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的小鮮肉第 21 章 晉江獨發 (5)

肌膚。

她紅着臉,在林涯的懷裏扭了扭“別鬧。”

林涯支着身子,埋在她的肩窩“你這樣,我更睡不着了。”他啞着嗓子“奚柚姐,別動。”

奚柚不動,翻過身對着他“黃青會怎樣?”

“無期”他說。

“林涯,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他越是這樣,奚柚的心裏就越沒了底。她想起奚芒的那些話,思緒更加的混亂。

她劃着他鼻子的輪廓,幽幽地說。

“歌手、演員、明星···”他說:“或者是,奚柚的小狼狗。”

“嘴貧。”奚柚笑了笑。

27、晉江獨發 …

黃青因為貪污公.款被警方逮捕。奚柚兩年前的案子, 也翻案重審。

奚柚作為證人,又一次站在了法庭上。兩年前的判決結果是:證據不足,當堂釋放。當年各大媒體也嘲笑般将黃青扭曲成奚柚的官二代男友。

“奚小姐,請您陳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律師走到她的身邊。

她翻了翻姜律師為她準備的資料,看向聽衆席。林涯坐在第一排, 靜靜地望着她。來之前,林涯一次次地問她, 你想不想去。她去,面對将是問詢趕來的媒體, 全國觀衆的關注, 以及她兩年前最不堪的那一晚。

她想了想, 還是到了法庭。正如她背後的傷疤,遮不住, 也無需去遮。

她頓了頓, 從容地站在席上說出兩年前的那晚。全場唏噓,閃光燈照射在她的臉上。

講完, 她對着黃青,字字熏灼地說“天網恢恢, 疏而不漏。”

“啪 ”法官的重錘落下, 黃青最後被判無期徒刑, 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她長舒了一口氣, 走出法院。門外擠滿了前來采訪的記者,她被幾個保镖護着,進了降龍的車。

車上坐着的不是降龍, 而是她的老板,江漓。

也是,這樣的場合江漓又怎麽可能不來。

江漓半降車窗,手裏夾着根煙。煙灰随風附着在他的褲腿的纖維上,一圈圈地煙霧讓奚柚近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被煙嗆道,咳了咳。江漓滅了煙:“抱歉。”

奚柚想着,這大概是江漓同她見面以來,說的最多的話。她開了窗,風鑽進,吹着她的發梢。她正好套着件不合尺寸的襯衫,一半的肩,就這麽裸在了空氣中。

江漓見了,心跳倏忽的加快。

她未看向江漓:“江總,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她不懂,為何江漓要一次次地強調對不起她。仿佛他多說了幾遍,自己的痛苦就能減輕了些。

江漓說:“奚柚,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林涯的未來。”他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了。但他還是想說,他還是要說。

她覺得好笑,回道:“所以呢,江總想說什麽。”

自從她同林涯在一起後,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告訴她,你們不合适,你們之間差距太大,你們根本沒有未來。

她的事情,還輪不到這些人來多言。

江漓說:“過了幾年,你就快四十了,而林涯才三十出頭,風華正茂的年紀。”

奚柚顫了顫。

“還有他家···”江漓停下,窺伺着奚柚的反應。

她無言,未等江漓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林涯正和淩哥讨論着什麽,見奚柚走來,他們之間的話題就此打住。

淩哥先是恭喜了奚柚,她的兩年前的污點被洗刷,媒體有花了大力氣報道了這件事,她在法庭上的表現也很快傳遍了網絡。

奚柚的人氣終于回升,翻紅也指日可待。連網上反對她和林涯在一起的人都少了許多。

奚柚淡淡地謝了淩哥。淩哥從包裏拿出一袋資料遞給奚柚:“這是奚芒的合同,你看看。以後奚芒也需要你多多提攜。”

奚芒既然進娛樂圈,奚柚自然是要竭盡所能地幫他。她翻了翻合同,待遇也不錯,資源也很到位。出道的第一張專輯的編曲人,竟是茶馬。

過來幾日,奚芒就搬到了奚柚的地下室。這下,奚柚終于有借口大大方方地搬進了林涯家。

同林涯住,好處就是,每天可以享受到林涯弟弟的貼心的早餐和24小時的關懷。壞處就是,林涯的精力旺盛,白天的她總處在一種渾渾噩噩地疲倦狀态。

奚芒對這點,可以說是深有感觸。他偶爾上樓吃飯,總是撞見奚柚茫然地呆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自己。有時,還會露出莫名的笑容。

