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的小鮮肉第 26 章 晉江獨發 (10)

止是難唱,難怪林涯要将自己的歌讓給奚柚。幾乎很少有歌手能在舞臺上繞過那個真假音轉化的音,完美的完成這首歌。

更何況是直播。

她微微一怔,僅僅幾秒後,她便恢複了鎮靜。

“奚柚有沒有預計過自己的名次。”主持人又加了一句。

奚柚對着鏡頭,眼裏的紅唇緩緩翕動:“第一。”

主持人明顯一愣,不知該怎麽接下去。

奚柚輕笑一聲,神色變得輕松:“既然是比賽,想必每個歌手都想拿第一吧。”

楓姐對奚柚的決賽頗為擔憂,她也剛剛才打聽到,原來題目是可以提早知道。要是她早一點接手奚柚,說不定奚柚準備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眼看臨近比賽,奚柚才第一次看到歌題。

楓姐幾乎不對奚柚抱有什麽希望,決賽畢竟只是個獲得曝光的機會,她日後的路還很長。

所幸,節目組還有點人情味,将奚柚放在了最後一個,她還有幾個小時可以準備。

“你這場,穩就行。”楓姐在她身旁給着意見:“這個音,你滑過去就行。”

這首歌,不用太出彩,只要不走音便行。

奚柚微微蹙眉,因為緊張,額尖開始冒着細密的汗珠。楓姐的建議很中肯,這首歌,不唱跑調已經是大幸。

但,她仔細地研究了幾個音,難唱的歌,也有難唱歌的好處。只要将幾個真假音唱好,這首歌,會非常的出彩。

她又是最後一個,若想拿到冠軍,這點風險她一定要冒。

休息室的電視機裏,正放着林涯的比賽的畫面。一首歌罷,如雷的掌聲轟然響起。

她想着,這首歌竟也是這麽的适合林涯。

林涯唱結束後,接下來的歌手一個接着一個的唱着。也許是決賽,他們卯足了力,亦或者是提前充分準備了,連易水涵的現場,都十分的完美。

楓姐更為着急,在奚柚上場前,一遍遍的叮囑她不用太過緊張。還喊出了小□□動會的口號:“比賽第二,參與第一。”

她本該是緊張的,看着曲單的時候,一直在糾結着如何唱的出彩,在該是凸顯唱歌技巧還是該平穩卻飽含深情上,搖擺不定。

但,當奚柚真正上了場。所有的顧慮仿佛在一瞬間化作雲煙,徹底消散。

臺下,林涯朝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她提着的心,霎時放了下來。

該是享受這個舞臺,享受上千名觀衆的注目,享受這首極富有挑戰性的歌。

她也不知道自己唱的如何,只是尤為記得,她完成了每一個音,努力唱完了每一句。

音樂停止,奚柚擡眼。所有的觀衆起身,對着她鼓着掌。

她很久沒被這麽肯定過了。

“謝謝編曲,謝謝配樂···”她頓了一頓,望向林涯:“最後謝謝我的男朋友,林涯。”

她才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稱林涯為自己的男朋友。

她恍惚着走下臺,林涯在臺下,握上她的手。

“奚柚姐,你唱的真好。”他噙着笑,對着奚柚:“雖然冒了險,效果不錯。”

奚柚的臉色本是煞白,他的這麽一說,唇角不禁揚起一絲笑。

走至後臺的拐角,四下無人。奚柚驀地停住,靠在林涯的後背。

“以前不知道,唱一首歌會這麽累。”她像是被抽去一層繭一般,無力地靠着林涯。

林涯不動,由着她的手環自己的腰,臉貼上他的後背。

“比賽結果···”

“突然感覺,結果沒這麽重要了。”她淡淡地回道。

這個節目組,雖說為了收視無所不用其極,但細細想來,若是沒有這個節目,她和林涯的關系也不會如現在這樣的親密。

林涯将她的手握進手心,結束這麽久,奚柚的掌心還如寒冰一般的冰涼。

他便握的更緊,掌心的溫度一點點的溫暖着奚柚的雙手。她覺得舒服,貼上他的背,腦袋蹭了蹭。

林涯低沉着聲音:“奚柚姐,別動。”

四下雖無人,但畢竟在外面。別不留神,走了火。

她嗤笑着将爪子向上摸了摸:“怎麽?”

