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那次歡樂谷相遇後,蘇瓊歌就真的再沒見過周雲笙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一年前的樣子,那一段揪心的感情被刻意的遺忘在了某個角落。
轉眼就是新年,老天非常應景地下了一場大雪,蘇瓊歌早早的起床,趁着道路兩旁的商鋪還沒來得及清理積雪,專門兒挑雪厚的地方踩,像個調皮的孩子。
不遠處的天然居,眉目俊挺的男人已經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站了近一個小時,沐寒墨嘆一聲,右手搭上男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說周大少,您在這太陽能充電呢?”
把肩上的爪子拍下去,周雲笙不理好友的作怪,再轉頭時視線定格在了樓下那個小小身影上。
蘇瓊歌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邊套着紅色的呢子鬥篷,鬥篷的領口有一圈白色的絨毛,把她的半張臉都陷到了裏邊。再加上一頂白色毛線帽,帽子耳朵的地方有兩個小毛線球,妥貼的護住耳朵。下身是普通的黑色打底褲,配上一雙米白色的雪地靴,雪地靴上也一左一右挂着兩個小絨球,這身裝扮活潑俏皮又可愛,周雲笙差點以為穿越回了蘇瓊歌上大學的日子。
見好友的目光盯住一處,沐寒墨也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外看,見到人後不由得嗤一聲,“這是誰家乳臭未幹的小毛丫頭?”踩雪玩,都多大了。
眼神冷了冷,周雲笙拽着沐寒墨T恤的領子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下。
“幹什麽?!”沐寒墨縮了縮脖子,每次這家夥一露出這種表情,他就要倒黴,果然……
“我奶奶以後就勞你照顧了。”周雲笙撂下這句話起身就走,至于她,如果回得來,他會親自補償;如果……,那麽和他相關的一切還是消失在她身邊比較好,這樣她會忘記的快一些。
沐寒墨氣得跳腳,“你又要幹嘛?!”這話怎麽那麽別扭,跟交代遺言似的……啊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蘇瓊歌蹦跶到路口,蘇牧歌已經在等了,于是她拉開副駕的門坐上去,蘇牧歌就開始鄙視她的穿着,“都這麽年紀了,你這是裝嫩嗎?”
蘇瓊歌本來就不指望他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話,聽他這麽揶揄自己,幹脆眼睛一閉開始閉目養神。
某個路口,周雲笙看着那輛車子彙入左轉的車流,最終選擇了直行。
經過超市的時候蘇瓊歌拉着蘇牧歌買了一大堆零食,所以到家的時候,午飯都擺上桌了,自然少不了蘇媽媽的一通唠叨,然後,飯桌上蘇媽媽舊事重提。
蘇瓊歌苦着一張臉,放下筷子像看階級敵人似的看着蘇牧歌,不忿的說,“媽,蘇牧歌也單身啊,難道你不想抱孫子嗎?”
“你怎麽能跟他比,”蘇媽媽不理女兒的狡辯,瞪着想要為女兒辯解的蘇爸爸,“你別說你女兒還小,她都二十四了,蘇牧歌到了三十也是黃金單身漢,她到了三十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齊天大剩了!”
蘇瓊歌黑線,禍水東引計劃失敗,但她這次不會妥協的。這麽一想,心情果然舒暢了不少,幹脆不理蘇媽媽在耳邊的唠叨,悶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