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昊想了半天,這時候才道:“大家不必要再繼續吵下去了,既然如此,我決定我們就在這裏和克孜國打下去,克孜國一天不撤軍我就一天不走。他們可以讓朝廷運送糧草我們也可以讓後方的人運來糧草,看誰能笑到最後。”
耶律昊說完後副将焦急地站起來道:“耶律将軍,你可一定要三思啊!我們堅持了這麽久才有了今天,萬萬不要因為一時心裏有氣就糊塗了啊!”
耶律昊笑了笑望着他道:“我現在心情很平靜也很清醒,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确實應該堅持下去,這樣的話勝利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不然的話再退,敵人也會休養生息,如此一來何時才能打敗敵人?”
耶律昊剛說完話下面的人紛紛悶頭不語,這時他繼續道:“好了,諸位,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但是現在我和另外的兩個頭領意見一致,而且我們是你們的上司,你們除了按照我們說的做外沒有任何選擇,因此這件事情就不用再證了。”
耶律昊的話一錘定音,起了很大的作用,許多人心裏還想反對,可是見耶律昊主意已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樣子,他們當然也不想再繼續勸了。議事完畢,帳篷裏的人正在漸漸離開,不大一會兒就還剩下蘇妄衾他們幾個人了。
這時拓跋焘對着蘇妄衾就豎着大拇指道:“蘇姑娘,真有你的。解釋的比我說的清楚多了,在下佩服,佩服不已。”
蘇妄衾笑着搖搖頭道:“拓跋将軍既然能想到這一步,當然一定也想的很周到,不過是妄衾替你說出來而已。”蘇妄衾說完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當即仰頭哈哈大笑。
這時候耶律昊道:“兩位,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那我們現在就得好好部署一下,敵人确實沒有退多遠,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們也不想放棄,我猜他們一定已經向克孜國皇室求救了,沒有幾天,克孜國的糧草一定會運過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密切注視這一切,到時候把他們的糧草劫走活活氣死他們。”
耶律昊說完蘇妄衾和拓跋焘都笑了,蘇妄衾點點頭也道:“耶律将軍話說的不錯,我看敵人雖然多,不過現在軍心已經大亂,不知道耶律将軍後方還可以調多少人過來?我已經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一定是場決戰。”
聽蘇妄衾問這話,耶律昊便道:“蘇姑娘,不瞞你說,現在可以從後方還可以調五萬人過來。這已經是極限了。畢竟後方也需要人守。”
蘇妄衾點頭表示同意,接着道:“既然還可以調五萬人,這樣加起來的話我們一共差不多有十五萬人了,以十五萬去攻打二十萬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
“好,現在我們不如先分下工吧!畢竟敵人的糧草也要來了,上次蘇姑娘搶了那麽多糧草和兵馬倒是讓我好生羨慕。”拓跋焘笑道。
蘇妄衾臉上一陣尴尬,當即道:“拓跋将軍笑話了,上次我也是情急之下做的選擇,不過這次我們不打算要了,拓跋将軍如果感興趣的話就讓給你了。”
拓跋焘又仰頭笑了,這時候三個人圍繞這次的戰鬥就開始部署起來,按照剛才他們說的,拓跋焘的人就負責搶糧草,蘇妄衾的人用來打探消息,耶律昊的人則用來坐鎮大本營,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耶律昊長嘆了樓上坐在位置上道:“這次計劃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各位的了,既然不離開選擇了決一死戰,還請各位多多盡力,到時候克孜的天下我和各位分。”
蘇妄衾只是微微一笑,随後邊作別了耶律昊打算回去,與此同時拓跋焘也起身作別。
兩個人再次從營帳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蘇妄衾望了一眼遠處的高山竟然發現山上還有積雪。
此時空氣變得更加清澈起來,蘇妄衾深呼吸了一口,頓時覺得精神舒爽了不少。
“蘇姑娘請留步。”背後想起了拓跋焘的聲音。
蘇妄衾臉上擎着盈盈笑容道:“拓跋将軍,你還有什麽事嗎?”
拓跋焘摸着腦袋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和蘇姑娘同路而已。”
拓跋焘要和蘇妄衾同路,蘇妄衾也沒說什麽,于是這時候三個人便往回去的方向走。
“這次我負責劫糧草,還請蘇妄衾多多配合。”拓跋焘道。
蘇妄衾點了點頭也道:“那是自然,既然有所分工,我回去以後就會派手下去打聽情況。”
“那就好那就好,沒想到蘇姑娘不僅冰雪聰明,會帶兵打仗身手又這麽好簡直讓我佩服。”拓跋焘又誇道。
對于拓跋焘的話,蘇妄衾心裏自然很是受用,不過這時候她還是搖頭道:“讓拓跋将軍見笑了,當初我和羅織兩個人打你一個,拓跋将軍絲毫沒有來他們下風,倒是逼得我們兩個人節節後退,拓跋将軍的武功委實厲害。”
“唉,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做了這麽久的大将軍,這次要不是看清了克孜國的昏庸只怕我現在依舊為那幫昏官賣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蘇姑娘。”拓跋焘繼續道。
蘇妄衾見拓跋焘果然有事,臉上帶着笑容做出了一副請的樣子讓他繼續說。于是拓跋焘繼續道:“像蘇姑娘這麽厲害的人為什麽我以前在草原上都沒有聽過,還是這次和蘇姑娘交手的過程中才認識的,只是不知蘇姑娘以前是做什麽的?”
蘇妄衾想不到拓跋焘竟然對她的身世這樣的關心,當即就道:“想不到我的事情讓拓跋将軍郁悶了這麽久,只是拓跋将軍我不用懷疑什麽了,畢竟我在這草原上實在是太微小了,不被人注意倒也是平常的事。”
蘇妄衾本以為自己這樣說完,拓跋焘就會作罷,哪裏想到拓跋焘聽了蘇妄衾的話又道:“蘇姑娘的聲音和樣貌都不像是克孜國的人,不知道蘇姑娘是怎麽來到克孜國的?”
蘇妄衾聽了拓跋焘的話,臉上頓時就不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