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個宿敵後第 50 章

狐星河生無可戀,翻着大大的白眼躺在邬易烈的懷中,很想撓邬易烈兩爪子。

邬易烈的那些部下等在山洞外面,與山洞保持着二十米的距離,他們跟随邬易烈多年,推測出來距離邬易烈二十米是最安全的距離。反正邬易烈現在正在睡覺,他們還是在原點的地方等待着好。

這些部下在山野中跋涉了半個月,實在不能怪他們能力不行,而是沿途遇到的阻礙确實太多!一路上不是險些被巨石砸中,就是遇到溪水漲水,能趕到這裏來也是極其不易。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傷了。

這些人在外面等着,也不敢出聲驚擾了邬易烈。他們都是跟随邬易烈打仗的人,邬易烈在他們的心中猶如祭祀的神明一般,強大而不可忤逆。

邬易烈并非是沒有睡醒,而是在山野間的這半月實在讓他窩了一肚子火,這火又不能沖小狐貍發,于是肚子裏的邪火就只好沖着這些辦事不中用的蠢蛋發了。

等到邬易烈睡飽兩個時辰後,他站起身,舒展猿臂,抻了個長長的懶腰。

他上半身□□,光滑的肌膚如同被落日餘晖照射般,呈現出富有光澤和頑強生命力的蜜色。他身材精壯,每一寸肌肉都蘊含着恐怖的爆發力,線條流暢充滿力量感,而這絕非是壯,而是一種精瘦。

狐星河從背後看去,中午太陽的光芒從參天巨木的樹葉間隙中投下,邬易烈整個人沐浴在光芒之中。從狐星河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邬易烈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肢,和後腰處兩個深深的腰窩。

不知羞恥!

狐星河罵了句,這邬易烈的行事作風實在狂放不羁,絲毫不覺得赤|裸半身有什麽羞恥,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好像有意賣弄自己的身材一樣。

等到邬易烈出現在衆人面前,那些在山洞外等候的部下們立馬上前單膝跪地,從沖邬易烈行了個軍禮。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上恕罪!”

這本是一句走過場的話,落在邬易烈耳中卻分外的讓他不爽,他毫不客氣地就将這群在他看來辦事不利的下屬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群驢糞蛋!本王在這破林子裏困了半個月,你們這群蠢蛋現在才趕來。難不成一個個還想要本王誇獎一番!”

那領頭的部下名為羅刀,跟随邬易烈多年,聽到邬易烈大罵反而松了一口氣。畢竟罵一番罵完也就過去了,若是都懶得罵了,反而證明你在邬易烈心中已經連被罵的價值都沒有了。

這位爺的脾氣,只能順着,罵你你就忍着,畢竟邬易烈可是個比老虎還兇殘,比豺狼還狡猾的君王。

于是羅刀立刻低頭大聲道:“屬下知錯,請王上責罰!”

羅刀開口後,随行的其他将士也都大聲齊聲道:“請王上責罰!”

邬易烈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這一個二個掐準了他的脾氣,讓邬易烈有火也撒不出,“啧”的一聲,邬易烈指着衆人道:“下次再這樣辦事不力,本王就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擰下來。”

這事兒就算過了。就在羅刀以及随行的将士們等着邬易烈離開時,就見到邬易烈反身回了山洞。

衆人還以為邬易烈有什麽東西要拿,便在外面等候。就在這個時候,衆人聽到山洞中傳來邬易烈的聲音。

“小狐貍,過來。”

“來,讓本王抱抱,跟本王一起回宮好不好?”

