌午太陽的光線從這推開的木門照射進來,空氣中有細小的塵埃飛揚,像極了金粉。

舒曲離穿着紅衣的身影便出現在狐星河面前。

他一頭深黑的長發披散在腰間,皮膚在太陽的照射下白得幾乎透明,像是一團白雪被烈日曝曬,竟顯得有幾分刺眼。

舒曲離精致鋒利的眉眼在見到狐星河時柔軟下來,他快步上前,眼眸瞥見狐星河踩在石板地面上的赤足,眉頭微微蹙了蹙,有些責備:“阿狐怎麽下床了,地面冰涼,涼着了怎麽辦?”

狐星河只是冷笑一聲,他現在滿肚子火氣,根本不想搭理舒曲離的話,他磨牙質問舒曲離:“舒曲離這是怎麽回事?”

他擡起那只套着細鏈子的赤足,那條精鐵打造的細鏈子便随着狐星河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叮鈴叮鈴,煞是好聽。

舒曲離嫣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上前俯下身子,竟直接用手握住狐星河瑩白的赤足。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冰涼,舒曲離神色有一絲責備,直接打橫抱起狐星河,将狐星河放在床上。

“腳都冰了。”

狐星河扯着腳邊的細鏈子,怒瞪着舒曲離,巴掌大的臉氣得通紅,提高了聲調:“這算怎麽一回事!舒曲離你給我解釋解釋!”

舒曲離臉上的笑意不變,眸光從狐星河手中的細鏈子移開,變得幽深許多,他輕輕嘆口氣,語氣帶着幾分抱怨:“這都怪阿狐你不是麽?”

“怪我?”狐星河揚眉。

舒曲離眉眼沉沉,嘴角勾起:“如果不是阿狐一直想着逃離我身邊,我又怎麽會這樣做?”

舒曲離深深看着狐星河驚訝的面容,雪白的手指觸碰上狐星河的面頰,動作輕柔地撫摸着:“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再想着離開我,我就放了你,好麽?”

狐星河立即道:“好,我答應。”

舒曲離卻噗嗤一笑,修長精致的眉眼一下舒展開來,帶着幾分愉悅:“你讓我如何信你,阿狐?寡人已經被你騙過無數次了。”

狐星河的表情一下就垮了,把頭埋在膝蓋裏,抱着腿坐在床上,不想搭理舒曲離。舒曲離用手摸他的頭發,被他躲開;舒曲離攬住他的肩膀,被他躲開。狐星河打定主意不讓舒曲離碰自己一下。

舒曲離也不惱,他的眼眸一直帶着滿足的愉悅,好似只要狐星河在身邊,不管怎樣他都能滿足。

見狐星河不理自己,舒曲離也不再逗弄,他取了本竹簡放在案幾上,閑适地看起書來。

暖陽透過木窗照進來,打在舒曲離身上,舒曲離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仿佛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他的側顏顯得寧靜而美麗,連睫毛也鍍上淡淡的金色,嫣紅的嘴唇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

就這樣一直看到日落,舒曲離回頭看狐星河,才發現狐星河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蜷縮着身子,臉頰枕在手背上,看上去可愛極了。

舒曲離驚覺,每一次見到狐星河,他都要比以前美上許多。如今的狐星河與往日那清秀的模樣相比,簡直有如雲泥之別,讓舒曲離迷戀不已。

舒曲離恨不能将狐星河永遠關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間,不讓別人見到狐星河的模樣,讓狐星河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舒曲離的眼眸翻湧着濃烈的情感,有愛意有恨意還有怨,他的睫毛顫了顫,而後将這些情緒收斂。

不管如何,只要狐星河在他身邊就好。

他命人端來晚膳,将狐星河叫醒:“阿狐,用膳了。”

然而狐星河眼皮一擡,見到舒曲離的面容直接甩臉色,根本不理會他,氣道:“讓我餓死好了。”

狐星河一直沒聽到舒曲離的聲音,片刻後,舒曲離的腳步聲響起,舒曲離走近狐星河的床榻,聲音帶着幾分讨好:“阿狐,你不過來吃,我便喂你可好。”

“不好。”狐星河聲音果決。

他打定主意絕食,寧願餓死在這裏也不吃舒曲離一口東西!

