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個宿敵後第 34 章

你現在膽子大的很了。

這句話從紀昱口中說出來,莫名的有威懾力。

狐星河聽到這句話,莫名有些心虛。不過他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在來都城之前,狐星河在馬車裏思考的清清楚楚。

他以前在紀昱心裏的形象并不好,只是一個仗着師父對紀昱的恩情,四處惹禍的形象。因此,要想讓紀昱愛上自己的第一步,就是改變紀昱對自己的看法。

如何改變,首先就要讓紀昱知道,他不再是從前的狐星河。現在的狐星河,不需要他的照拂,不需要他憐憫一樣的關心,更不奢求他的愛。因為現在的狐星河,早已經不愛他了!

想到這裏,狐星河挺了挺胸膛,讓自己不被紀昱陡然冷冽的氣息吓到:“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是沒別的事情要跟我交代,我就先走了。”

狐星河從小就跟在紀昱身邊,兩人就跟關系不好的兄弟一般,說話也沒什麽君臣之別。

狐星河轉身就走,頗有幾分不畏強權的志氣,就聽得身後淩厲的聲音:“站住!”

狐星河哆嗦,擡起的腳步頓了頓,停在空中硬是不敢落下。沒辦法,他與紀昱一直長大,紀昱的威嚴早已深深印在狐星河心裏。狐星河一時還沒扭轉過來這種心态。

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沉穩,如踏在狐星河緊繃的神經上。狐星河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冰寒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紀昱已來到他的身後。

狐星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清冷如雪花的氣息包圍,其中夾雜着淡淡的雪蓮一樣的幽香。

紀昱的聲音冷淡帶着威嚴:“趴在案幾上去。”

狐星河不可思議睜大眼睛,他的臉漲得通紅,抗拒道:“不行,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紀昱不為所動:“趴好。”

他的聲音顯得既冷酷又無情,帶着根本不容許人反駁的意味。

狐星河連耳朵根都紅了,最後還是聽從紀昱的話,乖乖趴到案幾上。

案幾很矮,在人跪坐着時剛好能達到人的腰部中段。狐星河跪趴在深紅色的案幾上,厚厚的外衣褪去,只穿着雪白的白色裏衣。白色裏衣緊貼在身上,将狐星河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從他肩胛骨到腰部再到渾然挺翹的屁股,呈現出一個完美而誘人的弧度。偏偏狐星河還無知無覺地趴着,絲毫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多麽誘人。

他咬着嘴巴,眼睛緊緊閉着,又是尴尬又是羞赧。

以前他師父偷懶,總是把年紀小小的他交給他大不了幾歲的紀昱照顧。

而紀昱年紀雖小,行事卻十分講究規則甚至稱得上有些古板,他給調皮搗蛋的狐星河制定了一套專門的規矩,只要狐星河違背了規矩上的一條,就會被紀昱罰跪趴在案幾上,被紀昱用兩指寬的木尺打屁股。

沒想到現在還要被紀昱這樣懲罰,狐星河幹脆把臉埋在胳膊裏,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懲罰。然而那懲罰卻遲遲不來,讓狐星河心中一陣忐忑。

他感覺到一道目光似乎正從自己的脊背移向自己的腰部和屁股,讓他忍不住動了動,感覺跪不住了。

紀昱道:“別動!”

不知是不是狐星河的錯覺,他總覺得紀昱的聲音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沙啞。

狐星河果然不敢動了。

“唰!”是木尺破空而來的聲音,狐星河耳朵一動,就感到屁股傳來一陣疼痛,接着被打到的地方立馬充血麻木起來。狐星河兩瓣臀肉一緊,夾緊屁股,發出一聲悶哼。

他聽到紀昱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中有些明顯。

狐星河已經顧不得去想這些,接着又是兩道抽來,狐星河一聲不吭,臉紅得快要低血,眼眶也紅了。

“不打了。”狐星河的聲音帶着幾分委屈。

他撐着案幾站起來,抓着自己外面的衣裳,也不看紀昱徑直向外面走去,

“慢着。”紀昱道。

狐星河心裏頓時委屈,聲音帶着幾分抽噎:“打也打了,你還想幹嘛!”

狐星河忍不住有些埋怨。

紀昱停頓了片刻:“還沒上藥。”

聽紀昱的意思還想要給自己上藥,那不是要扒掉自己的褲子,狐星河心裏一顫,匆忙拒絕道:“不要,我自己知道!”