“柚姐···”場工小跑着轉進走廊,見林涯和奚柚正相互擁着,尴尬地回過頭,幹咳了兩聲。

奚柚立馬抽了手,故作鎮定地垂頭整理衣服。

“你們”場工畢竟還是個才畢業的孩子,還從沒親眼見過圈裏的情侶平常是怎樣的,一時間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呃···”奚柚扯了一個慌,向場工解釋道:“我們在交流··嗯,你懂的。”

林涯沒忍住笑。

“那個”場工紅着臉:“比賽結果要揭曉了,請你們去等候室。”

43、晉江獨發 …

一走進錄制室, 奚柚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她找了最邊沿的位置坐下,手鑽進林涯的手心。

林涯很少見到這樣的奚柚。她雖面上始終帶着笑,但手卻不住在自己的手心中微微地顫着,甚至連唇色都比往常要淡了幾分。

她的緊張,除了來自于對自身能力的不确定, 亦是源于流言所說的,為了公司茶飲走向國際, 冉陽給節目組投了大錢。

這個節目組,從第一期錄制開始, 沒少黑箱操作過。

廣告結束, 鏡頭切到錄制室。随着歌手們配合的掌聲, 導演帶笑踏進房間。

奚柚握着林涯的手,更緊了一些。

導演打開手中的信封, 在對準鏡頭的一剎, 林涯的聲音驀地響起。這是直播,全國的觀衆都在看着。節目的工作人員驚恐地望着林涯, 淩哥也在臺下不斷地朝着林涯打着手勢。

“導演,是只報排名麽?”林涯的問題合情合理。

“是”導演松了一口氣。

“觀衆投票”林涯凝睇着導演, 幽幽地說:“公布麽?”

若是公布了觀衆投票數, 也就意味着, 比賽的結果沒有任何暗箱操作的可能。

當着全國觀衆的面, 導演不可能拒絕。他只得硬着頭皮,違抗着高層的意見,極不情願地說:“公布。”

他朝臺下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 錄制室的屏幕上出現了所有歌手的票數。

在屏幕的頂端,赫然挂着兩個字:奚柚。

“奚柚,恭喜你。”

導演還未宣布結果,身後武沅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奚柚擡頭,綜合排名

第一

她忍不住地站起,再次确認了一遍,是第一。

與林涯僅僅幾票之差。

“你應得的。”參賽歌手掌聲響起,林涯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就算他沒把《癢》讓給奚柚,奚柚依舊憑着自己的實力,拿到了第一。

“林涯弟弟,有什麽表示啊。”敏之姐開玩笑地說道。

“奚柚姐”林涯喚了一聲,奚柚還晃着神,愣怔地望着他。下一秒,當着所有人的面,他的吻落在奚柚的臉頰。

他的奚柚姐,意料之中,雙頰染上了紅暈。

“恭喜。”他說。

奚柚唇角微微揚起笑意,擡手,順着他蓬松的頭發,在鏡頭聚焦到其他歌手的一霎,她悄悄仰頭,因為身高的差距,坐着時她的唇剛好擦上林涯的脖頸。

柔軟的雙唇觸着他寒涼的脖子,他心中的荒涼草原頓時燃起烈火。

“同喜。”她不懷好意的又啄了一口。

決賽結束後,奚柚滿腦子都是家裏那張一米八的軟床和林涯弟弟充滿肉.欲的小身體。可偏偏她接到楓姐指示,必須參加節目組準備的慶功酒會。

她是第一,在酒會上,媒體自然不會放過她。不知從哪裏找關系的進來的記者蜂擁而上,采訪話筒幾乎塞進了她的嘴裏。

所幸,林涯及時出現,一群記者這才散了一小半跑向林涯。奚柚朝林涯使了使眼神,林涯會了意,走到奚柚的身邊,手自覺地攬上了奚柚的腰。

記者問的問題,無非是關于戀情和獲獎。奚柚始終雙眼放空對着鏡頭,聽林涯一個個地回應記者。

臨了,她覺着無聊,借着上廁所的名義溜出了記者群。拿了一杯香槟,奚柚萬般無聊地在走廊上走着。

隐隐約約的吵架聲蕩在走廊上,她正巧無事,好奇心被噪雜的打罵聲勾起,循着聲音朝裏走了走。

她斜睨了一眼拐角,一男一女正相互對罵着。女人的淚汩汩的流出,精致的妝化了,幾條駭人的黑色痕跡挂在她的臉上。

扭頭,她和奚柚四目相對,霎時,她停止了同男人對吵,只是出神地看着。

就在她停止吵鬧的瞬間,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從她的耳根處向下,落在了她的臉上。

紫紅的巴掌印浮上她白皙的臉龐,奚柚本不想多管閑事,可她求助的目光已經鎖在她的身上。

奚柚心軟,再第二個巴掌落下之際,鉗住了男人的胳膊。

“冉陽,差不多行了。”

冉陽看着她,憤懑地情緒湧了上來:“奚柚,你他媽憑什麽老來幹預我,我不久和魏然離了婚麽?礙着你了?”

