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與奸臣第 52 章 一篇我想寫出來的《》已經就此截止了

,惶急的樣子,

文藝還是那樣的淡笑“單位有點事。”

文藝媽媽還是不放心“文藝,媽媽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做這些”也許指美美那件事,也許也指今天段晨這樁,

文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

什麽也沒再說,出去了。少立蹙眉看向自己二姐“姐,你也早點回去。”語氣,些許冷厲了。

事實,王乾這邊并沒有僅僅是“跟着”呀。

王乾跟到病房門口,實際他也好奇美美來看誰?

結果往裏這麽一瞧哇……有段晨前車之鑒,文藝這些嫡系們對這種“旁逸斜出”的畫面那真是一點就沖!

她竟然來看的是那麽漂亮個男孩兒!

當然,王乾還是先穩了穩的,還是得搞清楚她和男孩兒到底什麽關系……

分離已經能下地慢慢走路了,美美進來時,他正在窗邊澆花,

美美也沒打攪他,把火鍋放到桌上,他床上撲着一本書,拿起來看,

分離一回頭,看見她,也沒表現出太吃驚,同樣也沒打攪她,手裏還拿着壺,就站那兒,好似等着美美看完,美美不發話他不動,美美一直不說話他不敢說話……

美美看他一眼,下巴往桌上一比“才去吃的,味道不錯,你嘗嘗。”

“好。”分離規矩放下水壺,走到桌旁打開保溫盒。香氣出來,分離就知道這是美美愛的味道。美美對味重味淡愛憎分明,不怕重口味,就怕味不正。

分離撚起一塊腐竹放進嘴裏,美美眼睛看着書,卻在微笑“是不是點了醬油膏,”

醬油膏是特種釀造醬油加鹽、黃砂糖、胡椒粉曬煉的再加工制成品,加入約10%—15%的含澱粉質豐富的糯米後,濃黑如膏。它是中都京西特産,那裏的名菜“香滑雞”“椿春飯”缺了此物,再嫩的雞,再香的飯,終究也是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分離和美美一年前還親手做過這種醬。

分離點點頭“挺地道。”

美美慢慢翻書,很惬意“說明這家老板有出息,火鍋店在食材上已經玩不出花樣了,在佐料上下功夫才是正道,難怪他生意這麽火。”

分離挑起一塊菠蘿,“美美,還有菠蘿,要不要。”

他知道美美愛吃這,停不了嘴,

美美扭頭湊過嘴去,分離咬着嘴巴笑着喂她嘴裏……

“文藝……”

是的,文藝已經來了,

王乾剛進退兩難時,文藝來了,

這會兒看見文藝的表情,只會叫王乾更進退兩難!他想沖進去,文藝卻在他身前輕擡起那只手,明明攔着……

而,此一時少立倒是全然愣在那裏,

人的記憶有時候就是這麽奇特,單看某一點,怎麽也想不起來,就覺得似曾相識,可當一點兩點三點組合成一個畫面,且,這個畫面當時确實給自己留有深刻印象!不用再費力想了,立即如場景再現,馬上現身立行投入到那一刻……

“诶,小美人們,打攪了啊,剛才還站這裏的還有個小美人兒呢!”

那日茉湖畔,

他們也是如此嬌俏互對,

畫面美得人心尖兒都顫了,

原來……美美的嬌氣必須有更純粹豔美的東西來托襯,才會叫她嬌裏的霸氣挑剔這樣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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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立沒來由的一丁點憤懑往上湧,再看文藝的隐忍,真覺得一口氣吐不出來似得。他大力地拍拍門“膩歪夠沒!”

美美看過來,嘴裏還在嚼菠蘿。文藝立在門口看着她。裏面亮。走廊燈光暗,顯得他整個人隐在半明半晦間,表情朦胧罩着。

無論他這頭也好,一愛那頭也好,這些人的能耐她也領教了。美美放下書,走到桌邊把摞着的兩個紙盒拿出來。牽着塑料袋一頭問了問分離“給你留幾個料包吧。”分離點頭“煮金針菇好吃。”美美撈幾包出來放在桌上,其餘的拎走了。

走到門口,美美低聲“出去說吧。”

王乾譏诮“你還怕吵着他呀。”

美美擡頭只看文藝“出去說。”又說了一遍,不過這遍有點小氣勢呢,跟那日她被小孩兒撞了“還不回去找媽媽”一樣。

愈是這樣王乾愈堵心。連王乾都覺得,眼見美美這樣比原來段晨出軌更燒心!段晨的背叛是臉面問題,美美……什麽時候連他們都覺得是情義問題了?