然而第二日,案幾上擺放着一只燒雞,燒雞的香味彌漫整個屋子,讓肚子餓得呱呱叫的狐星河死命咽了咽口水。他幹脆把腦袋埋進枕頭裏,不行,他堂堂九尾狐仙怎麽能屈服在一只燒雞之下,堅決不行!

第三日,案幾上擺放着各種雞!有蜂蜜烤雞,有醬油燒雞,有蒸雞……各式各樣,滿滿擺放一大桌!

這香味勾引起狐星河強烈的食欲,讓他餓得幾乎痛得麻木的肚子劇烈的翻攪起來,狐星河感覺他再不吃就要死在這裏,白白浪費一條狐貍尾巴了。

為了不讓自己五百年的修為平白浪費,狐星河可恥地屈服了。他赤足下地,餓得頭暈眼花腳步踉跄,撲倒案桌上,好似猛虎撲食,抓着一只燒雞便埋頭啃了起來。

舒曲離今日一直未曾出現,想來是因為戰事的緣故,脫不開身。

不過這樣也好,他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逃離的辦法,只因為舒曲離看他看得太緊,所以狐星河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舒曲離不在,他正好可以想個辦法逃走。

……

紀昱騎着棗紅色的大馬,身後跟着一隊人馬行走在荒僻的山野路徑。

那日大戰之後,邬易烈的軍隊與炎國、景國兩國軍隊皆損失慘重。明國最起碼三年沒辦法再興刀兵,退守西峽關守關不出。

而炎國與景國兩邊都不願再與明國耗下去,他們目前根本無法滅掉明國,繼續打下去也只能增添無謂的消耗而已。

因此炎國與景國都決定撤兵回國。

而紀昱因為狐星河的事情,并沒有即刻動身回國。

他的密探打探到舒曲離所在的大致範圍,這兩日一直在紀昱的命令下搜尋狐星河的蹤跡。然而範圍實在太大,這支隊伍搜尋兩日都未能找到狐星河的所在地。

是以紀昱一忙完軍隊的事情,便立馬親自動身來尋找狐星河了。

他的探子曾在這裏目睹到舒曲離進出,想必舒曲離就将狐星河藏身在此處。

紀昱望着眼前這片蒼茫的原始山林,微微皺眉,要想在這匹大山中找出一個人來,只怕是要花費不少時日。

但就在這時,紀昱身上的棗紅色馬兒突然躁動起來,一直用馬蹄刨着地面,不停把腦袋朝着一個方向甩動。

這匹棗紅色大馬正是送紀昱回到景國王城的那一匹靈馬。紀昱目光閃過一絲光亮,此刻這匹馬兒如此急躁,是否因為嗅到狐星河的氣息?

他心中一震,清冷的聲音帶上一絲激動,對這匹棗紅色馬兒道:“去,找到他。”

那匹棗紅色馬兒果真有靈性,聽到紀昱的言語,當即仰頭嘶鳴一聲,四蹄如風跑進了山林中。身後的一隊人馬急忙跟随上前,一時間馬蹄聲不絕于耳。

這匹馬兒一路穿行,途徑許多荒僻崎岖的路徑,終于來到山谷中的一處平地。

此時已臨近傍晚,斜陽挂在西邊的山頭,光線昏黃還不算昏暗,可以見到下方的山谷中有一間木屋,木屋的周圍有十幾個身穿铠甲的炎國士兵。

紀昱看似平靜的眼眸閃過一抹激動之色,身上的棗紅色馬兒更是因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高亢地嘶鳴起來。

嘶鳴聲驚動木屋周圍的守衛,那些守衛一下看向紀昱所在的位置,擺出防禦的姿态來。

與此同時,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埋伏在山谷周圍的炎國軍隊率先向着紀昱的隊伍發動攻擊,兩軍交戰在一起。

炎國的大軍與景國的大軍都已經回國,舒曲離與紀昱所帶領的軍隊都不過幾百人而已。

紀昱一心想要突破炎軍的防禦,進入小木屋帶出狐星河,他的眉目凜冽,宛如神将一般,手中的利劍不斷清掃着圍攏過來的人。

就在這時,紀昱銳利的眸光見到那間木屋被人打開,從裏面走出舒曲離的身影。舒曲離懷中抱着一人,正是狐星河!

