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新鮮水果,杯裏的液體比藍天還要鮮豔,杯緣冒着水氣,烈陽融化了冰塊但喝起來仍清涼地令他發抖。
Peter的右眼已經消腫但仍戴着Harry的墨鏡,因為小島的氣候過分地晴空高照,他若摘下就等着當夜魔俠吧(他沒有歧視盲人!)。
而Harry在他面前的海上沖浪。他從不知道Harry會沖浪,他們過去分開了太長的時間,時常成為他沒自信的因素。不确定自己是否了解Harry,不确定這麽做是否會傷害Harry,不确定Harry是否會傷害自己…
但,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在一起,只有彼此。
在…該死的真的存在的Osborn私人小島上!
這下可好了,Gwen不知道會怎樣酸他。不過至少下次再被問起渡假問題總算有點東西可講…。
就在前天,當他提出了“私奔宣言”後Harry只是支起單邊眉毛沒說什麽,只說「走吧。」并準備離開辦公室。
Peter不确定那是什麽意思,他的解讀是:走吧,回家吧,然後忘了什麽鬼私奔吧。他也說不上自己是失落還是放心,主要是他連自己脫口而出的主張都還消化不良,于是他沉默地跟着Harry走出去。
當Harry開口向門外的秘書下達指令時她看着Perer吓得不輕,她發誓自己沒有擅自放行任何一種生物進入CEO的辦公室,怎麽會有一個人憑空跟着CEO走出來!?而她該如何開脫這個莫須有罪名!?
然而Harry一個字也沒提到她以為會得到的責罵「Felicia,我無意間啓動了BWT-2裝置,差人來重新裝修,完成再通知我,e-mail通知就好,我這幾天休假。」作為一位大財團CEO的秘書首要條件一定是臨危不亂,她馬上收起異樣表情立即處理老板下達的命令。
「來吧 sweetheart。」Harry.臭家夥.Osborn的興趣就是讓Peter尴尬,Peter發誓秘書剎那失去了她的專業,"非常"震驚的瞪大雙眼揪着他,Harry.唯恐天下不亂.Osborn甚至攬着他的腰彷彿他是盲人(他只是為了遮醜才戴着墨鏡!),Peter扯了一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笑臉,只可惜秘書早已回想起自己的本分─低頭處理公務。
「我看起來就像個紅不起來的路人演員最終決定賣身于財團CEO好替自己争取一個角色。」Peter在電梯裏無力說道,秘書肯定是這樣想他的,在他蕩進Harry的高樓辦公室前怎麽沒想好逃生路線?
「誰叫你的演技差得可怕,我都不确定是否能幫你拿到一個角色。」「Oh Harry…」Peter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疲、憊。
他們一起去吃了晚餐,Peter幾乎忘記"監控"或是"私奔"之類的事,然而下一秒他就坐在直升機上了。
「見鬼的發生了什麽事!?」他大吼只是因為螺旋槳太吵覆蓋了方圓100公尺的聲響,不是因為他激動或是生氣,真的。
「私奔阿。」Harry的聲音從Peter戴着的耳罩傳出,這麽靠近耳膜就像在耳邊說話,Peter全身寒毛束起。「說話時按一下右邊圓鈕,別用吼的。」Harry似笑非笑,Peter咬緊牙關試圖擺出一個"恨得牙癢癢"的表情,理所當然又收到Harry的「演技太爛」評價。奇怪的是Peter并不生氣,反而突然哈哈笑了出來。
這個笑就象是小學生準備出發郊游的笑容,可怕的是Harry也這麽笑了。
Peter沒想到私奔會是個好主意。
他跟Harry兩人都沒出過什麽好主意。
六、
海浪滾上沙灘又退回大海,海浪拍打的聲響揉和着海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星星灑滿整片深藍天空,月亮彎彎地挂在空中閃閃發亮,這裏太舒适又放松Peter忍不住睏意在洋傘下睡了一個下午。
