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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沈熙怡臉上多了幾分神采：“可以的！我爹爹和阿娘當初不就是？我爹爹當年是人，我阿娘是妖，最後爹爹還是與阿娘一起了。”
五彩斑斓的眸子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滿是毫不掩飾的激動：“當年我阿娘也是這麽說，人妖殊途。你可知我爹爹是怎麽說的麽？他跟我阿娘說：‘人妖殊途，你可願與我殊途同歸？’”
微微一頓，她認真地看着沈易初，聲音帶着一絲興奮：“沈易初，你可願……與我殊途同歸？”
語畢，五彩斑斓的眸中像是有五光十色的顏料在流動，魅惑又動人。
她的小臉有些緊繃，整個人的神情依然驕傲，卻又帶着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認真。
沈易初看着她，幽深的墨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并未想過她會有這樣的話說出口。
畢竟，在沈易初的認知中，他與沈熙怡那是自小互看不順眼到大的。
而今，這個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沈熙怡的期待中，他唇角一勾，淡淡說道:“我不願。”
聞言，沈熙怡那雙五彩斑斓的眸子瞬間睜大，顯然也不曾想到沈易初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微微皺眉，滿是難以置信：“你不願意？”
“不願。”沈易初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
“為何？”沈熙怡的小臉上神情無比複雜，似乎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被沈易初拒絕了。
沈易初淡淡說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沈熙怡重複了一句這話，忽然冷笑道：“這是何意？”
沈易初不願多糾纏，墨眸一擡，看着她道：“我不喜歡你。”
“你……”沈熙怡眼睛睜大，臉上神情似乎想要笑，又似乎想要哭，最後卻是緊繃着小臉，驕傲地看着他問道：“你說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喜歡貢如歡嗎？”
沈易初聽到這話，只是淡淡看着她，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沒有反駁，就是默認。
沈熙怡擡手掐斷一枝花，冷冷問道：“我哪裏不如她？你為何會喜歡她而不是我？怎麽會？”
看着沈易初，她質問道：“她長得有我漂亮嗎？她法術有我強嗎？她身世有我高貴嗎？我是神崎山的十五雀王，我有着最強的雀火！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我爹爹是天上的織岚帝君，在凡間是海岚水業的當家，我阿娘是神崎山的雀王！我哪裏不好？你為何不喜歡我？”
“貢如歡有什麽好？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她除了整日看書之外，還會做什麽？她能幫你什麽？她的爹娘就算曾經有着怎樣顯赫的身世，那也是曾經！他們隐姓埋名至今，什麽都不是！她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她哪裏有比我好？”
沈易初聽着她說的這些話，看着面前随風搖曳的花兒，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耳邊，似乎有人含笑地嬌嗔道：“喂，你記好了，你是我的，何時都是我的！”
片刻之後，他淡淡說道：“我喜歡她，只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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