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百思不得其解。
金蟾失笑,捏着我的臉頰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看出來嗎?那倆人根本不是父子關系。”
“哪,哪倆人?”我大腦“哄”的一聲響,好像有一面牆倒塌了。
他放下手,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往山前走去,我本想跟上他,卻又忍不住往巨石後面的洞口看去,金蟾以前練完功時都會順手把洞口封上,今天大概是只顧着跟我說話忘了。
我悄悄走近洞口,裏面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清,正要進去,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我,“娘子也想練功?”說着,他一邊把我往外拉,一邊揮袖用巨石封了洞口。
我說:“你這仙洞聚靈氣,我進去感受一下。”
他突然打橫把我抱起,一下子扔到了山洞旁邊的一個水窪裏,那小水窪裏的水質冰涼,如掉進冰窟裏一般。
金蟾自己也走了進來,抱住我給我取暖,他說:“這是天然的冰水泉,女子用來練習陰柔的功夫是最好不過的。”
我心想:這不是扯淡嗎?我屬性本為火,如何練習陰柔的功夫。
他又說:“聽說在冰水泉中練習陰陽雙修能提高修煉的速度。”
他壞笑着看着我,手上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開了我的腰帶,我生氣的推開他就要上岸,他又從後面拉住我把我扯進懷裏,無比懷念的在我耳邊說:“蠍離,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洗澡,你還記得嗎?”
我臉上一下燒了起來,那哪算洗澡,妖王囚禁我們的地方有一個泥坑,我們每天都脫光了衣服去泥坑裏打滾,因為那時我根本沒有性別的觀念,所以每天都與金蟾赤-身-裸-體相對也不覺得害羞。
性別觀念?忽然想到什麽,金蟾後來教我如何寫字繪畫,如何識人觀色,如何用使用計謀……但獨獨沒教過我男女有別,想到我三千歲時仍然與金蟾赤身相對,晚上他會說冷,又拿朋友大義教導我,這個時候應該抱着他睡……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的臉上此刻是多麽恐怖,像僵屍一樣慢慢轉過頭去看金蟾,他卻眼眸深谙,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這時,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金蟾沒有任何預兆就直接進入了我的身體,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渾身一震。
兩只手也被他緊緊的禁锢在身後,他慢慢的律動起來,舌尖還在我的胸前挑逗,陣陣麻酥逐漸取代痛楚,相交之處火一般的熱烈,身外卻又冰冷無比,冰與火的雙重刺激帶來神奇的感受,讓我如一片羽毛般在空中盤旋,越飛越高……
事後,他又給我穿好衣服抱我到前廳吃飯,我不吃,只看着他吃,他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氣定神閑地慢慢吃,吃好了才拉着我進房間,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幹什麽,遂賭氣地甩手走了。
金蟾也沒有追上來,我知道他是沒法跟我解釋,所以只好由我去了。
再次散步到巨籠,大概是這巨籠太巨大,顯眼了,每次下山必能看見,我感覺到裏面渾厚的氣息,知道是饕鬄回來了,就走了進去。
剛進洞口,頭頂就飄落下許多小紫花,饕鬄在裏面發出“呦呦”的叫聲,因為與他契約,我也懂它的心思,他是在歡迎我,順便用着紫花裝點屋子。
我說:“你還真是臭美啊!”
他不能回答我,就咧了咧嘴,發出“唔唔”的聲音表示不滿。
我踩着紫色的花瓣在籠裏轉了一圈,問他:“你剛才去哪了?”
他“唔唔”叫了兩聲,又在地上轉了一圈,我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就沒再問,讓他好好享受香香花瓣,我便回去了。
走到新房時忽然想起我還在跟金蟾賭氣,不能就這麽輕易地讓他見到我,又繞道回了自己剛來時住的房間。
剛要推門進去,門卻從裏面被打開了,藤虎低着頭匆匆跑了出來,招呼也不打一個。
我好奇地腦漿都快迸出來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什麽問題??金蟾疑點重重就不用說了,就連一向沉穩老實的藤虎都莫名其妙起來,他進我以前住過的房間幹什麽?
我走進房間裏面,繞着房間走了兩圈,确實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才身體一橫,躺在床上。
成仙還是有很多好處的,例如:吃飽了睡,睡夠了吃。
大概是最近用腦過度,這一覺睡的極沉。好像還斷斷續續地做了幾個夢,夢到的卻是白染,我夢到他坐在漆黑的馬車上,如墨的長發和旁邊的白绫随風飛舞,發絲不時地遮住他的眼睛,還夢到他與我在沙盤上切磋領兵作戰的技能,他頭腦極為聰明,總是讓我三招還是将我制服。還夢到他是書黎的時候,我們一起趴在房頂往下看……
醒來時,伸了個懶腰,察覺到旁邊淩厲的雙眼,是金蟾在看我,我用手背擋住雙眼不去看他,我的心思他都能看到,包括夢境,真是令人頭痛的事。
他一下子壓在我的身上,扯開我胸前的衣服,什麽話也沒說,只與我做最原始的律動。
事後,他從後面緊緊地摟着我,勒的我有點喘不上起來,他咬我的肩膀,疼得我直咧嘴他才松口,他說:“不許再想他。”
我說:“我沒想。”
他又在我的肩膀咬了一口,從後面進-入我的身體,我這才驚叫着說:“不想,不想,再也不想。”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屋子裏全是歡愛的氣息,還有濃烈的紫花香,不知怎的,我總感覺近些日子,他身上紫花的香氣越來越重,幾乎沒有了以前的青草香。
那青草香是那麽輕易就能祛除的嗎?