紀昱沒再說話。就在狐星河以為紀昱已經沒有事情要交代他的時候,紀昱的聲音再次響起:“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就同……小時候一樣。你的房間我還留着。”

狐星河一愣,一時間沒明白紀昱這麽做是為什麽。但想到自己的計劃,狐星河還是搖頭拒絕了。

“不用,我打算在宮城外找一處宅子住下。”

紀昱深深看了狐星河一眼,這次倒是沒有再反對。

也許對紀昱來說,提出讓狐星河住在自己身邊,只是為了完成師父照顧好狐星河的囑托,既然狐星河推辭,他也沒有再堅持的必要。

紀昱颔首:“那好,我給你安排。”

狐星河這次倒沒有推辭,畢竟他雖然要搬到宮外,卻并不是說與紀昱完全斷了聯系,再無往來。否則他怎麽能達到目的?

從紀昱的寝宮走出時,狐星河見到一人,頓時揚了揚眉梢。他沒想到一出來正好遇到衛真真。

衛真真被宮殿的侍衛攔在門口,咬着手指滿面的不悅。她以前來到景帝寝宮時,從未遇到人阻攔,宮裏的人都認識她,再加上紀昱對她進入宮殿也是持着默許的态度,自然沒有人敢攔她。

但是今天她卻被人攔住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紀昱吩咐的。只是不知道紀昱正在見何人,竟然連她也被攔在外面。

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名字,卻被她很快搖頭否決。不可能是狐星河,他應該早就見過紀昱出宮了,根本不會在紀昱的寝宮呆上這麽久。

可即便這麽否定着,衛真真還是不能忽略心底的一絲慌亂。

然後衛真真就看着一人從紀昱的寝宮中走了出來,走路的姿勢看上去有些別扭。那人的身影即便是化成灰,衛真真也都認得!

不是狐星河是誰!

在看到狐星河的一瞬間,衛真真的血液如同倒流,再厚實的衣裳也抵擋不住由內而外透出的寒意。這一刻,衛真真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與紀昱狐星河一起長大,對紀昱的心思還算是了解的。因此她深刻的認知到,不管是在小時候,還是在長大之後,紀昱對狐星河的在乎程度始終都要超過對她的,即便是在紀昱已經厭棄狐星河之後。

狐星河早已不是以前的狐星河,他在紀昱身邊呆上一天,就是一天的威脅。衛真真殺心頓起,面容卻露出一個甜美明豔的笑來。

“星河,紀昱哥哥說什麽給你說那麽久呀。”衛真真喚住狐星,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從小到大的好友在寒暄一樣。

狐星河與衛真真擦身而過,在交錯的一剎那,狐星河揚起唇角似笑非笑:“想知道就自己去問紀昱啊。”

衛真真臉色一變,笑容無法繼續維持。而狐星河已經走遠。

守在門口的侍衛明顯是知道一些陳年舊事的,他知道衛真真與狐星河之間一直有宿怨,而且狐星河還對衛真真做出過那樣的事情。

見到衛真真讨好狐星河,主動與狐星河打招呼,卻只得到狐星河這樣的回應。侍衛忍不住出言安慰衛真真:“真真姑娘這事不用往心裏去,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衛真真勉強一笑,掩飾住眼底的嫉妒和恨意。

……

狐星河不得不誇贊一句,有紀昱的發話下面人辦事是真的快而且靠譜。當天就有人帶着狐星河一行人來到一處緊鄰宮城的宅子,是五進五出的。

在王城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是有錢也不能夠買下這樣的宅子。這樣的宅子一般是那些王公貴族居住的地方。

狐星河進入宅子,裏面早有一大堆下人在候着。一天之內外面根本招不齊這麽多下人,除非這些人都是直接從王宮裏帶出來的。

狐星河在心裏點頭,對紀昱的安排十分滿意。盡管紀昱對他有許多誤解,因此對狐星河有幾分厭棄,但是在其他方面對狐星河從沒含糊過。而這樣安排也方便狐星河計劃的實施。

在安頓好這些下人之後,狐星河躺在床上,望着悠悠亮起的油燈,思索着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要一點一點的,讓紀昱看到他的改變,讓紀昱相信自己已經徹底不愛他了。

曾經的狐星河那麽依戀愛慕紀昱,如今徹底放下,感受過狐星河毫無保留的依戀和付出後,紀昱能習慣麽?

想必再冷情的人也會有所觸動吧……

想着這些事情,狐星河漸漸陷入睡夢中。

第二日狐星河醒來,才用過早膳,就有人上門拜訪。

狐星河從果兒那裏聽到來的人的名字,樂了。

來的人都是他以前玩得好的狐朋狗友,與他都是王城中出了名的游手好閑不務正業之人。

這三人一聽到他回來的消息,立馬打探清楚狐星河的住所,殺上門來了。

“星河,回來了也不先來找我們!”