文藝看一眼他們“你們先回去吧。”

少立最後深深看了眼裏面的分離。男孩兒坐在床邊規規矩矩吃紙盒裏的東西。給人一種感覺,美美就算給他一碗毒藥,他也會如此心甘情願吃完……

文藝牽起她的手腕走向電梯,

美美掙了下“你讓他們先走。”

有前車之鑒,她不能再叫分離吃虧。

文藝回頭看她,“我已經忍下來了。”

他不是一愛。王一愛她找得着主兒,他……終究還是自己起的頭造的孽,美美在他跟前就任不得性,“文藝,我會好好和你把話說清楚,咱就不扯旁人了吧。”好好說。

文藝手一捏“你真護着他?”

美美眉頭一蹙“對事不對人,今天是你住院,外頭有人找上我,我還是這麽說。”

文藝望着她,漸漸眼神軟了下來“終究是你厲害,你騙了我。”這句“騙”指的自是她的真性情。或者客觀的說也不叫“騙”,文藝回想,我原來又有多把她當回事兒呢,有好好地去看她麽……

少立和王乾先走了。

王乾開車,突然“呸”了一聲,“女人他媽有好貨麽,”

少立一手放車窗上支着頭。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全是美美和分離剛才的畫面,跟那日茉湖邊重疊……越想心越堵得不舒服。少立情感直,他就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不似文藝有游走灰白的餘地。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看今兒他見文藝媽媽竟然還能容下段晨就挺看不過眼,好馬都不吃回頭草呢,什麽事兒!

在他心裏,美美哪怕只是和旁的男人一笑都是辜負他們了……這種想法,現在想來連少立自己都覺得無理。是的,文藝對美美也沒好到哪裏,他們對美美更沒好到哪裏。但是,少立現在就是以一種難受甚至類似委屈的心理想,我們容忍過任何一個女人上牌桌麽?他媽江林那寵老婆,他老婆不請自來一次,江林當着那麽多人罵得他老婆直哭,大老爺們的玩樂能有幾項不叫女人參與嗎,留點純雄性的空間行嗎!就這,美美悄無聲息地,還不是“染指”了……憑啥,把她當人吶!

現在看來,她是人麽……少立其實理智上也知道這麽想太極端了,可,情感上一時半會兒倒似怎麽也繞不過去了……

“先探探這個男孩兒的底。”少立揉揉眉心說,

“嗯,這次真不能再窩囊了。”王乾也憤憤地說。

文藝走在前頭,美美走在後頭,也許他們都在想該怎麽開口。

美美在打坦白的腹稿,自己貪聞他身上的味道惹下禍事,受辱也好受傷也好,都是活該。這一筆跟一愛那筆不同,她算的清着呢。

文藝确實在重新思量了,對她,得好好看看了……說好好看看,就回頭看,

文藝背着手睨她“你當初說和我交朋友,到底是哪種朋友,”

“普通朋友。”月色下的美美只一手拎着裝料包的塑料袋,一手垂着。像回答老師提問的學生,坦白從寬。

“就算普通朋友,你看中我什麽,”

“氣味。”

文藝稍一愣,“你玩兒我吧。”

美美忙搖頭“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氣味,你的,很好聞。”

文藝看着她,好似很想看出端倪,可惜,美美一覽無餘,她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你喜歡往我身上湊,”

美美有點不自在地看向一旁,

文藝走過來突然張手抱住她,“你再聞聞,告訴我你現在聞到的是什麽,”

因為美美兩手垂着,這一抱還沒抱穩,美美往下滑,文藝像抱小孩子一樣往上一聳,美美腳離地,兩手還是那麽撒着,不過頭垂下來,正好聞到他肩頭處。

“聞到什麽了?”文藝問,是沒見美美眉頭是蹙着的,

美美老實答,

“女人的香水味,是Gi by Gi,這款香水以檀香以及奇異的花香為主,前調混合番石榴和梨樹香,中調帶有産于大溪地的Tiare香味,尾調,”美美停頓了下,文藝并不知道,美美最不喜歡就是這個尾調的香氣,“尾調是濃烈的摻雜了廣霍和麝香的香型。”

