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線索和人物關系會逐漸明朗,第三卷不會讓女主太窩囊的,雖然目前表象如此。
馨月狐疑的看着我,“莫不是她在你手中?”
那麽聰明幹什麽!“當然不是!如果在我手裏,我早就給我爹了!”
她還想說什麽,我打斷她,“你也不要多問了,我對此事也一無所知,你到底要不要賭?”
“這是一個有意思的賭注,我為何不賭?”
“痛快!不如你也坐下,我們來喝兩杯吧!”其實我跟她打這個賭是要看看她跟常永是否在背地裏聯系,若是他倆有勾結,那馨月公主一定會知道我耍她,進而惱羞成怒,想別的招式來對付我,如果是這樣,那我父親在他倆和那些個妖怪的幫助下就會有危險了,如果他倆沒勾結,那馨月就得嫁給賀蘭生做我師娘!怎麽都是一舉兩得的計謀!
等馨月公主坐了下來,我招手讓小二上最好的女兒紅,又問她,“馨月公主準備押那一邊?”
“我自然要押當今聖上,他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新月公主說的有些言不由衷,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這并不妨礙我與她的賭約,“馨月公主聰慧無比,想必心裏有了決斷,我也希望龍鱗劍能到我父親手裏,只是常永到現在也沒被抓住,龍鱗劍也失去了蹤跡,馨月公主就沒想過是常永帶走了龍鱗劍?”
“有這個可能!”
“那你為何還押我父親這邊!”
馨月公主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我倒了一杯,這才說道:“我是沖着賭注來的!”
“什麽意思?”好像她不管押不押的對都能拿到想要的賭注似的。
“什麽意思蓮惜公主應該最清楚啊!”她端起酒杯與我的酒杯一碰,“這杯酒幹了,我們的賭約就生效了!”
我端起酒杯,也與她碰了一下,一口喝掉,心裏卻覺得很不踏實,明明是我引她入了一個陷阱,反而有種踏進陷阱的感覺……
她又給我斟了一杯,“說實話,好久不喝酒了,我只有高興的時候才喝酒,記得上次喝酒是我收服冷雙的時候……”
“什麽?你說萬仞山莊的莊主—–冷雙?”
“還有幾個冷雙?”
“你幾時收服的他?為何我從未聽說?”
“這種事情,只要我不到處宣揚,誰會知道?大概冷雙他更不會說吧!”
“你是如何收服的他?”
“哈哈……小菜一碟,事到如今,讓你知道也沒什麽,我只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讓他羊入虎口……我收買了萬仞山莊的副莊主,讓副莊主跟他打賭,他們兩個都向我求婚,我答應誰,以後莊主的位置就由誰來做。冷雙真是太自不量力,竟然跑到南疆來下聘禮……哈哈,你以為他還能回的去?就算他回去了,那萬仞山莊還是他的地盤?”
“哈哈……就這點小事也能讓你開心,我還當是什麽了不得的好事,如今就算你收服了萬仞山莊又如何?萬仞山險峰林立,重岩疊嶂,本來就是南疆與東元的天然屏障,隐于其中倒是好的,但是,你想憑借它來對東元做出點什麽,恐怕還差的遠呢!”
“你恐怕沒聽懂我說的重點在哪兒,我說,我高興的是我收服了冷雙……冷雙已聽命于我!”
“你想……你是想通過冷雙得到豐城?”
“還算有腦子!”
“你還真是自信,以為光憑冷雙就能得到豐城?”
“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得手了吧!”她漫不經心的掐着手指,然後端起酒杯,“預祝我們的計劃順利!”然後仰頭喝下。
算算日子,表哥他們應該也到了吧……“你計劃了很久了?”