“就是。”

“行了,我們也別調侃他了,星河能回來也不容易。”

這三人進入院子中,吵吵嚷嚷的。

第一句話是一個穿着粉色衣裳的男子說的,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皮膚白皙有些女氣,正是景國出了名的繡花枕頭,名為行白之。

說第二句話的人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是王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從小力大無窮,脾氣是出了名的犯渾,就是腦子有點笨,反應總比別人慢半拍。名為付子二。

第三句話是一個打扮得像文士模樣的斯文人說的,他模樣算得上俊美,卻總給人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三分才學硬要裝作十分的樣子,所謂半瓶水愛晃蕩。名為佑文。

加上狐星河這個貪玩好耍之人,四人在王城中有個“王城四英傑”的美稱,足以見衆人的嘲諷。

行白之一見到狐星河走出來,眼神一亮向着狐星河撲了過去。

狐星河眼中只見到一團粉色,接着脖子便被人勾住,讓他腳步亮槍了一下。他扒拉下行白之緊箍着他脖頸的手,笑道:“你要勒死我了!”

付子二站在一旁,見到狐星河很是高興,重重一掌拍在狐星河的背上,讓狐星河差點咳出一口血來,付子二不覺異樣,還一臉認真對行白之道:“放手,白之,星河要死了。”

三人中唯有佑文表現得矜持而克制,嘴角微抽,忍不住對付子二道:“好像你給星河的傷害比較大吧。”

狐星河深以為然。

四人相見,都十分愉快。狐星河左手搭在付子二肩上,右手搭在行白之身上。三人勾肩搭背,佑文站在一旁,活脫脫四個浪蕩子的模樣。

敘了一番舊之後,四人又去王城裏最奢華的珍馐閣酒樓,打算在那裏用晚膳。

珍馐閣的佳肴堪比宮廷裏的禦膳,且彙聚各國風味,不拘一格。在這裏不但能品嘗到景國本地最正宗的美食,還能品嘗到炎國、明國、月國等各國,以及各國內的地方美食。

是以珍馐閣成了王城中,最富有盛名的酒樓。即便是你有錢,想進這珍馐閣也不容易,還得提前定下時間。只有那又有錢又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随時随地進入珍馐閣中。

而狐星河四人,就在那随時随地能進入珍馐閣的行列之內。

入了珍馐閣,直接進入二樓的雅間,是獨立的一間屋子,隐蔽性強,陳設雅致。推開房間的木窗,能看見後院的風景。只是如今是大雪天,後院裏堆積滿了雪,連池塘也凍成了堅冰。

屋子裏四個角落都放着燒紅炭火的銅盆,使得屋子裏溫暖如春。

狐星河把外衣挂在了一根豎立的挂衣裳的木架上,搓了搓手,入了座。

行白之和付子二坐在狐星河的兩邊,佑文坐在狐星河的對面,身前放着一張案桌。幾人捧着熱乎乎的茶喝着,行白之和佑文一直時不時擡頭看狐星河。

行白之眼眸亮亮的,終于忍不住問道:“星河,我怎麽越看你越好看了?都不像以前了……”

狐星河擡了擡眼皮,笑罵道:“那是以前你沒發現小爺的美貌!”

付子二聞言立馬轉頭看狐星河,凝目仔細看了半響,鼻子噴出熱氣:“嗯,好看!”

原來付子二咕咚包一大口茶,茶的熱氣從鼻子噴出來了。

佑文确實微微皺眉:“你們兩個別打岔,我倒是問問你,星河你怎麽從宮內搬出來了,難道是衛真真搞的鬼?她不想讓你和景帝接觸?”

狐星河把茶擱在桌子上,見到付子二和行白之都把頭朝向自己,顯然都對這個問題十分關注。狐星河嘆口氣:“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畢竟我的身份,住在宮裏不合适。”

佑文遲疑道:“你是不是聽外界說,等喪期一過,紀昱就要和衛真真成婚了?”

行白之搶先道:“你不要信外界的傳言,事實上景帝并沒說過這樣的話。”

狐星河看着行白之,微微低垂眼眸,神色看起來有些黯然:“可他畢竟沒拒絕不是麽?”

行白之還想說什麽,可看着狐星河的模樣,張了張嘴卻不知怎麽說。這麽多年來,狐星河有多喜歡紀昱,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只要紀昱一句話,讓狐星河把命交給他狐星河都不會拒絕。

付子二悶聲道:“星河,不喜歡他好不好?他對你不好。”

行白之點頭:“對,他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卻讓你被衛真真欺負得這麽慘,我真的……”

行白之手掌重重拍在案幾上,一臉憤憤不平之色:“要我說那些人都是眼瞎,把衛真真這樣惡毒的女人當做寶!”