聲音與面對衆人時截然不同,衆人竟從這聲音中聽出了服軟和讨好的意味,一時間大驚失色,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和驚訝。

他們猜測,是邬易烈在山林中遇到了哪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聽這“小狐貍”的稱呼,衆人腦海中便浮現出嬌媚勾人的女子容貌。

這可真是稀奇事!人人懼怕,從來不近女色的活閻王,如今竟然對一個山野女子心動,不知道會惹多少人震驚。

就在人們猜測震驚時,就見到邬易烈的身影從山洞中大步走出,面上帶着顯而易見的喜悅。這落實了人們的猜測。不過等到邬易烈走出來時,始終不見到山洞中的美人走出。

不少人用餘光偷偷瞄着這山洞,被邬易烈冷眼一掃,大聲訓斥:“你們一個二個在這裏看什麽看!”

邬易烈回頭,面對山洞時,轉而換上一副自以為溫和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咳嗽道:“怎麽還不出來?”

衆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紅色。

一只火紅色的狐貍足尖輕踏,從山洞中躍出。他的身姿輕盈,動作矯捷,身上的毛皮水潤光滑,燦爛如同天邊的晚霞,晃花了衆人的眼睛。

就在即将落向地面時,小狐貍爪子卻不慎踩到了地面的一顆尖石,發出一聲慘叫,啪叽一聲,摔倒在地。

原本驚豔的出場,卻發展成現在這副狼狽又倒黴的模樣,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狐星河只覺得臉皮燒得慌,索性将腦袋埋在地面,耳朵也趴下來,幹脆裝死不動了。

那、那小狐貍是摔死了?

衆人悚然!

同時又在內心覺得,果然如此!

至今還沒有動物能不死于邬易烈手中的,連人都能倒黴克死,更何況一只小小的狐貍。只是沒想到這狐貍會死得如此慘烈,當衆摔死在衆人面前,真叫人唏噓。

連邬易烈自己都沒想到眼前這出,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兩只手托起狐貍小小的身體。他本來以為這只狐貍是特殊的,能夠免于厄難,結果沒想到狐貍還是沒撐過去。

就在邬易烈尋思當場挖個地給狐星河埋了時,他突然感覺到了手中傳來的微弱動靜,這只小狐貍胸口一起一伏的,很明顯還有呼吸。

邬易烈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摔暈,不是摔死。

他大手掰開狐星河腦袋上的毛,想看看狐星河腦袋上撞出血沒有,結果發現腦袋上一點血跡也沒有,當下狐疑起來。

看樣子好像沒撞到,怎麽一摔就摔暈了?

邬易烈的手握在狐星河垂下的尾巴上,聲音沉下一些,嘴角勾起一絲帶着惡意的笑容:“看樣子好像死了,挖個坑把你埋了吧。”

他提起狐貍尾巴,猛地狐星河倒提起來,還想着晃悠幾下,狐星河已經反身迅速咬在他的手上,身軀展現出不可思議的柔韌性。

衆人心道,這下完了,這狐貍沒摔死,也要被邬易烈掐死了。

結果沒想到邬易烈反而爆發出一陣大笑,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掰開狐星河的嘴巴,單手抱住了狐星河:“這下不裝死了?”

狐星河簡直臉都丢光了,把狐貍腦袋埋進邬易烈的胳膊中,不想見人了。

這一路上,狐星河是邬易烈抱回去的。

衆人在附近見到了那匹黑色的寶駒,有黑色寶駒帶路,衆人才能這麽快找到邬易烈。原來這匹黑色寶駒并不是逃跑棄邬易烈而去,而是去找人來救邬易烈了。

因為邬易烈失蹤在山林的原因,衆人一直紮根在七景城外不遠處,而炎國的軍隊則在他們一裏外的位置駐紮。

邬易烈騎着黑色的高頭大馬回到兵營中,軍隊中人見到邬易烈立馬整肅軍容。不過當他們看到邬易烈懷中抱着的火紅色的小狐貍時,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

在他們眼中邬易烈是個獨來獨往的戰神,嚴肅而冷酷,高高在上,具有威嚴。這樣的人總讓他們聯想到殘酷的戰場,遍地的橫屍和噴濺的鮮血,身後是燃燒着熊熊大火的城樓,滿目的瘡痍與落日的餘晖交織出一種悲壯與悲涼。