紀昱身上的氣勢陡然冷峻數倍,下手也更加果決,他一踢馬腹,竟直接殺出一條血路,從山谷中沖下,直奔着舒曲離而去。

紀昱的聲音冷酷如霜雪,冷酷之下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放下他。”

而這時紀昱才注意到,狐星河被舒曲離抱在懷中,身穿着透明的紅色紗衣,顯得豔麗非常,一雙如玉般瑩白的腳竟然未穿鞋襪,暴露在空氣中。

更讓紀昱殺意沸騰的是,狐星河的右足腳踝處竟垂着一條斷裂的銀色細鏈,這條銀色細鏈拴在狐星河的腳邊,被風吹得晃動,落在紀昱眼中卻顯得分外刺眼。

紀昱握緊手中利劍,雙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意,他的聲音冷到骨子裏,一字一句道:“你竟然将星河囚禁在這木屋裏?”

……

邬易烈進入西峽關。

西峽關外的一仗雙方兩敗俱傷,讓邬易烈起碼三年不得出西峽關外,而炎國與景國也失去繼續攻打明國的實力,不得不撤退回國。

暮色籠罩着橫屍遍野的西峽關外,血液浸濕了西峽關外幹燥的黃色土地。

邬易烈渾身浴血站在西峽關的城門外,仿佛一座亘古不變的雕像,有種沉重而肅穆的意味。

等到炎國與景國撤軍之後,邬易烈又花費兩日時間清理掉那些叛亂的亂軍。如今邬易烈只要帶着大軍回國,再将明國朝堂上的亂臣與篡位的三弟一并殺掉,他的統治就徹底穩固下來,再無人有實力能撼動他的地位。

但邬易烈卻并沒有選擇立即回國,他帶着一隊人馬走出西峽關,朝着沿途标記的地方走去。

這些标記的地方,是他派去跟蹤紀昱的隊伍的人留下的。

邬易烈何其狡猾,猜到紀昱必定會去尋找狐星河,便早早地就派人跟蹤在後面,沿途标記,為邬易烈指引路線。

他跟着标記一路走到一座原始大山外,沿途的标記變得雜亂起來,路上的腳印也變得更加密集混亂。邬易烈一眼便判斷出,紀昱的隊伍在這裏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跟着這些足跡加快腳步前進,約過了一個時辰,邬易烈聽到前方傳來喊殺聲,似乎有兩只軍隊正在進行交戰。

邬易烈如野獸般兇惡的眸子騰地冒出一股火焰,他用力一踢馬腹,帶着自己的軍隊沖入戰場,揮動手中長戟:“邬易烈,紀昱,等着本王來取你們的人頭!”

……

狐星河本來在屋子裏啃着燒雞,可突然木門被推開。舒曲離走進來,見到狐星河的模樣微微錯愕,接着上前從腰間抽出短劍斬斷狐星河腳邊的細鏈子。

“阿狐,我們要換個地方了。”

舒曲離橫抱起狐星河,眉頭微蹙,抱着狐星河的手很用力,像是怕狐星河突然就消失在懷中一般。

狐星河順勢用手抱住舒曲離的脖頸,見到舒曲離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一定是外面發生了變故。

是有人找來了?

狐星河睫毛低垂思索着。

他現在可以說是成了一個香馍馍,人人都想要搶到手裏。狐星河知道有人找到這裏,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對他來說,在舒曲離手裏和在其他人手裏根本沒區別。

他現在已然成了漩渦的中心,引發出一連串的事情,要想徹底擺脫這團亂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漩渦消失。

只有他突然消失不見,舒曲離、紀昱和邬易烈三個人才會放手。

但是如果只是單純的消失不見也不行,三個人都不是傻子,如果他突然消失,其他人都會猜想到他會出現在月帝那裏。

眼下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

狐星河想到了金剛镯裏的假死丸。

于是狐星何在舒曲離準備抱着他出去的時候,突然伸手扯了扯舒曲離的衣襟,他低頭紅着臉,聲音跟蚊蟲一般小道:“我突然尿急。”