佑文急忙道:“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

行白之抿抿唇,放低了音量:“要我和那些人當面對質我也不怕,就是覺得太委屈星河了。明明星河要比衛真真好千倍萬倍。”

佑文道:“這些我們都知道。”

大家齊聲嘆了口氣。

唯有當事人狐星河笑意盈盈,絲毫不見沮喪的模樣:“大家不用為我憂心,如今的我已不喜歡紀昱了。”

這話一出,幾人的神色更加憐憫,他們只當狐星河是嘴硬,不想讓衆人為他操心。畢竟狐星河對景帝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裏。曾傾盡所有讨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狐星河知道大家意識不信,也不再說什麽。

珍馐閣的美食已一樣一樣呈上來,有炎國的龍鳳肝,明國的獅子抱球,景國的金翠仁,月國的清水芙蓉。這些都是既雅致又美味的佳肴。

等到衆人享用完美食,都十分的盡興。

此時天色也不過傍晚,還沒到深夜,大家聚得都不想回去。

這時景國有名的繡花枕頭白行之提出一個馊主意:“星河,你不要去想景帝了,若是真想忘了景帝,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佑文道:“什麽地方?”

狐星河揚了揚眉,心思機敏的他一下就猜到白行之指的是哪裏,唇角微微勾起,顯得既機靈又有些壞氣。

付子二反應最慢,他腦袋本就不靈光,傻傻愣的,只是單純不想大家就這麽散開,于是慢半拍道:“走,我想去!”

佑文自诩風流的讀書人,對于這些也不甚排斥,于是也不掃大家的興。看着三人在前面勾肩搭背,自己慢悠悠跟在身後。心裏想的卻是,這大雪天的還是不好,少了把扇子,始終少了那股風流的意味。

……

到了酉時,天色已黑,仍然不見狐星河回來。狐星河院子裏的管家微微簇起眉頭。這管家年約四十,長的粉頭白面,臉上一根胡須也無,明顯是個宮裏的太監。

他是景帝特意安排在狐星河院中,照看狐星河起居的人,就是防着狐星河一天在外面胡搞惹是生非的。

這時到了景帝規定讓狐星河必須在院中的時辰,狐星河仍然未歸。那管家想了想,立馬派了人進入宮中報信兒去了。

就在景帝寝宮外面,一小厮打扮的人掏出一塊令牌,暢通無阻進入景帝寝宮。

景帝正在批閱折子。

天色已經黑盡,月光沉沉從窗外照進,寝宮裏卻是燈火明亮。

景帝放下折子,連續兩個時辰目不眨眼地批閱,讓他的眼睛也有些疲憊。他阖上眼眸,高挺的鼻梁與眉骨在眼窩投下深邃的陰影,讓他的臉如同雕刻一般。

那做小厮打扮裝束幹練的人進來跪在景帝跟前,其身姿挺拔有力,看上去并不像一個小厮,而是一個習武之人。

景帝平靜開口:“何事?”

那小厮道:“禀告陛下,狐公子與白行之、付子二與佑文三人下午去了珍馐閣用晚膳,後來四人沒回家,而是去了月來閣。”

景帝紀昱清冷鋒利的眉頭微皺,薄唇微抿:“月來是什麽地方?”

那小厮遲疑片刻道:“是青樓。”

紀昱周身的氣息陡然冰冷,他用手指捏着鼻梁,冷然中帶着幾分愠怒:“我知道了。”

……

狐星河從月來閣回來,辭別三人,馬車開回到自己的院落。他從馬車上跳下來,腳步有幾分踉跄。

他喝了一些酒。

雖然那些酒都是簡單的清酒,而非烈酒,但他向來酒量極差,一點點都會醉,是以今夜還是喝得醉了。

頭暈暈的,狐星河也沒留意到院外面多了幾個侍衛,進了院中。

院子裏正對着狐星河站着一個人的身影,那道身影挺拔如同山岳,又如同松竹。只是天色暗淡,狐星河一時沒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此時,遮擋住月亮的那一片烏雲飄過,月光流瀉而下,明亮的月光再次灑遍大地。那人的面容如同一點點揭開的幕布,浮現狐星河眼前。

俊美如雕刻的五官,唇色極淺的薄唇,紀昱站在月光之下,如同封凍一萬年的雪山,氣質極冷,冷得讓人心驚。

狐星河的狐眼兒嗖的一下瞪大,連酒都吓醒了不少,結結巴巴道:“紀昱,你……你怎麽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狐星河:我好像狐命不保了……

今天也是愉快的六千字呢,大家給了我動力!

感謝在2020-03-2520:16:10~2020-03-2620:3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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