而不是懷中抱着一只脆弱可愛的小狐貍,邬易烈還時不時低頭用大手揉搓着狐貍腦袋,對着狐貍竊竊私語,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等到邬易烈回到自己的帳篷中,軍醫首先來給邬易烈醫治了腹部的傷口。

邬易烈腹部的傷口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竟然已經開始長好,重新長出一層薄薄的紅肉,一點也沒有化膿發炎的跡象。這讓有着多年從醫經驗的軍醫很是驚奇,最終也只能歸功于邬易烈強大的恢複能力。

一旁懶懶趴着的狐星河翻了個白眼兒,廢話,當他的靈力是白輸的麽?

如果不是狐星河一直在偷偷為邬易烈輸送靈力,邬易烈絕不會恢複得這麽快。

軍醫走出帳篷,去給邬易烈煎藥去了。

就看病這麽點時間,軍醫就被邬易烈天煞孤星的能力影響了,在路過訓練場時,差點被士兵操練的長戟給刺中,吓得他心髒都慢了半拍。

狐星河在帳篷中,懶懶的舒展着尾巴,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他的确如願以償的接近了邬易烈,但卻是以狐貍的形态。總不可能指望邬易烈愛上一只狐貍吧?

不管怎麽說,都要找一個恰當的機會變成人形。

就在狐星河思索着這個極其重要的問題的時候,邬易烈手癢的毛病又犯了。

他對狐星河招手道:“過來。”

狐星河白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之色。把它當做家養狗嗎,叫一聲就過來了?

見狐星河不過來,邬易烈幹脆上手,逮住狐星河的狐貍尾巴一點一點把狐星河拖了過來。狐星河的爪子在棉被上刮擦出三道白痕,還是沒抵過邬易烈這個蠻橫的殺星,被殺星摁在了懷中,一臉的麻木和心如死灰。

等到彙報的小兵進入帳篷裏時,看到的就是邬易烈強撸狐貍這不忍直視的一幕,忍不住微微側頭。

原來這小兵是來禀告炎國軍隊那邊的消息的,炎國軍隊的使者來訪,懇請觐見明帝。

狐星河聞言耳朵動了動,這是舒曲離派人來找邬易烈是為了何事,難不成又是為了出兵攻打景國?

邬易烈聞言,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辨的情緒,他手還擱在狐星河的腦袋上,對那小兵道:“先讓他在營中等着,讓羅刀接待,本王随後就來。”

邬易烈穿好衣裳。他穿的是兵營裏的服飾,一身黑色的勁裝襯托出他精壯的身材,肩寬腰細,雙腿筆直有力。腰間別着一把刀鞘鑲嵌着藍色寶石的彎刀。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包裹在單薄衣物下開刃的劍,鋒利凜冽,充滿殺氣。

邬易烈的撩開帳篷正欲走出,狐星河突然從床榻上一躍而下,行至邬易烈腳邊,仰起頭看着邬易烈。

邬易烈大笑,笑聲豪邁:“你要跟就跟着吧。”

不過走了幾步,狐星河便覺得這樣不對味兒了。邬易烈腿長,一步便拉開一米的距離,而狐星河這小短腿要奔跑才能跟得上邬易烈的速度。于是狐星河幹脆咬住邬易烈的褲腳,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

邬易烈一雙的眸子饒有興味地俯視着狐星河,狐星河擡起爪子,指向邬易烈的肩膀。

邬易烈斬釘截鐵拒絕:“不可,本王的肩膀怎能讓人随意乘坐?”