事後,我又疲憊地睡下,金蟾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總之早上醒來,他還是不在。
我将敞開的窗戶關好,三只赤紅的小蠍子陸續爬上我的膝頭,第一只對我說:“金蟾子時離開的。”
第二只對我說:“金蟾離開以後就去了懸崖。”
第三只對我說:“他在懸崖打坐一整夜。”
我疑惑起來,這時,又一只小蠍子從門縫爬了進來,他說:“剛才金蟾在懸崖上忽然就消失了。”
我一拍桌子,思緒全無。
他去懸崖幹什麽?又怎麽會突然消失?
這回,我又去了洞口,順手布下六只小蠍子讓它們守着,若是金蟾進去就跟着進去。
再去巨籠和懸崖,發現都沒有饕鬄,我便有了一個想法,饕鬄應該是和金蟾一起吧,金蟾能自由出入饕鬄的無限空間,還能把詭蛾悄無聲息的放進去,可見金蟾與饕鬄的關系不簡單啊。
順便在籠內和懸崖上又布了幾只小蠍子,這才若無其事地回去做飯。
至于我敢這樣做,也是通過長時間的總結發現,金蟾若是在洞裏練功,就無法得知我的思維。
就比如上次我在洞外等他,他出來的時候很驚訝,明顯就是不知道的。
我炒的食言種子,看着她它們“歡快”地在鍋裏唱歌跳舞,我的心情就很好,最近食言草不知都躲到哪裏去了,越來越難找了。
杜衡随手抓起一顆蹦到半空的食言種子,扔進嘴裏“嘎嘣嘎嘣”地嚼起來,他調侃我說:“蠍離,你真是越來越賢惠了,做飯也越來越好吃了。”
我敲他的腦袋,“沒大沒小的,你應該叫我舅母。”
他呵呵笑了兩聲,忽然很認真地問我:“哎,你是真喜歡我舅舅嗎?”
我忽然說不出話來,對于感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覺得這樣很好,就這樣做了。
杜衡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心裏有鬼,氣的罵我:“你這個毒女,我就知道你是在狂我舅舅,你就不能對他好點嗎?”
我也氣得不行,狂人的是金蟾,遭指責的卻是我,我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扔出了夥房,“沒事別在這兒摻合,還不快去練功,小心你舅舅回來看你不用功再體罰你。”
他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沖我吐了吐舌頭轉身就要走,剛回頭就碰上了修煉回來的金蟾,他定定地看了杜衡一眼,杜衡撒腿就往前院的空地跑去。
他又走到我身邊從後面抱住我,見我炒的食言種子,惋惜地說:“在外面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金豆子,而且是上百顆金豆子都換不來一粒的,也只有你才舍得炒。”
我說:“有什麽舍不得?反正我相公會點石成金術,就算用金磚蓋房子壘茅廁都是小菜一碟,還在乎這些金豆子?”
金蟾在後面笑了,并在我脖頸上偷得一吻,與我一起翻炒食言種子,直到所有的種子全閉了嘴才出鍋。
我回頭看他,他只抿嘴笑着,好像在想什麽美事,我問他,他只笑着搖頭。
我無奈作罷,與他到正廳用餐,他今日氣色不是很好,臉色蒼白,但看他吃起飯來又狼吞虎咽,我想大概是累着了吧。
下午,我将他拉入房中,他笑得更歡,還故意問我:“娘子,怎的這麽迫不及待?”
少女的身子初經人事,敏感異常,被他一說我的臉就有些燒,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嘆了口氣,抱了很久都沒動。
直到我主動幫他脫掉外套,脫到只剩白色的裏衣時又看成了壽衣,吓得手一抖。
他輕笑,也幫我一件件脫光衣服,再沒任何阻礙就糾纏在一起。
再次醒來時是醜時三刻左右,手摸向旁邊的褥子,是涼的,金蟾大概是早就走了,我起身穿上鞋子,到窗前關好窗子,身邊立刻就圍了一群小蠍子,其中一個說:“金蟾子時離開房間。”
另一個說:“金蟾子時進洞。”
第三個說:“小十五和小十六跟着金蟾進洞,大約午時才你能出來。”
第四個說:“饕鬄子時離洞。”
我問:“去哪兒了?”
第五個說:“憑空的消失了,沒留任何蹤跡。”
第六個說:“不是憑空消失,好像是滲到地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