他覺得毛骨悚然,手在奚柚的眼前晃了晃:“姐,你怎麽了。”

奚柚幾分鐘之後,才幽幽地吐出了一句:“沒什麽。”說着,她撩了撩頭發,幾顆碩大的紅草莓印在她的脖頸處。

奚芒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一點,夜夜笙歌可不行。”

奚柚一個爆栗上去:“什麽叫夜夜笙歌,我這是合理的運動。”

合理的運動···奚芒無語地垂下頭繼續扒飯。

奚芒出道的節目,是青城電視臺近來最火的一檔綜藝。淩哥特地請了奚柚做嘉賓。

奚柚确如淩哥所說的那樣,人氣回升了不少。上節目時,她竟也看到了自己的燈牌。

主持人在臺上介紹了會奚芒,接下來的主要的時間,都集中在了談論奚柚和林涯的戀情上。

奚柚本不想多說他們之間的感情,但為了奚芒,她還是乖乖地配合節目組的錄制。

因為是網絡綜藝,節目的尺度也很大。

主持人問道:“你最喜歡林涯的那個部位。”為了節目效果,節目組在下面設好了提示板,按照之間交代的,該是奚柚照着提示板上面的內容說。

奚柚朝下一看,提示板上打了兩個字—舌頭

她只能說:“舌頭。”

場下的觀衆發出激動的歡呼聲。

主持人見奚柚這麽配合,又多問了奚芒一些問題。奚芒本身就長的俊朗,能多露一點臉,也就意味着,他的粉絲會更多一點。

這本身就是相互配合的事,節目組明白,奚柚也懂。

所以當下一條更勁爆的問題出來時,奚柚依舊面帶笑容,認真地配合。

“請問,你和林涯最近一次啪啪的地點是。”

奚柚想,幸好是網絡綜藝,林涯不看,她也就沒了後顧之憂。

底下的提示板寫—辦公桌。

她決定多給節目些爆點:“浴室”

空氣片刻的凝滞,而後是如雷的掌聲。

奚柚很滿意地想,這下奚芒露臉的時間更多了。

節目錄制了一半,進入中場休息時間。幾個化妝師上臺給她補妝,奚柚一邊聽着主持人虛假的奉承,一邊無聊的掃視着臺下的觀衆。

突然,她在前排看到一位中年女人,她雖未将名牌一件件地挂在身上,卻從內而外地散發着貴氣。歲月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痕跡,那雙明亮的眸子,一看便是養尊處優慣了,從未經歷過風雨。

她忍不住多看中年女人兩眼,卻越看越覺得她的長相頗與林涯有些相似。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幾天魔怔了,居然心底會生出這樣的猜想。

她們的眼神很快的相撞在一起,相視良久,中年女人微微地向她點了點頭。

她莫名的有些緊張,直到編導在底下喊了聲:“好,繼續。”她才緩過神。繼續錄制節目。

節目很快就在網絡上播出,因為奚柚的梗多且爆點足夠,這期的綜藝異常的火爆。奚芒也通過這場綜藝,順風順水地開始了他的演藝生涯。

只是奚柚未想到,林涯也看了這檔綜藝。對于奚柚在節目中回答的那些問題,林涯頗有微詞。

奚柚算是徹底在林涯面前丢了臉。“奚柚姐,沒想到你這麽重口。”林涯啧啧了兩聲,屏幕裏奚柚正臉色微紅地告訴主持人,她最喜歡林涯的舌頭。

“···”奚柚擡手要合上平板:“這都是節目組要求我說的。”她開始将鍋甩給節目組。

林涯點了點頭,正要關了節目。恰巧,節目放到主持人提問他們最近一次啪啪的地點在哪。

奚柚捂着屏幕:“這都是在配合節目組。”

林涯勾着笑看她:“哦,是麽。”

“浴室。”平板裏,奚柚的聲音突然變大。

“···”

林涯笑意更甚:“奚柚姐,我們什麽時候去過浴室。”