他惱羞成怒地說着,在奚柚聽來,卻着實好笑。

說着,他的巴掌就要改變方向,落在奚柚的臉上。奚柚梗着脖子,靜默地望着他,不笑也不愠。

仿佛他一旦扇下這個巴掌,倒黴的不會是奚柚,而只會是他自己。他的手凝滞在半空中,脖頸的青筋因為強壓着怒氣,根根爆出。

她知道冉陽在氣什麽。決賽,如果不是林涯開口要求公布投票數,獲勝的絕不可能是她。

他的幾千萬廣告投資,就這麽眼睜睜地打了水漂。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淡定地祝福奚柚獲勝。

他花了多少心血,從設計奚芒和小果,到決賽不讓奚柚知道題目。結果,還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未料到,奚柚決賽的臨場表現,竟會是這麽的出色。

“柚姐。”易水涵帶着些哭腔,扯上奚柚的手臂:“幫幫我。”

奚柚漠然回了句:“我幫不了你。”

易水涵微怔。

“也沒理由幫你。”她輕蔑地看了一眼她,回頭對着冉陽:“我們,回見。”

轉身,她頓了一頓:“我這才想起來,冉總還有一個u盤寄存在我這。不知,您什麽時候拿回?”順便,她再次警告了冉陽。

回到大廳,記者已經散了一大半,林涯正與淩哥楓姐談笑着。擡眼,林涯看到她,笑了笑:“怎麽去了這麽久?”

奚柚将空的香槟杯放回桌上:“沒事。”

楓姐和淩哥一見奚柚來了,很有眼頭見識的借着有事離開。酒會的人走了小半,他們周圍更是鮮少有人經過。

奚柚貪圖桌上的一塊美味的蛋糕,拿起叉子,正要叉上,卻被林涯攔了下來。

“晚上少吃點。”他難得說這麽一句。

奚柚扁扁嘴:“也不知誰當初說,我吃胖點最好。”

“只是,剛剛有記者問我你是不是懷孕了。”林涯很誠實地說。

因為林涯的長期對她美食投喂,奚柚确實比以前臉色紅潤了些,雖說沒胖多少,但總不比過去那種病态瘦。

這年頭,明星只要稍稍圓潤了點,不是被批評不好好管理身材,就是被疑神疑鬼說懷孕。

“我胖了?”奚柚不可置信地問。

林涯的手覆上她的小腹,身體湊近了些:“還是一樣的平坦。”林涯的手溫隔着單薄的襯衫,傳至她的小腹。她莫名覺得有些燥熱,解開兩顆扣子,倚着桌角。

她今日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裝,頭發也用摩斯整齊的梳到耳後,手肘抵着桌邊,擡着下巴看林涯,眼波含媚,看起來竟有幾分調戲良家婦女的姿态。

林涯看着,心中亦是多了幾分歡喜。

沉默了一會,她慵懶地問着:“你怎麽回答記者?”

“我說”林涯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我是想。”

奚柚心裏咯噔一下。

他垂頭望自己的神色,如此的勾人。

“可惜”他冒着小虎牙,邪邪地笑着:“真沒有。”

他半句半句地說着,一點點地磨着她的耐心。

“要不,我們生一個?”他看似随口這麽一說。

奚柚偏過臉,啞然無言。

他淡淡的一笑,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涯隔日清早有一場粉絲見面會,酒會結束後,趕着夜班飛機匆匆離去。

楓姐的保姆車停下,接奚柚回家。

路上,楓姐将合同遞給奚柚,奚柚遲疑了一會還是沒有翻開。比賽結束了,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首先,就是比賽所謂的獎勵,參加國外的《挑戰吧,歌手》。

“其實,我也不想你去。”楓姐實話實說:“你在國內才有了爆紅的苗頭就出國,這一出,還将近大半年。”

楓姐不僅考慮的是奚柚未來的規劃,更多的是她和林涯。娛樂圈誘.惑這麽多,奚柚又出國這麽久。

楓姐慫恿着:“不如,你在出國前就把婚給結了?”