“尿急?”舒曲離重複這兩個字,他狐疑的眸光落在狐星河臉上。

狐星河重重點了點頭。

舒曲離放下狐星河,卻并沒有走出房門,他關了木門轉頭看着狐星河,對狐星河的話并不十分相信。

狐星河沒有辦法,只好走到放夜壺的地方,背對着舒曲離,做了個擦額頭的動作,将那顆假死丸丢進了嘴中。他含在嘴裏,卻并不急着吞下去。硬生生擠出了一點水後,狐星河滿臉通紅轉過身,又被舒曲離橫抱起來。

這時木屋外面的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早已傳進狐星河的耳中。他心裏已經料想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多半是紀昱或者邬易烈找到這裏來搶人來了。

他任由舒曲裏抱着自己,腦袋柔順地靠在舒曲離懷中,眼眸半眯着,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

舒曲離的眼眸閃過一抹異色,心中竟因為狐星河此時的溫順而喜悅。這是不是說明,在他與紀昱、邬易烈三人中,狐星河更喜歡的人是他?

來不及多想,喊殺聲已離木屋越來越近。舒曲離抱着狐星河走出房門,還未來得及将狐星河放上準備好的快馬,便見到一人從山谷上殺奔而來。

狐星河半眯的眸子一眼便望見那人,那人身穿銀色的铠甲,模樣俊美,氣質清冷,即使在人群中,他的氣質也無法讓人忽視,讓人打老遠一眼望見的便是他。

紀昱手持利劍,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騎着那匹棗紅色的烈馬,直沖到狐星河面前,手中的銀光一閃,那柄利劍已懸在舒曲離的脖頸。只要再進一寸,舒曲離就會血濺于此。

狐星河忙驚聲道:“不可!”

舒曲離對懸在脖子邊上的利劍絲毫不畏懼,他的眼眸幽深,在聽到狐星河的話語之後,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嫣紅的嘴角勾起,帶着一絲得意看着紀昱,好似在說,比起你來狐星河更在意的人還是我。

紀昱因為狐星河的這句話,手中的劍硬生生停留在半空中,他的下颌骨緊繃,冷清的眉眼凜冽如刀,他的眼眸浮現出沉重的痛苦,視線落在狐星河身上。

“好。”紀昱道,“只要你跟我走,我便不殺他。”

舒曲離猛地收緊手臂,微眯起眸子,周身的氣壓極低:“不可能!除非我死,你休想帶走寡人的阿狐。”

紀昱喝道:“住口!”

他的眼眸殺意一閃而過,若非是想到狐星河的話,紀昱硬生生收住了這股殺意,只怕舒曲離早已死在紀昱劍下。

就在紀昱與舒曲離兩人僵持不下時,又有一人橫空出現。

邬易烈的大喝聲在山谷中回蕩:“舒曲離,紀昱,等着寡人來取你們的人頭!”

那話語中帶着沖天的殺氣,伴随着這聲怒喝,邬易烈的身影出現在山谷之上。他的眸光如電,敏銳如虎狼的眸光一下落在狐星河身上,同時望見了紀昱與舒曲離兩人。

狐星河:“……”

怎麽三個人都來了?狐星河覺得整個人頭都炸了。

便見到邬易烈似一頭下山的猛虎般,直奔狐星河而來,所過之處無人可以阻攔,一路橫推至狐星河面前。

他手中的長戟高舉,殺氣沖天,破空之聲響起,長戟向着紀昱的頭顱揮去。紀昱立馬用劍格擋,兩人纏鬥在一起。

紀昱與邬易烈兩人在打鬥的時候,還不忘看着舒曲離,防備舒曲離悄悄帶着狐星河溜走。

舒曲離在一旁眼眸深邃,帶着滿眼的惡意盯着交戰的兩人:“打得好,兩人都死在這兒就最好不過。”

狐星河:“……”

形勢太亂,他有點控制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狐星河:死遁之術開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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