奚柚啪的合上平板:“不用在意。”她的臉已燒的通紅,若是林涯再看下去,她到時候,臉都沒處放。

半決賽的規則出來,這次的比賽采用歌手要請圈內好友幫唱的形式。

奚柚犯了難,她原本在娛樂圈裏朋友并不是很多,其中是歌手的,更是屈指可數。

降龍在她耳邊埋怨着節目組的規定,這種賽制,若要有勝算,要麽請當紅炸仔雞,激發觀衆的投票欲,要麽請非常有實力的歌手,真正的俘獲大衆評委的心。

對于奚柚來說,她兩種人都找不到。

“你知道易水涵請了誰。”降龍滿心的怨氣:“何遇呀。”他剛拿下影帝,新的電影票房又破了紀錄。一時間可謂風頭無量。易水涵能請到他,也夠可以的。

奚柚倒也不在意這個,她窩在沙發上,翻着手機通訊錄。降龍想了會說:“姐,你以前不是和肖小木挺熟的麽,她最近才拿了金曲獎,如果能請到她就好了。”

肖小木過去與她在一家公司,因為兩人兩年相近又是同期出道,所以關系自然不一般。只是幾年前,小木合約到期沒有續約,現在在林涯的公司,發展的也不錯。

她與小木已經很久不聯系,打電話過去,只是為了拜托她這件事,奚柚有些拉不下臉。

降龍見奚柚有些猶豫,勸她:“姐,小木上這個節目,也是給她增加人氣。”

奚柚想想也對,在下午較為空閑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她。

小木與奚柚有些交情,奚柚既然親自打電話給她,她也就答應了。

幫唱環節,節目組給嗯了歌手最大的自由,除了可以自己選擇幫唱歌手,還可以自由選歌編曲。

自由給的越多,也就意味着比賽的難度越大。奚柚沒有團隊,所有的編曲只能自己解決。

臨近比賽,已經是幾近夏初,江裏的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即使把空調開到最低,依然蓋不住流動在空氣中的暖意。

奚柚将紙攤開鋪在床上,仔細地修着歌稿。作為同樣參加比賽的林涯,看起來就清閑了很多。

他穿的極其涼薄,襯衫裏的健碩的肌肉隐隐綽綽地露着。他在客廳裏做飯,奚柚只要擡頭,就能看到他晃在自己的眼前。

她看的唇焦口燥,偏偏林涯因為熱,又解開可胸前的扣子。她便無心再改歌稿,目光全然聚焦在林涯的身上。

林涯注意到奚柚在看他,故意在客廳朝裏問了句:“奚柚姐,怎麽了?”

奚柚趕忙收回目光,找了個一直向外看的借口:“熱了,我去洗個澡。”說完,她慌忙走近浴室。水開沒多久,她的身子還未沖熱。浴室的門突然轉開。

她伸手去夠臺子上的毛巾,一只手卻按住了她,下一秒,那只手就拉她進了懷裏。

水還在不斷的流着“林涯?” 她縮在林涯的懷裏,全身僵直。

林涯還穿着那件薄薄的襯衫,衣服的紋理緊貼着奚柚的身子。她還存着些理智:“你怎麽進來了。”她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只是為了掩飾她此時的尴尬。

林涯在背後環着她:“突然想到,我們還沒在浴室做過。”

他對那日奚柚在綜藝上說的話念念不忘。

奚柚的臉上飄着緋紅:“我只是說說。”

他彎腰,舔着她的耳垂:“那怎麽行。”

28、晉江首發(+戲修改版) …

她沐浴在水霧中, 漸漸的晃了神。林涯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念着她的名字,仿佛魔咒一般,擾亂着她的意識纖維。

她轉身,迷離着眼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林涯欣喜地露着笑,他的奚柚姐, 又忍不住主動了起來。

解到最後一顆,他攬過奚柚纖細的腰。她的身體便這樣毫無遮掩的靠在他的胸膛。

他低頭, 毫無章法地吻着奚柚颀長的脖頸。奚柚如同待宰的獵物,被圈進在他的懷中, 只得拙笨地應承着他的吻。

一個綿長的吻後, 奚柚擡眼去看他。他的臉, 竟長的這樣的俊逸。她魔怔般擡手,從他的高挺的鼻梁向下, 慢慢地劃着。到唇角, 她調皮般點了點。

林涯再忍不了,環着她的腰就要進入。

桌臺的手機陡然間響起。她伸手去接, 又被林涯拉了回來。他今天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浴室吃抹幹淨她。