奚柚搖頭:“楓姐,就出國大半年,又不是一去不回。”

“我不是怕林涯他···”楓姐看了一眼奚柚。

“他不會。”奚柚篤定地回着。

“你們談了這麽久,林涯就沒表示過什麽?”楓姐眼尾上挑:“比如,求婚?”

“林涯才24”奚柚說:“大好年華才開始,就要鎖在婚姻的鸠巢裏麽?”

“可你30了。”

她是30了,出國回來,就31了。

再說,她想到林涯的母親,還是搖了搖頭,轉過楓姐的肩膀:“好了好了,楓姐,不勞你操心了。”

44、晉江獨發 …

林涯在外跑通告離開了好幾日, 電話到也時常打,只是通告排的太滿,同奚柚聊的時間往往只有幾分鐘。

住在一起時,奚柚沒什麽話同林涯講;但在電話裏,她的話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 無非是一些瑣事,說起來卻好像沒完沒了。偶爾, 她也有意無意的埋怨淩哥安排的時間不合理。

奚柚想着,再這麽下去, 自己很快就成了怨婦。

電話那頭, 是嘈雜的車流聲, 林涯低着嗓子說:“結束了,我在路上。”

奚柚抱着燈管, 看着天花板上燒焦的白熾燈, 聽林涯這麽說,心裏卻泛着異樣的喜悅。

“直接回家?”她踏上椅子, 拆下廢舊的白熾燈。

林涯嗯了一聲。

她難得多說了一句:“快點。”

從前,都是林涯說着小別勝新婚的話, 今日, 自己竟也體會了一番久別想見的歡喜。

鑰匙轉動聲響起, 她正艱難地高擡雙手, 将白熾燈管取下。偌大的客廳,便只有了幾束壁燈照着。她光潔的小腿緊裹在黯淡的光中,衣袖從臂膀上滑下, 堆在肩邊。

林涯才踏入家門,一時間,眼睛竟無法從她的身上挪走。

直到換好燈管。他才快步上前,為奚柚扶着椅子。

不知是高腳椅的重心不穩,還是他許久不見奚柚,頗為想念。他的手微微一顫,奚柚一個踉跄,跌入他的懷中。

四目相對,奚柚的雙腿自然地勾在他的腰際,纖細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全身的體重霎時間落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一個纏綿的吻便落了下來。

她早已輕車熟路,撬開牙關,唇舌相交。她認真的吻時,駐水的眼眸裏盡是嬌媚。

“林涯”她媚态橫生地喚了一聲。又低頭,在他耳邊繼續說着:“小可愛。”

林涯脊背一僵,幾乎所有的欲望被她這兩句柔美的聲音勾了出來,他抱着奚柚的腰肢,将她放在客廳的餐桌上,抽出一只手,急迫地解着襯衫的扣子。

奚柚按住他的手:“我來。”

他頓住,難以置信地望着奚柚。

“你是不是,提前喝了酒?”他瞥見奚柚的臉頰,泛着微紅。

奚柚偏過頭,撩了撩發梢,一顆一顆地為他解開衣扣。在到腹肌的那顆,她停住:“沒喝。”學着他的話:“你不是說,小別勝新婚?”

他也懂了,噙着笑握着奚柚的手:“怎麽停下了。”

奚柚敞開他襯衣兩側,雙腿勾的更緊,手毫無預警地伸了進去:“這麽多,夠了。”

他眯着眼,開始解着褲帶。

“奚柚姐,你真是個妖精。”他的虎牙咬在她的鎖骨上,在她的耳邊喃喃蠱惑着。

她輕笑一聲,仰着頭雙手□□他的發梢,由着他動作。

過去她還沒怎麽意識到,直到這幾日林涯出去跑通告,她又閑在家裏,久旱逢甘霖,她深切的體會到知道什麽叫做戀愛腦。

楓姐對她管的松,有差不多條件的通告便随她自己挑選。

正是比賽剛結束,兩人的戀情被炒得火熱,一同邀他們參加的綜藝也不少。

她一向不怎麽喜歡參加綜藝,偏偏對照了通告,兩人能一起跑的,只有這些綜藝。

正巧楓姐在她耳邊慫恿着:“去吧,順便去宣傳宣傳你那撲街的新專。”