文藝……咳,你就此這一抱,錯了啊,

一錯在,你忘了剛兒段晨是趴在你身上的,女人的香氣留在了你身上,

當然,美美肯定不是在意哪個女人在你身上留下了香氣,且,她也絕對不可能是不喜歡香水,

巧的是,

美美不愛麝香,

糟的是,

僅僅因這一味麝香,把你給她留下的那些好“氣味”全毀了,連帶着你,她也失去了再“聞”的興致了……

美美比你們想象的還挑剔,還冷情,還易變。她全憑感覺,或許說,嗅覺主宰生活。

可惜,這會兒文藝并未意識到這點,他還在自己的想法裏想主導甚至拿住美美。慢慢放下她,卻并未放開環住她腰的手,微笑起來“也難怪,你賣香水麽,鼻子真靈。”

此時,文藝着實太看重自己的感覺了,至此他依舊覺得拿住美美易如反掌。

于是,他忽略了美美對“香氣”的重視,把她的蹙眉當成了反感女人香氣,甚至醋意?

還忽略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了,一愛的車如夜鷹一般隐在暗處,誰看得見他?連鬼神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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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愛煩悶地離家出來就到“長征”這邊打球了。

馮希湊過來,低聲“要不要把她接過來?”

“誰?”一愛睨他,

“徐煙呀,今天美院考試。正好放松一下。”

一愛似笑非笑。他的這些“狗頭軍師”們吶……垂眼“好。”

球臺邊,一愛球杆指着正在大笑罵張元喂球給自己,徐煙跟在馮希後面進來了。

都望着這女孩兒,一愛更是肆無忌憚,細看,有如鷹隼了。

女孩兒看他一眼。臉龐似乎就飄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潤,不過有個性呢“你好些了麽。”

又都看一愛,他一直都好好的呀,哪兒不好了?

“不好。”

他是故意歪,這麽一說,女孩兒倒真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一愛移過眼來,彎腰瞄準那顆球。嘴裏似緩下來漫不經心說“你那天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瞧瞧“墜崖發燒”這事兒他這些自己人都不知道,她倒來的真是及時呀,一愛可不得“好好問問”。

女孩兒這才有些顯而易見的羞怯,臉撇到一旁。那日,她是太主動了……

“出什麽事了?”馮希忙問。他是徹底糊塗了,這一看一愛的态度,對這個徐煙根本丁點兒沒興趣嘛,怎麽……

一愛一擊即中!

球滾進去的同時,他慢慢起身,球杆尖兒移到馮希跟前一敲,“聽着,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鬼事別再往老子身上栽。老子的女人老子自己會罩。兄弟們再惹上這種豔事兒,我王一愛也管不了了。各位,好自為之吧。”

一時氣氛超緊,馮希直點頭,也不敢做聲。

一愛放下球杆。走過來,靠在球臺邊坐着。歪頭點燃一支煙,盯着女孩兒神情冷峻,

“造成這樣的誤會也不能單怪你,今天請你來咱就把話說清楚,我對你沒那意思,如果你覺得這段時間對你造成了困擾需要我賠償。可以,應該的。就是有一點,如果叫我發現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對不起,我不是個願意輕易吃虧的主兒,恐怕還得連累你不好過。”

女孩兒一下擡頭,臉脹得通紅,“不需要你賠償!”一種屈辱,

一愛根本視而不見,眼一眯“那就說說那天怎麽來的我家吧。”

你說王一愛這模樣怎麽不往死裏勾人的心!

可惜,這顆惡魔之心,冷的好似沒一點人情味兒,不懂情不懂愛一般……

徐煙對他确實是着迷的,

有些人天生就帶有魔力,哪怕只寥寥一面,哪怕只只字片語,就那日茉湖他送自己回學校短短一程路,遺落的,真的就是一顆欽慕之心吶……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确實離自己很遠很遠,她夠不着他,只能是個叫人沉迷的夢了……

女孩兒帶着最後的一點自尊,冷漠地看向一旁“是個男人的聲音,我也不認識,他說你受了重傷,又堅持不去醫院,家裏也沒女人照顧……”說着,女孩兒又羞臊地紅了臉。

女孩兒走了,一愛坐在沙發邊抽着煙,一直沉默不語。只是那表情……實在可怕,一種不掩飾的狠戾。

男人們都沒說話,聽那女孩兒的說法,這背後算計的,還真是把狠刷子,多“巧妙”地連他們對一愛的“錯愛忠心”都利用了……

而這把“狠刷子”是誰,此時,還真只有一愛自己心裏有數!