“那是自然,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樣看來,我倒是只做沒把握的事,就算明知不敵,也依然會去做!只是結果卻也未可知。”
“哈哈,那就看是你歪打正着的本事厲害,還是我周密計劃的本事厲害!”她舉起酒杯,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這杯,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顯然,她酒量不怎麽樣,低頭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子,喃喃的哼唱了起來:“鏡月花,花重影。花落影殘,香消玉殒。別離總生恨,恨別暗生情。不知是別離生了情,還是情深難忘別離岸。”
我沒聽過這首歌,也不知歌詞唱的什麽意思,大概是南疆的歌曲吧!她唱完這一段,擡頭看向我,已是淚眼朦胧,我不解:“你怎麽了?為何哭泣?”我把手帕還給她,她不接,從袖口裏掏出一塊新的來,自顧擦起眼淚,我撇撇嘴,收回握着手帕的手。
少頃,她擡起頭來,除了眼眶有點紅,其他都如往常一般,“蓮惜公主一定覺得我是個心計極深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是的!”
“噗……”她破涕為笑,“确實如此,确實如此……”
我搞不懂她究竟是高興還是傷感,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
她明明不善飲,卻還要給我和她自己再斟上一杯,其實我不想再喝了,我想回去睡覺,但她卻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吧!誰讓我舍不得美人失望,雖然是個奸詐美人。
一杯又下肚,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我想,她應該不是傷感,只是被酒嗆到眼睛了,她正要開口說什麽,外面突然一陣慌亂聲傳來,我透過珠簾看去,竟是杜衡帶着一隊士兵進來了,前面有兩個高出他兩頭的士兵為他開路,後面又有二十來個負責搜查,不一會,就從二樓搜查到了三樓。
搜查的士兵不知對杜衡說了什麽,杜衡向我們這邊走來,“姐姐,你也在這兒?正好!讓你看看我辦案的手段!”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在辦什麽案子?”
“京城最近出了個‘虐花大盜’,經過一些線索的拼湊,我們發現他不作案時會躲在這所青樓裏,所以就過來搜查了!”
“哦?還有‘虐花大盜’?”
“嗨!就是不采采花,還虐待那些嬌花……真是慘不忍睹啊!”
“這地方全是嫖客?有幾個有特殊喜好的,喜歡虐待嬌花的也正常,你從何查起?”
“對了,你來這裏幹什麽?還跟她一起來?”他不答反問,指指我,又指指馨月公主。
“我們自然是來談事情!說說你,要怎麽查這案件?”
“當然是把有這癖好的全抓起來,一個一個慢慢審問,不怕審不出來!再說,他們平時喜歡虐待別人,如今也讓他們嘗嘗被虐待的滋味!”
“好小子!有志向!”
杜衡對我的态度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外面被帶進來一堆男男女女,書黎也在其中,他長發披肩,衣衫半掩着胸膛走出來,走到我旁邊徑直坐下,自己拿起一個酒杯倒了杯酒喝起來。
杜衡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士兵來向他禀報:“回大人,凡是身上有類似傷口的□□和小倌都帶過來了,他們的嫖客也都帶過來了!”下面明顯的嫖客與被嫖的分成兩排,跪在那裏。
“好!一對,兩對,三對……六對,七……”杜衡再看看書黎,“一共七對,說明有七個嫌疑人,也不算很多!”杜衡指指那些□□和小倌,“你們說說,他們都是怎麽虐待你們的!說的好了大爺我有獎勵,說的不好也有獎勵,獎五十大板!”
杜衡音調陡然升高,跪在下面的十三人一陣嘚瑟,這小子,還有模有樣的,“你!就從你先說起!”杜衡又指了指最邊上的一個,是一名十來歲的小姑娘,長得挺漂亮,透明的薄紗掩飾不住身上一塊塊的青紫,我不禁替她惋惜。
她顫顫巍巍的開口了,“官人他……官人他……”也許是太難以啓齒了,她說了半天還停在官人那裏。
“砰!”杜衡一排桌子,“你要吃板子嗎?”
“不不不……只是……那事……”
“算了,你會寫字嗎?你可以寫出來!”
“草民不會寫字,但草民可以畫出來!”
“也行!你們幾個也聽好了!給你們一人一張紙,會寫的寫出來,不會寫的就畫,但是一定要讓大爺我看明白,知道了嗎?”
下面的人立刻點頭說“明白了!”然後跪在地上,在紙上寫的寫,畫的畫,不一會,七張紙被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