片刻之後,邬易烈的臉色沉沉,一雙睫毛短促濃密的黑色眼睛如豺狼虎豹般,怒氣沖沖地盯着每一個看向他肩膀的人。

邬易烈的右邊肩膀上,作者一只火紅色的狐貍,那只狐貍昂首挺胸,高過邬易烈半個腦袋,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正四處張望。

等到邬易烈進入營帳時,羅刀和幾個軍營中地位高的部下見到邬易烈都愣住了,差點把舌頭咬掉。

正在交談的炎國軍營的使者見到衆人的臉色轉過頭去,就看到肩膀上頂着一只狐貍的邬易烈,正欲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中不上不下,憋的臉都紅了。

使者幹巴巴道:“參見陛下。”

邬易烈“嗯”了一聲,大步走進軍營,徑直走到最前面的坐墩上坐下,兩手摁在案桌上,眸光如虎狼望向使者:“說吧,炎帝讓你過來說什麽?”

邬易烈盯着使者,邬易烈肩膀上那只火紅色的狐貍也同樣盯着使者,這一人一獸看得使者莫名心虛,他擦了巴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拱手道:“是這樣的,我王為慶賀這次打下的勝仗,又聽聞回到軍營,特命我來邀請陛下參加今日的晚宴。”

“哦?請本王去參加晚宴?”

邬易烈說這話時,眼神一直鎖定在使者身上,他的輪廓分明眉目幽深,看着人時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那使者硬着頭皮點頭:“正是,還請陛下不要辜負我王的美意。”

邬易烈的眸光太具有壓迫力,被這樣的眸光盯着,很少有人能不腿軟的,就在使者忍不住想後退兩步時,邬易烈終于移開目光。

他厚薄适中的嘴唇噙着一抹笑意,笑起來時總給人一種刀鋒般的冷厲感:“你回去複命,就說本王一定來參加。”

那使者這才匆匆告退,簡直一刻也不想在邬易烈的地方多呆。

使者很快回到炎國的軍營,向舒曲離禀告方才的所見所聞。在說到明帝肩膀上站着一只狐貍時,舒曲離的神色驀地變化了一下,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敲擊在案桌上,一下又一下,那雙精致狹長的眼眸裏面翻湧着莫名的情緒。

舒曲離的嗓音如金石敲擊般清越,不辨情緒問使者道:“那是只什麽樣的狐貍?”

那使者皺眉仔細回憶了一番:“是一只火紅色的狐貍,皮毛光滑亮麗,比一般狐貍要好看得多,給人一種極有靈性的感覺。”

舒曲離沉吟不語,周圍似乎連空氣也安靜了下來,那使者放慢了呼吸不敢發出聲音影響了舒曲離的思緒。

昏暗的軍帳中,舒曲離的面容處在陰影中,所有的情緒都被這陰影隐藏起來,唯有一雙沉沉的黑眸,那雙如幽深古井的眼眸起了波瀾。

他的思緒跨越兵營,回到與狐星河相處的那日,他與狐星河共用晚膳。當一只燒雞被擺上案桌時,狐星河的眸中起了光亮,小巧的鼻尖微動,嗅着燒雞的香氣,那一瞬間的動作像極了一只小動物。

他對狐星河道:“我怎麽覺得你像一種動物?”

當狐星河睜大眼睛問他什麽動物時,他故意沉吟片刻,捉弄狐星河道:“黃鼠狼。”

然而那個時刻,他心中想說的卻是,像極了一只小狐貍。

自那個時候起,他在心中對狐星河的愛稱除了阿狐之外,又多了小狐貍這一個。

如今聽到邬易烈從林子中帶回來一只狐貍時,自然引起他的注意。這件事情怎麽看,都太湊巧了一些。

不過若說人真的變成了一只狐貍,那這件事情也的确是太過荒謬了。

舒曲離讓使者退下之後,微微眯起眸子,眸中閃過思索之色。雖然狐星河變成狐貍一世說出來的确太過荒謬,但舒曲離卻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畢竟連狐星河是天上的仙人這件事情都接受了,變成狐貍這件事又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舒曲離對今天的晚宴開始期待起來。