奚柚在他懷中扭着, 企圖去接電話, 慌亂之中, 她按到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 傳來了小木的聲音。她小聲對林涯說:“待會。”她不安分地動了動。

她這麽動,點燃了林涯全身的欲.火。

他邪邪地笑着:“你別動。不然···”

她想到了那天在降龍面前發出的聲音。降龍也就罷了,若是在小木這發出聲音, 那她就丢臉丢大了。

于是她不敢動,僵直着身子立在林涯的懷裏。林涯停下了全部的動作,只是手還在輕輕地游走。

奚柚感到渾身燥熱,卻又不敢動彈,只得憋着氣對着電話啞聲說:“小木,怎麽了”

小木聽出了奚柚聲音的不對勁:“柚子,你感冒了?還是?”她聽出了電話那頭好像發生了什麽,欲言又止,未再說下去。

她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林涯:“沒有。”林涯的指腹還在一寸寸的前進。奚柚未忍住,匆匆道了聲有事,便挂了電話。

“你”她點了點林涯的鼻尖正要發作。林涯垂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攬着她腰的力道加大,濕漉的唇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地侵略。

她便完全着了林涯的道,軟在林涯的懷中,由着他的妄為。他笑了笑,咬上她的耳骨。

奚柚微紅着臉,任由他的妄為。浴室的水氣漸漸上升,她像一片海裏浮動的舟,此時便也只有了一處依靠。

末了,他伏在奚柚的脖頸:“奚柚姐,可還滿意。”

奚柚嗤笑一聲,半開玩笑:“待會,過來領薪水~”

結束後,奚柚想着小果的電話未回,又打去正要道歉。

小果卻先一步和她道了聲:“柚子,不好意思,那天的比賽,我真去不了。”

前幾日,肖小木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這幾天她休息沒有通告。現在,她卻毫無征兆的放了奚柚鴿子。

小木向她道了很多遍歉,奚柚也只能撐着笑一次次地告訴她,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過幾天就是比賽。且不說小木退出後,奚柚還要花大功夫找其他歌手代替她。就這幾天她編的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配合着小木的音色改的。

她洩了氣般赤着腿坐在床上,胡亂地整理起攤開的歌稿。林涯拿着吹風機坐在床沿,手指滑進她的發梢。

她猛地一怔,但林涯的手法實在細膩溫柔,過了會,她便慢慢地放松下來。

“你請的歌手是誰?”奚柚随口問道。林涯說了一個國外的知名藍調歌手。

林涯輕輕揉着奚柚頭發,吹風機吹出暖暖的風灑在她的脖頸。她覺得舒服,幹脆躺在林涯的腿上,側着身子看他。

“需要我幫忙麽?”沉默了會,林涯問道。

她想了想還是回他“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他淺淺地笑着:"行。"

降龍拖着腦袋絕望地坐在車上,還有幾天,就是給他通天的本領,他也沒法變出個歌手給奚柚。

他正滿腦子搜索着他為數不多的圈內好友,奚柚啪的一聲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今天的通告很滿,上午去黃鷹百貨給FL珠寶站臺,下晚就要趕着去電視臺彩排。

別人彩排都是有備而去,奚柚彩排,連幫唱歌手也沒有。降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将奚柚送到百貨大樓。

黃鷹百貨大多都是周圍別墅區的貴婦在逛。鮮少有人真正的停下腳步。

因為看的人不多,主持人也沒了什麽激情,照着稿子念着詞。奚柚坐在臺上昏昏欲睡,待珠寶的廣告曲在她耳邊轟然響起,主持人宣布活動結束時,她才從周公那回來。

她睜開眼,第一個瞥見的人,是才從愛馬仕店裏滿載而出的小木。

人生宛如撒了一把狗血的電視劇,處處都能撞見讓人尴尬地巧合。

她站在高臺上,小木不可能看不到她。在他們眼神相撞地一剎,小木下意識的加快步伐朝門外走去。

她下臺,在門口拉住了小木的手腕。她們雖然已經失聯了很久,但總算是曾經一同出道的朋友,小木竟然寧願來購物也不願意幫着她唱一首歌。

小木神色慌張,撇過頭,不敢直視奚柚。她好歹也是歌後,見到奚柚卻是這樣的手足無措。奚柚有些不忍質問她。

“柚子,你別怪我。”小木先開了口:“我說到底還是替人打工的,老板的話,我也不能不聽。”

