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酒水已經擺好,那羽然公主也上前一步來,忽然對着他們的方向擡手招了招。
戰場之上,能與敵方主将面對十萬雄師對飲的,估計也就她們倆了。
墨臺如歡見狀,走上前一步,對着那羽然公主一笑,卻忽然被拉住了手臂。
轉頭,正見段易初拉着她,臉上帶着幾分肅然:“歡兒,你想與她陣前對飲?”
墨臺如歡笑道:“她既然邀請,我自然不會推辭。”
段易初看一眼莫雪衣道:“你也這麽想的?”
莫雪衣看着他,心中莫名地多了幾分對着幹的爽氣,說道:“我聽将軍的。”
段易初冷笑一聲:“難道就不怕有人借此機會說墨臺小将軍與那位羽然公主私下勾結嗎?”
“怎麽會?”墨臺如畫倏地轉頭看過來,說道:“易初,你可能不清楚我們邊地的一些做法和習慣,我與羽然各自為主,不會因私人交情有什麽勾結,你太多慮了。”
“就是,王爺來自王城,可不要用王城的心思來揣度我們邊地将領的心思。”莫雪衣立即說道。
話音落下,忽然聽到傳來一陣急促的喧嘩聲。
循聲望去,便見那督軍大人正怒氣沖沖地趕了過來,看着墨臺如歡大聲說道:“墨臺小将軍,這是要去作甚?”
墨臺如歡看着他說道:“如督軍大人多見,正打算與羽然公主詳談一番。”
那督軍大人看一眼雙方對陣中已然擺好的酒桌,以及上面的酒和酒杯,臉上的神情卻滿是義憤填膺:“與敵軍主将公主陣前對飲,本官倒是想問問,小将軍打算談什麽?是談邊地的秘密嗎?還是我西和國的軍事機密?”
話音落下,墨臺如歡滿是驚訝,卻是轉頭望向了段易初。
這話,可不正是與段易初方才攔住她說的話意思相同嗎?
那督軍大人見她不吱聲,便當做是她心虛,于是繼續說道:“墨臺小将軍,本官親自去拜訪你,你竟然躲着不見,不曾想是為了與敵軍主将公主在這裏打算對飲聊天?你說,本官要是将此事上報朝廷,國君又會如何做想?”
“如何作想?”幽幽的聲音從一側忽然傳來,讓那督軍心頭先是一怒,大聲說道:“你覺得如何七、七王爺?”
看着段易初,又看到他身側的兩名貼身侍婢,那督軍大人确信面前的一定是那位七王爺,連忙行禮說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的,王爺貴體怎能在此處?”
“為何不能?”段易初看着他,淡淡說道:“王大人不也是不畏戰場兇險過來指導墨臺将軍嗎?”
“卑職不敢不敢。”那督軍大人說着,臉上的神情卻是帶着幾分不服氣。
段易初似乎沒有發現他的不愉,繼續說道:“王大人與本王都是來自朝廷,這邊地戰場的事何不交給他們這些熟悉戰事的将軍們,我們正好也樂得清閑好生歇息,你說呢?”
那督軍大人偷偷看一眼段易初,又看一眼那墨臺如歡,甚至莫雪衣,以及他們身邊的幾位副将和衆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