……

參加晚宴的時候,狐星河在猶豫要不要跟着邬易烈一起去。

他一方面對舒曲離邀請邬易烈參加晚宴的目的十分好奇,另一方面又怕去了會被舒曲離留意上。畢竟邬易烈這樣的人參加晚宴帶着一只狐貍,從哪方面來看都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但狐星河轉而又想到,他現在已經變做原身,放了誰都不可能想到一個好端端的人會變成一只狐貍。舒曲離即便再聰明,應該也不會想到這一方面,頂多會因為新奇而多留意一下。

想通之後,對舒曲離目的的好奇還是壓倒了對舒曲離的恐懼,狐星河最終決定跟着邬易烈一起去參加晚宴。

由于是參加晚宴,邬易烈又換了一身衣袍,穿得稍微正式一點。

明國崇尚黑色,所以帝王的衣服以黑色為主,給人一種冷肅之感。而邬易烈穿上黑色的衣服,他身上的氣質竟然蓋過了黑色衣服的氣質,使得這冷肅感多出了許多狂放來,帶着一種野性。

邬易烈的腰間依舊別着那把鑲嵌着藍色寶石的彎刀,他整理衣襟之後,回頭看着狐星河,很自覺對着狐星河伸出手臂。

狐星河滿意的眯了眯,輕靈一躍,跳到結實有力的手臂上,而後借着手臂跳上了邬易烈的肩膀,高高地坐下來。

在明國唯一有此殊榮站在主人手臂上的只有一種動物,那便是鷹。明國人認為雄健的鷹是明國的先祖神聖的化身,永遠從高處照看着明國的子孫。

再加上鷹體态雄偉,性情兇猛,馴養之後忠誠無比,為好戰的明國人所喜愛。不少生活在邊境地區的明國人都會馴養一只蒼鷹來幫他們打獵。

如今邬易烈這個雄主不養鷹犬,反而養了只嬌生慣養的狐貍,還允許狐貍坐在他的肩膀上,實在是讓人啧啧稱奇。

邬易烈坐在敞開的馬車中,很快便到了晚宴的地點,炎國的大将嚴清雙早已在此等候着。

嚴清雙是炎國的一員猛将加老将,說是老将其實年齡不過三十,只是因為從跟随父親鎮守邊疆,大大小小的仗打了無數場,所以被稱為老将。他早就對邬易烈心生仰慕,在戰場上見到邬易烈打仗的雄姿之後,更是對其佩服萬分。

在他眼中,邬易烈是一個兼具勇猛和狡詐,天生的戰神。他力敵千軍勇不可擋,一人便抵得上一萬人的軍隊,又有天生的直覺,往往能使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計謀。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太過殘暴,一定會成為讓萬民歸順的明君。

只可惜邬易烈其人太過殘暴,自從繼位以來民心難以歸順,不少人不服從邬易烈的統治,再加上邬易烈身上的傳聞,難怪會引發明國的大亂。

嚴清雙在心中嘆一口氣,當他迎接邬易烈下馬車時,卻目瞪口呆。

邬易烈的肩膀上,竟然坐着一只火紅色的狐貍?

他、他莫不是眼睛花了?

嚴清雙只覺得心中恍惚,有些摸不着南北,等他帶着邬易烈來到晚宴的會場時,整個人還處于暈乎乎的狀态。

而舒曲離早已在此等候着了。

當他見到邬易烈大步走來的身影時,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邬易烈肩膀上的狐貍,一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從狐貍身上掠過,而後才落在邬易烈的身上。

狐星河差點被舒曲離的這一眼看得寒毛倒樹起來,在那一瞬間,他險些認為舒曲離認出了他。

好在那一眼只是一掃而過,狐星河心中忐忑,只能強行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畢竟誰見到邬易烈肩膀上坐着個狐貍,都會有所反應。

邬易烈與舒曲離對座,中間的距離不過五米。兩人把酒言歡,一時間氣氛也還算和諧,不過很快舒曲離若有若無看了狐星河一眼,将話題引在了狐星河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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