也是奇了,大公司的老板,竟然要和她過不去。

她将這些話告訴降龍,降龍思忖了半天說道,哀怨地說道:“姐,封笑笑怎麽就不肯放過你了。”

林涯的公司,也有FL在投資,難怪。

她原本以為,封笑笑和易水涵不是一樣的人,現在看來,在愛情面前,誰都會變成傻子。

她向來不在意封笑笑是如何和林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在意他們之間是有多麽的相配。但封笑笑卻在意到發狂,在意到對着奚柚耍起了她的小手段。

在她潛意識裏,這樣做可能會讓奚柚難堪,會讓奚柚輸了比賽。

到了排練現場,幾乎所有的比賽歌手幫唱嘉賓都是很大牌。易水涵見奚柚身後只灰溜溜的跟着降龍,嗤笑一聲,朝着奚柚翻了個大白眼。

降龍氣不打一處來,之後只要易水涵回頭看一眼奚柚,他就擋在奚柚面前,回敬一個超級大白眼給她。易水涵被他的白眼怼的臉色鐵青,過了會就挪了位,離奚柚遠遠的。最後奚柚看不過去,扯着降龍的袖管:“你能別像個···一樣麽。”

怕傷了降龍的自尊,奚柚生生将公公兩個字吞了下去。

節目彩排臨近,工作人員一遍遍地催促着奚柚趕快打電話給她的幫唱嘉賓。

降龍在化妝間急的抓耳撓腮,差點就打電話向江漓求助。奚柚坐在沙發上,扳着手指:“打個電話給奚芒。”

“姐,這樣不太好吧。”奚芒才出道,且不說名氣不如那些幫唱的歌手,他沒有任何準備的趕來現場,上陣才磨槍,必輸無疑。

“沒事。”奚柚心裏有數。

降龍長嘆了一口氣,走投無路之下,也只能這樣了。

他心底暗暗慶幸,還好奚芒算出了道,還好他是歌手。

奚柚的手氣向來不好,抽到的出場順序又是第一。奚芒才趕來,連奚柚改的歌稿都未看完,就被工作人員催着上了臺。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次奚柚的淘汰已是必然。

但他們着實低估了血緣的力量。與其他所有的幫唱表演的形式都不同,奚柚同奚芒的表演,更像是一場即興發揮的秀。

大概奚柚已經做好了被淘汰的準備,在演出的時候,她顯得格外的輕松。

她選的這首曲子,恰好之前奚芒也聽過。他雖未和奚柚做過交流,卻仍然能緊跟着奚柚的節奏。

他們站在臺上,一個氣質淩人,一個放浪不羁,在高.潮處,相似的聲線完美的融合。

一首曲罷,臺下沉默良久,而後,是如雷的掌聲。

奚柚萬沒料到,他們舞臺效果是這樣的好。她沒有請任何的大牌歌手,最後竟拿了第一。

節目組照例給第一送上鮮花,歌手們起哄:“林涯弟弟,給你家奚柚姐獻個花。”

奚柚當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不用···”,她話未說完,林涯接過花,遞給奚柚。在她碰到花杆的剎那,林涯将花朝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奚柚便随着那股力,被林涯拉近了懷裏。

歌手們嬉笑着鼓着掌。

奚柚在他的懷裏低聲說:“他們看着呢。”

她強行憋着嗝的樣子實在有趣。

“聽你的。”他露着小虎牙,乖乖地遞上鮮花。

大家一起比賽了幾個月,彼此之間也熟絡了許多,不知道是哪位歌手先帶的頭,撺掇着拿到決賽入場券的奚柚請大家吃飯。

奚柚恰好拿到了代言費,也就豪爽的答應了。

酒桌上,大家無非是相互敬酒寒暄。敏之姐舉起酒杯,對着奚柚:“今天謝謝奚柚了,祝你和林涯長長久久。”

奚柚起身,在與敏之姐碰杯的剎那,包廂門被推開,奚柚擡眼去看,竟然是封笑笑。

在座的許多歌手臉上,不厚道的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

他們都在娛樂圈裏混跡多年,自然也知道封笑笑和林涯之間的關系。

封笑笑今天特地穿的隆重,濃妝抹在臉上,頗有幾分姿色。

奚柚怔忡地放下酒杯,奚芒在她耳邊悄聲問:“姐,你怎麽請了她?”

