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百裏将信看完後也是一陣嘆息,信就那樣被他緊緊地拽在手中,突然他望着蘇妄衾就道:“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天月皇室,我看一定是天月皇室給了某些武林中的叛徒很多利益,他們這才煽風點火。”
百裏的話蘇妄衾當然同意,只是前些時候整個武林都還擁護她做盟主,現在轉眼之間曾經擁護自己的人竟然跑到了對立面,果真是人心不古啊!
蘇妄衾嘆息不已,奈何事實就擺在面前而且現在武林中很多人都開始尋找蘇妄衾的下落,雖然華城現在安全可是這樣安全的狀态能持續多久呢?蘇妄衾并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公子,我感覺這……這也不是久留之地。”蘇妄衾只道。
“怎麽會呢?蘇姑娘你放心,只要你不出這山莊的大門,就沒有人會知道。”于澤趕忙道,見蘇妄衾說那樣的話,于澤心裏就不樂意了,這是在對他的能力的一種質疑。
蘇妄衾笑着搖搖頭道:“于老板的話我當然相信,可是這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江湖人士那麽多,他們無孔不入只怕早晚會找到這裏。”
整個過程百裏都沒有說話,在他看來,這片大陸已經沒有讓蘇妄衾栖息地地方了,而且現在各個國家各個勢力都在找她,突然,百裏又想起了老道士的話,不管是處于愛與責任還是還是對自己以後重建這天下,百裏都有必要保護蘇妄衾的安全,那麽事情至于如此地步,看起來似乎只有菩提島上才能讓蘇妄衾躲避一些時日。
百裏已經決定了,看來重回菩提島已經成了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将蘇妄衾帶到菩提島上去不過他現在卻不能明說,直道:“于老板,既然如此,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聽聞百裏的話于澤當即就笑了,随之又道:“百裏公子但講無妨,在這華城我說一不二。”
百裏又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我想讓你去東邊的蓬蓮島上買一條船,最好是大一點結實一點的。”
“蓬蓮島?那可是有點遠啊!怎麽?百裏公子莫不是要出海?”于澤問道。
百裏點頭算是應了,蘇妄衾一想到出海馬上就知道百裏的意圖了,奈何似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更好的辦的,反而像浮萍一樣任随漂泊,任随別人主宰自己的方向,可是她又知道不能去菩提島,百裏任務未完,現在送自己回去,那樣島上的族人還怎麽看她他?
奈何于澤在此,蘇妄衾又不方便多說,只好暫時憋住了,不過她可沒有打算放棄,在她看來,等會兒一定要勸百裏放棄,哪怕她獨身一人出逃,還不信這天下當真沒有容身之所?
于澤答應幫忙以後當即就讓人去操辦,這時候屋子裏就還剩下他們了,蘇妄衾當即道:“公子,怎麽又要去菩提島……”
“妄衾你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你的安全。”百裏打斷了蘇妄衾的話道。随後又看了羅織一眼道:“羅織,從現在開始,妄衾每一步你都要跟着,她去哪裏你去哪裏,若是她丢了你也不要回來見我。”
羅織任何表示都沒有,不過心裏卻以為不用百裏吩咐,她自認為都可以做到。
等待總是漫長的,于澤派了最信任的手下去蓬蓮島上買船,而接下來的幾天,蘇妄衾等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屋子。
不過又于澤卻又帶回來一條消息,原來是江陵國的使臣求親,最後也不知道天月皇帝怎麽想的,竟然答應了,這也就意味着年紀年年嬌小可愛的珞熠公主就要成為江陵國那個七老八十的皇帝的皇後了。
蘇妄衾聽了這個消息心裏一陣可憐,她太可憐珞熠的不幸了,當然對于自己的不幸她是可恨而不是可憐。
廳堂之上,對于于澤帶回來的消息衆人陷入無盡的猜想中,下一刻,于澤繼續道:“我聽說是吳鈞之此前偷偷見了江陵國老皇帝,老皇帝這才拍使臣來天月國求親的,因此我懷疑這個吳鈞之一定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
聽了于澤的話,蘇妄衾心裏這才好受多了,當即道:“我看一定是吳鈞之急着抓我,殺了江陵國的人怕擎旸他拿出去頂罪,這才讨好江陵國老皇帝出此下策。”
蘇妄衾這話倒是引起了百裏的注意,随即就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個吳鈞之為了到達目的無惡不作,此前讓秦玉憐做卧底,現在又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擎旸身在局中未必知道,不如我幫他一把。”
蘇妄衾知道百裏要報複吳鈞之,這時候又道:“此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得推他一把,想來他也會因為這事感激你,如此一來定會讓皇帝撤銷對你的懸賞。”
百裏搖了搖腦袋,看起來甚是不屑,接着道:“天月皇室不停止抓你,我就不會拿這當回事,自然也不會謝他,我這樣做不過是想報複吳鈞之而已。”
百裏心裏始終将蘇妄衾放在首要地位雖然一封信确實可以讓擎旸改變對他的态度不過如果蘇妄衾的安危不解除的話,在他看來做任何的事情都于事無補。
說寫信就寫信,百裏這時候管于澤要了筆墨紙硯以後就寫了起來,蘇妄衾相信這時候于澤只要被百裏這樣輕輕一點,那麽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這樣的話也算是借擎旸的手懲罰吳鈞之,當然,擎旸未必看不出來,不過看着自己的妹妹因為吳鈞之在江陵國皇帝面前一陣花言巧語現在卻又不得不嫁給老皇帝,這種憤怒是不會消失的。
百裏将書信一點了以後就交給于澤道:“于老板,還得請你幫個忙,把信交給太子,剩下的事情我們就看戲。”
于澤接過信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最喜歡看戲了,這個吳鈞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在落仙鎮不也拿我當搶使麽?這次能治治他忽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