太陽下山後氣溫驟降了好幾度,怡人的海風變得寒意刺骨,Peter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一條厚重的絨毛巾,身邊的Harry肩上披着相同的東西。
Harry就坐在他旁邊看着海浪堆疊又撤退,精致的側臉很平靜,看似在深思熟慮但Peter知道他此刻什麽也沒想。他喜歡這樣的時刻,Harry實在太忙碌了沒有機會放空,光是奪回家族企業就夠他忙的分身乏術,拿回CEO頭銜後為了讓所有人信服他…是獨裁了一點,但是效果很好,同時責任也更重大了。
邪惡計劃什麽的Peter也好一陣子沒見識到了。唉、如果讓秘書誤會他們的關系算是邪惡計畫的話,那還滿常發生的。
Oscorp不是一般的中小型企業而是一個龐大集團,任何決策都會影響許多人的生計,甚至國家經濟,他是這麽的年輕,要取得董事會的認可和員工們的信任想必不會那麽容易,一定壓得Harry喘不過氣。其他同齡人的煩惱和Harry比起來實在渺小而微不足道。
但這仍然無法改變Harry是一個皮在癢的混蛋的事實。
「Harry──!」當Harry發現Peter醒了第一件事是抓住他的雙腳拖行,拖行,就是像移動一具屍體那樣!Peter再怎麽大吼大叫得到的回應只有一串開心的大笑。Harry很少大笑,通常大笑代表他想殺人了,像現在這樣純粹的"開心大笑",恐怕Peter用1只手指就算得出次數,偏偏讓他這麽快樂的原因是…把Peter拖進海裏…。
Dame it,Peter敢說Harry纾解壓力的方法就是折磨他,折磨自己的男朋友。
「Fuuuck!」Peter浮出水面第一句話,順便把嘴裏吃進的海水全吐在Harry臉上,Harry卻沒有因此停止大笑,Peter判定他一定是壓力大過頭沒救了。
「你這…不可理喻的…瘋子」Peter冷的發抖,牙關止不住打顫,咬到舌頭好幾次連話也說不清楚。入夜的海水少了陽光關照低溫到吓人,顯然Harry也沒考慮到這點,全身顫抖卻笑的更開心,這下真的糟了,Peter有點擔心Harry接下來是不是會笑到崩潰,那挺可怕的,Spider-man沒有對付過開心的Green Goblin,天殺的會發生什麽事?
「別抱怨,你明明也覺得好玩。」Harry撥動水面游到Peter面前,雙手環上Peter的脖子就像普遍美人魚蠱惑水手的方式。他們的距離瞬間縮短,胸貼着胸溫暖多了,Peter像抓住浮木般安心的嘆息,一想到他居然需要肇事者來取暖就感到非常的生氣,難道他要感謝一個害他凍僵的兇手?
但Peter閉上眼睛平靜下來,延着Harry的耳垂一路吻至嘴邊「我怎麽會這麽愛你這個調皮搗蛋的無賴,真奇怪。」Harry生動的笑聲回蕩在Peter耳邊,如果Harry真的是美人魚他肯定會把心髒甚至靈魂都獻給他。
接下來的日子Peter沒有概念切确是過了多久,他們通常都窩在別墅裏纏綿、進食、纏綿、進食,大概就像哺乳動物進入交配季的生活,如果兩個男人能夠繁衍後代那他們肯定已經生下一組寶寶足球隊了。有鑒于Spider-man和Green Goblin的特殊基因,孩子們肯定生而不凡,他們可以組成複仇者寶寶聯盟或是進入X學院就讀并成為X-寶寶戰警。Peter天馬行空地幻想但不敢告訴Harry,Harry最讨厭的就是像複仇者聯盟這種正義團體,但事實上Peter只是不想被恥笑是”沒有生育概念的白癡",Harry肯定不懂他的幽默。
偶爾他們會去沙灘上曬曬日光浴,日落時沿着沙灘上的浪緣牽手散步,不過大致上還是傾向”室內活動”,Peter這個粗枝大葉的家夥甚至開始會做菜了,別妄想Osborn少爺下廚,就算Harry"可能會"做三明治也不代表他”想做”任何能吃的東西。
于是Peter每天至少研究3次ipad食譜,被Harry嫌棄了10次以上後終于成功端出嫩煎鲑魚佐檸檬奶油和燻鲑魚奶油義大利面。好吃到Peter自己都感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