他的話,不知怎麽就傳到了封笑笑的耳裏,封笑笑柔柔地對着林涯說:“謝謝你請我來。”

林涯淡淡地笑了笑:“應該的。”他向奚柚介紹道:“奚柚姐,這是我們公司的股東,節目組的投資商。”

奚柚這才釋然,她聽出了林涯語氣裏幾絲嘲諷。

封笑笑莞爾地笑着“哪裏,林涯擡舉我了。”

“其實這次奚柚姐獲勝還多虧了笑笑。”林涯舉杯:“這酒,我先敬你。”

封笑笑臉色大變,她未曾料到,林涯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她更沒想到,林涯是這樣的維護奚柚。

她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偏偏不明真相的易水涵為了奉承她,還特地問着:“笑笑做了什麽好事能讓奚柚進了決賽?”

封笑笑無言,只得尴尬的回了她一個笑。她望了一眼林涯,他正将手中剝好的蝦遞給奚柚。在奚柚偏頭去接蝦時,他的手指,在奚柚的唇邊抹了抹,奚柚倏忽間紅了臉,朝着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每一個動作,都暧昧的像是排演了千千萬萬遍。封笑笑未忍住,放下筷子,借着去化妝間的名義走出了包廂。

“笑笑。”在走廊的拐角處,她撞上了林涯。她慌了神,身子微微的顫了顫。

“你以後,別再做這些可笑的事。”良久,林涯對她說道。

可笑?她的火莫名的就升了上來。認識林涯這麽久,他還從未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講過話。

“林涯,現在叔叔他們是不知道,如果····”

“他們知道。”林涯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封笑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幾近脫口而出道:“怎麽可能。”

“我告訴他們了。”

他們之間的新聞剛出來時,家裏就有人打電話給他,問他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林涯母親絮絮念了很久,林涯最終有些不耐煩地應付她的盤問:“是真的,你的孫子有着落了。”

奚柚對林涯和封笑笑前後腳離開包廂的事耿耿于懷。他們顯然是在外面說了些什麽,不然封笑笑再回包廂時,也不可能是那副神情。

奚柚不能直接的在林涯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在意這個問題,只得一直在他耳邊旁敲側擊。

林涯坐在工作室裏聽着歌,奚柚倒了杯水走進來,放在林涯桌邊,佯裝無意地問起林涯:“昨天酒桌上···你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林涯知道她吃了醋,故意順着她的意:“沒有,怎麽了奚柚姐?”

奚柚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他輕輕拉了一把奚柚,将她圈在懷裏。一只手極為不規矩地撫着她脖頸處的大片光潔。

“你做什麽。”

“我們洗澡去吧。”他對被小木電話打斷的那次,頗有怨言。

“···”

29、晉江首發 …

他細碎的胡子在奚柚的額頭輕輕地蹭着, 奚柚怕癢,忍不住在他懷裏嗤笑一聲。

她笑時,臉頰的兩個小梨渦露出,甜的可愛。平時她淩人慣了,偶爾這樣, 林涯的心不由随之一動。

奚柚心情不錯,轉過身, 伸手摸了摸林涯細碎的胡渣:“小可愛,你的該剃胡子了。”

林涯噙着笑:“怎麽, 你要幫我?”

她于是真的去拿剃須刀, 跨坐在林涯的腿上。林涯偏着頭, 乖乖地等着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點了點林涯的下巴:“嗯,真不錯, 到底是我的小狼狗。”林涯生的俊朗, 笑起來更是蠱惑人心。

她覺得滿意,抹了層泡沫上去, 她的動作不夠輕柔,林涯下意識的轉過臉, 她便擡手, 輕輕撚着他的耳垂:“別動。”

她這樣暧昧的舉動, 讓林涯再也忍不住, 他拿過奚柚手中的剃須刀,倏忽環上奚柚的腰。

清冽的笑在他唇角蕩開:“奚柚姐,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她仿佛被催了眠, 不羞也不愠,擦着他下巴的泡沫。在唇中央,她的手指停住:“怎麽吃?”