楓姐這麽一提醒,奚柚才想起自己滞銷了很久的新專。雖然贏得了比賽,粉絲變多了,但這張專輯仿佛早被粉絲們遺忘。她臉皮薄,又不好意思天天循環的宣傳,只能暗戳戳地提醒粉絲要買專輯了。

曬一張吃飯的生活照,旁邊放上新專,奚柚滿心以為粉絲們的目光會鎖定在專輯上,沒想到,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照片裏林涯那張未穿上衣的背影。

過了會,林涯的女友粉一定會殺到奚柚的微博下,泣不成聲地跪求如狼似虎的奚柚放過她們的林涯弟弟。

好似,每天都是奚柚在榨幹林涯一般。

“目前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楓姐認真地說:“再出國前好好的宣傳一下新專,也有益于你國外的比賽。”

說着,楓姐還八卦地沖她擠眉弄眼:“林涯在家,都不穿衣服的麽?”顯然,她看到了那條微博。

“····”

奚柚不喜歡鬧騰的環境,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選了一檔談話類的綜藝節目。

節目挺輕松,林涯負責秀秀恩愛,回答主持人的提問。奚柚負責保持熒幕形象,熱情微笑,鮮少回答問題,唯有在提到專輯的時候,多說兩句。

主持人向來不怕事大,一次次地提起奚柚要出國大半年的事,又話裏帶話地問奚柚何時同林涯結婚。

奚柚輕飄飄地回了幾聲不着急,糊弄了過去。

結果主持人為了收視不依不饒地問着,最終奚柚受不了,禮貌地回道:“近期,至少在出國前,我沒有這個打算。”

主持人吃了癟,便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倒是林涯的臉色有些微妙,奚柚斜睨了他一眼,手尖輕輕地戳在他的腰際。

正上着節目,她卻做着這樣的小動作挑戰着林涯忍耐的底線。

林涯圈住她的手指,在鏡頭轉過的一剎,偏頭問:“怎麽?”

“想什麽呢?”

主持人的提問過分無聊,在問完結婚的問題後,林涯就一直處于游離狀态。

“想你。”他毫不避諱地答道,眼看鏡頭快要掃到他們,主持人的眼神漸漸地變得驚恐萬狀。他的氣息還在一點點的逼近。

奚柚抽開手指,變得規矩了起來,主動問主持人:“咳,我們說到哪了?”

主持人這才回神,慌忙地看了一下臺本,繼續cue接下來的流程。

奚柚佯裝認真聽的樣子,實在好笑。林涯便擡起手,臂膀不經意地落在沙發邊,卻恰好将奚柚圈在懷裏。

時不時,等鏡頭未掃到他們,林涯的手落下,有意無意地攬上奚柚的腰。

溫熱的掌心僅僅隔着她單薄的絲綢裙,上下的摩挲着。奚柚攢着沙發腳,撐着笑。

早知道,剛剛就不該故意對林涯做那些小動作。

鏡頭雖未看到,主持人卻将他們這些小動作收在了眼底。接下來的訪談流程走的十分的快。

到最後,離預計的時間還差了十幾分鐘。主持人無話可說,喊了暫停,拿起紙巾擦了擦汗。

“要不,你們接下來唱首歌?”主持人試探地問。

“唱什麽?”奚柚問。

主持人想了想,擠出一個笑:“林涯弟弟平日裏也沒少唱歌給你聽吧?”

奚柚低頭認真思索着,專輯裏的哪首歌需要曝光。誰知林涯幽幽地在邊上插了一句:“平時都唱<小蠻腰>”。

“····”

奚柚立刻接上話:“唱<迷>”。

主持人尴尬地點點頭。

“剛剛那段,減掉。”奚柚比了一個剪刀手。

節目很快錄制結束。出了節目組,出乎預料,淩哥的車未等在門口,相反的,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

奚柚認得那輛車,轉身便要離開。

車上的人快一步下來,走到他們身邊。

“你媽怎麽來了。”奚柚發現,林涯的母親很喜歡看有她在的綜藝,上次看到她,是在奚芒出道的綜藝上。這次又是在自己新專宣傳的綜藝上。

林涯握着她的胳膊:“你先走。”他想起那日奚柚見過母親後失落的神情。

“既然特地來了,不見一面,總歸不好。”她想着,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她未等林涯開口,徑直走入車內,林涯不放心,又跟了上去。

還是如那天一般,林涯的母親打扮雍容坐在車後,對她的态度,始終客客氣氣。

見她的理由,也一如往常:“聽聞奚小姐得了第一名,想給你慶祝一番。”

林涯嗤笑一聲:“你什麽時候,對奚柚姐的事這麽上心。”

林夫人未回答,只是禮貌的微笑:“畢竟,也快進林家了。”

奚柚的心驀地一顫。

這話,從主持人的嘴裏說出,她只會覺得有些聒噪。從林夫人的嘴裏講出,她卻感到莫名的詫異。

她仔細一想,好似林夫人從未明着反對他們。

車內的氛圍頓時凝滞,幾個人沉默着,耳畔響起的唯有車發動的轟鳴聲。

良久,還是林涯先開的口:“要去哪裏。”

林夫人說:“我們常去的那家。”

林夫人到底是個生長在富貴人家的小姐,心思單純。暗地裏對付奚柚的手段,似乎也就這麽一種。

那天,是奚柚未來得及準備。今日,自然不同。

奚柚倚着車窗,妖冶的紅唇微微翕動:“既然是我拿了第一,阿姨上次也請過我。不知這一次,我做東,阿姨是否賞臉。”

她換了一個稱呼,顯得更加親近了些。

林夫人明顯的一怔,坐在她身側的林涯,唇角不禁揚起一絲得意的笑來。

他的奚柚姐,果真不一般。

“那好。”許久之後,林夫人說道。

45、晉江獨發 …

車在一家中式餐館前停下, 奚柚打了個電話,不久後,中餐店的老板小跑而來,恭敬地打開車門。

“奚小姐,許久不見。”老板一身唐裝, 對奚柚的态度十分客氣。

林夫人微微一怔。

這家餐館雖然裝修不算精致奢華,但總算從裏至外都透着幾分大氣典雅。老板一身唐裝, 同奚柚講話又是談吐不凡。

憑着林夫人多年的上層生活經驗,這裏普通人絕非能夠消費的起。

奚柚因為參加節目的關系, 今日亦然是打扮的妖冶動人。若不是林夫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定然會以為奚柚也同她一般, 并非出身普通人家。

林涯下車,自然的攬過奚柚的腰肢, 伸出手同老板禮貌地握了握。

老板會說話:“這就是奚小姐的男朋友吧, 從前只在電視裏見到過,今天可算見到真人了。”

林涯對奚柚男朋友這個稱呼頗為滿意, 噙着笑對老板說:“那今天就麻煩老板了。”

老板和奚柚的關系不一般,一路與奚柚談笑, 又将內間最安靜的一間包廂留給奚柚。

林夫人同司機跟着他們, 臉色陰沉。

菜端上兩道, 林夫人還未拿起筷子。奚柚替她倒好水, 輕笑一聲:“阿姨,怎麽不吃?”

林夫人看了眼林涯,見他至始至終都未看她, 眼神卻一直落在奚柚的身上。

她覺得可笑,半響,才慢慢地拿起筷子。

“上次”奚柚啜飲了一口熱茶,接着說:“阿姨問過我想不想過您這樣的生活。”

林夫人眼尾上擡:“那你有沒有想好。”

奚柚淡淡地笑:“阿姨,我可以過的生活,今天你也看到了。”

林夫人的筷子凝滞在半空遲遲未落。

奚柚不如自己從前想象的女人一般,依靠着丈夫,一輩子像她一樣,過着空虛寂寞的貴太太生活。

她不依靠林涯,一樣可以過當日自己帶她體驗的生活,一樣可以憑着自己的實力,拿下比賽的冠軍。

林夫人倏忽間覺得,是自己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日她展現出的窘态,僅僅是因為她不是自己,不需要時時刻刻為了面子從頭到尾的武裝着,人前人後,都帶上僞善的面具。

她正對着自己,揚着莫名的笑意,而林涯的目光,依舊未從她身上移走。

林夫人是不了解奚柚,但她了解林涯。

沉吟良久,她端起酒杯:“那麽,我祝福你。”

奚柚明白林夫人的意思,紅唇上揚。酒杯相撞,她說:“往後的日子,還請阿姨多加關照。”

這頓飯,奚柚吃的并不舒心,觥籌交錯間,她當然體會的到林夫人不怎麽善意的眼神。

送走林夫人後,她迎着風裹緊外套,夏日随至,但晚風依然寒涼。她看了一眼手機,正好七點整。

林涯的手從她背後繞過,環住她的腰,頭置在她的肩上,同她一起,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時間還早。”

“所以?”