林涯開口,将她的指尖含入。

“這樣吃。”

于是一夜,她從裏到外被吃的透透的。年輕又蓬勃的肉.體在她的身上長久不停地勞作着,她如一汪幹枯已久的井,等來了期盼許久的澆灌。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熱風在客廳四處湧動,她開了窗,擡眼便見着林涯赤着上半身在廚房煎牛排。

他脊背的線條迎着光,是那樣的硬朗流暢。奚柚愣神地看着,林涯察覺到身後的涼意,轉過身朝着她。

“奚柚姐,morning。”

奚柚捂着嘴,還是未能将那聲緊張的嗝給咽回去。

她沖林涯點點頭,坐回了桌上。過了會,奚芒抱着薯條上樓蹭飯。林涯從衣架上挑了件亞麻襯衣穿上,捧着盤子徑直坐在奚柚的身邊。

奚芒見着林涯未穿上衣時的樣子,他略顯尴尬地拉過朝林涯谄媚的薯條,過了會,他打破三人之間的沉默:“姐,恭喜你。”

他指的是奚柚《着迷》得獎的事。黃青判決結果下來後,奚柚的事業也跟着順風順水了起來。在《挑戰吧,歌手》第二期播出後的不久,她創作的歌曲也獲得了金曲獎的提名。

奚柚笑着點頭:“也恭喜你。”

奚芒的新專發行,再加之他又與奚柚共同唱了半決賽,在網上流量不小,也算是徹底的紅了起來。

他淡淡地回應着奚柚的祝福,奚柚見他的心事寫在臉上,知道他還是對小果離開的事情念念不忘。

他和自己很像,一旦在感情上用了心,就很難輕易的割舍。

下晚,降龍打電話讓奚柚去公司一起商讨金曲獎的事,大概是昨晚太過勞累,她在沙發上只是阖眼小憩了會,卻錯過了約定的時間。她套了件松垮的衛衣,随手紮了馬尾走出小區。在門口等着她的不是降龍,而是一輛高檔的汽車。

車窗半降,她透着窗子隐隐綽綽看到後座坐着一個中年女人,正是她之前在綜藝上見到的那個優雅的女人。

她的心驀地收緊,司機下車為她開了車門:“奚小姐,請。”

她不知為何,也順從的進了車,坐在中年女人的身邊。

中年女人淺笑着伸出手:“久仰了奚小姐。”

她心中料到了些:“林夫人?”

林夫人禮貌地點頭:“是我。”

原來是林涯的母親,雖說還沒和她扯上什麽關系,但奚柚的心卻隐隐的不安着。

她問:“您找我有什麽事。”

她以為,林涯母親會從包裏掏出一疊錢,甩在她的身上,讓她離自家的寶貝兒子遠一點。但她的臉上始終挂着笑:“奚小姐,聽說你翻了案,特地為你慶祝。”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們彼此之間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這樣突如其來的慶祝,讓奚柚難免有些惶恐不安。

“我還要去公司。”她也不懼林涯的母親,直接告訴她。

“奚小姐這點面子也不給。”她既然這麽說了,奚柚确實難以拒絕。

車将她們載進一家高檔的餐廳。林夫人款款地從車上走下,一身暗紅的旗袍大氣又雍容,她帶着奚柚進了卡座。幾個看上去與她相似身份的女人坐在那談笑着。

奚柚連妝都沒化,随意的打扮在她們中顯得極其的突兀。

“這是奚小姐。”林夫人向這些女人介紹道。

“哦,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奚柚奚小姐。”她們中的其中一位譏诮地說道。

她們都是人精,看着奚柚的行頭鄙夷的神色都懶得掩飾。

奚柚照顧林涯的面子,也未同林夫人計較什麽。摘下帽子坐到了她們對面。

照理,她們先假意的恭喜奚柚翻了案,想來也是林夫人特地囑咐。接着她們就聊起了貴婦之間的話題。

男人、貨幣、品牌、交際···

奚柚家境普通,自然聽不懂她們之間頗為深奧的話題。她們中,有些看上去同林夫人差不多大,有些卻看上去比奚柚還要小。

她們中英交錯着說話,老公孩子牌子炫了一遍又一遍。

奚柚坐在那,一口一口地喝着白水。

“奚小姐”終于有人想起了她:“你這件衣服是BOX LOGO 的麽?”

奚柚回:“優衣庫的。”

那個女人鼻腔冒了聲氣,陰陽怪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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