“你和老板什麽關系。”他沒頭沒腦地問着。

奚柚嗤笑一聲:“兩年前認識,替他免費做了一次宣傳。”她轉身,擡眼望着林涯:“怎麽,這點醋都吃?”

林涯手上的力道更緊了些:“誰讓你這麽惹人愛。”

她心裏多了幾分歡喜,手隔着單薄的衣物,拍了拍林涯的腹肌:“是麽?”

她說話時,稍稍偏着腦袋,幾縷發梢被風托起,一舉一動,都媚态橫生。

“難道奚柚姐,要我證明麽?”

“證明什麽?”她明知故問。

“證明你惹人愛,證明你讓人,欲罷不能。”他平靜的說着,語氣裏滿是蠱人的挑逗。說着,他的手便從奚柚的腰際滑至臀間。

七點的餐館,正是用餐高峰,他們雖在人不多的角落,但對着的,卻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馬路。

奚柚的臉燒的更為厲害,身子在他的懷裏不安的動着:“林涯,這是外面,被拍到怎麽辦?”

林涯挑眉,低沉着嗓子:“公開這麽久,被拍到也無妨。”頓了頓,他說:“奚柚姐,別動了。”

她似乎撞到了什麽硬物,霎時僵直着身子,在林涯的懷中一動不動,由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為。

他們的身子緊緊相貼,又是站在漆黑的角落裏,很快,奚柚的理智便散了幾分,主動纏上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動作。

終于,他長舒一口氣,撐着牆,松開了奚柚。

想起那天在綜藝上談到啪啪的地點,林涯忍不住勾起唇角:“奚柚姐,這會,我們哪裏都做過了。”

奚柚赤紅着臉,拉起裙帶。

淩哥的車來的及時,黑色的車一停下,她便匆匆穿上高跟鑽進了車。

車裏的氣氛一時間無比的尴尬,還是淩哥問着奚柚今天見林夫人怎樣,這才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奚柚緩過神,倚着後車座:“淩哥,我參加綜藝的地點是不是你透露的?”

淩哥讪笑道:“林夫人問我,我也不能不說。”

“所以,我們這是內部同志先被腐化了。”奚柚拍了拍淩哥的肩。

淩哥嘿嘿一笑,手握着方向盤:“回家?”

“轉頭去醫院。”臨出國前,她想看看魏然怎樣了。她一走,就是大半年,魏然在江裏也沒個依靠。

淩哥轉頭看了眼林涯,見林涯點了點頭,這對司機說了聲:“去醫院。”

魏然已經住了幾個月的院,除了奚柚和常住在外地的父母,其餘時間,大多一個人靜靜地待着。

小半個月不見,魏然的臉色更為慘白。見到奚柚,她的臉上才微微的帶了些暖意。

整了整衣服,魏然拍拍床沿:“呦,林涯弟弟也來了?”她半開着玩笑。

奚柚遞給她一杯熱茶:“魏然,過幾天我就要出國了。”

魏然警惕地望了一眼林涯,林涯會意,走出了病房。

“去多久?”她竟關心起這個問題。

“去大半年,比賽。”奚柚如實回答着。

魏然的反應與楓姐大致相同,小小的驚詫了會,緊接着,就開始擔心起她戀愛的問題:“這麽久,又這麽遠?”她的神情嚴肅起來:“林涯沒表示什麽?”

奚柚想了想,就出國這件事來說,林涯始終未多說什麽,也是奇怪。

魏然雖得了病,本性依舊未變,盤起腿幫着奚柚開始分析起來,問了她些不着邊際的話,

最近林涯有沒有什麽反常舉動,手機有沒有重設了鎖屏···

奚柚及時打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涯出軌了。”

魏然急不可耐地問道:“他不可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啊。”

奚柚竟也忍不住地細細想着林涯最近的反常表現。除了,啪啪的次數好像比以前多了,通告比以前少了,也沒什麽反常的地方。

魏然湊在她眼前,眼神裏閃着八卦的光芒:“怎麽樣?”

她岔開話題:“你呢,什麽時候出院?”

魏然倒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過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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