那日,誰還會想着去為美美摘夜皇後,

那日,誰切斷了他的保險繩,

那日,又只有誰知道他受了重傷……

一愛這會兒算真正領教什麽叫“天使面孔背後的極毒心腸”,

這小表真是毒上加毒,手段幹脆利落,一分不讓啊。

摔不死你,“重傷”也要“好好用用”,送個女人去,叫她“染指”你的私密空間,你說美美見了!……

一愛重重吸了口煙,“飙車”那一環怎麽就沒弄死他!老子弄死他真沒覺一點虧心。還有,徐進那天其實揍得好,怎麽真沒把他丢下去摔死!……一愛有些瘋狂地想。

正這時徐進真來了。

見氣氛不同尋常他也顧不上,挨着一愛坐下來,低聲,

“一愛,小祖宗剛才來火鍋店吃火鍋了。”

一愛當時不抱着她說她是他祖宗麽,往後啊,徐進同志真這麽叫了!

一愛扭頭看他,眼神冷得吓人,徐進忙搖頭“沒暴露!沒敢暴露,我哪哪兒都想好了,她吃得高高興興走的,對了,還打包了好些回家呢……”

一愛轉過頭來,貌似輕聲“出了門往左還是往右。”

徐進慶幸幸虧我當時跟着了,“往右,不像是回家。”

一愛起了身,穿起外套。一言不發,真正地羅剎着臉,一言不發。走了。

他走後,男人們似乎才敢舒口氣。

“一愛這是怎麽了,最近特別不對勁。”

“他到底出什麽事兒了?聽剛才那女的意思,有人在背後弄他呀。”

都攏到徐進跟前,瞧他這凝重樣兒,看來曉得內情。

馮希最着急“看來不是那個徐煙,剛才把徐煙搞過來了,哥幾個都看着呢,那哪是寶貝樣兒?”

徐進一拍他腿“你可把哥哥害慘了,就你這眼水趁早回家多洗洗眼,我說,你還敢把徐煙叫來?”

“我這不是也知道弄錯了麽,指條明路吧,到底是誰?”

徐進嘆口氣“關鍵是我也不認識,那就是天上蹦下來的個祖宗!一愛對她……咳,你們是沒見,這麽說吧,一愛一條命就捏她手上了。還有,千萬別招她,她在外頭怎麽鬧都別招,我有感覺,你怎麽弄她,最後吃虧的一定還是一愛……”

“誰呀這是?好了好了,你見過是不,一定指給我們看看呀,要不這要以後不小心得罪了……”

徐進點點頭“是該認認,我看吶,這位挺能折騰,萬一一個山不轉水轉又碰見了!……”徐進似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再三囑咐“認得了以後千萬也要裝不認識,這位怪得很,好像生怕活在人前似得……”

是的,美美是不能活在人前,要真把她最老底的全攤出來……吓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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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愛開車跟在她後頭,心裏空一下又痛絞一下,就想,她怎麽這麽壞!

那壞蛋先把好吃的分給要害我的小表。又和一直跟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抱在一起。偏偏我恨得咬牙,最後見她獨自晃蕩地回家,又,不咬牙了?只因為,她還記得回家……

一愛一個油門踩上去橫到她跟前,壞蛋受驚側頭就往後跑。一愛下車就追,愣把亂叫亂蹬的壞蛋丢進車裏。一愛戾想,她還說對了,我真就力氣比她大占優勢了……

美美眼裏他也是壞蛋,可世上紛繁的壞蛋,美美獨不怕他!

“你又吓我!你又吓我!”美美打他肆無忌憚,一愛死死把她壓身下“吓死你!你把我氣死了!”一愛吼她也是肆無忌憚。

美美發覺他在扒自己褲子,更不願意,腰瞎扭,腦袋擂到椅背上頭發全散了,又開始假哭“嗚,你叔兒怎麽有你這麽個畜生侄子,我算倒八輩子黴怎麽跟你住一塊兒了!”一愛對她又親又咬,臉被她抓得疼也勇往直前,“畜生配你這樣的壞蛋不是正好?張嘴!”一愛掐着她的下巴,那饞饞急切樣兒……咳,王一愛,剛兒你那高冷範兒呢?遇見她,你真是掉價到且沒價了。一愛想,沒價就沒價,親到再說,美美一被他纏着舌頭。保管立即變軟扒雞。……果然啊,一沾,一點點地吮,壞蛋軟下來了,軟得不成名堂了。

美美腳還像臨死的雞子弱弱一蹬又一蹬,就這,也被一愛強霸地“鎮壓”下去。這兩兒一入迷。更愛瞎說話,

美美哭腔“我的佐料呢,你都給我弄散了,”

一愛用力“這兒這兒呢,”塑料袋一抓連她的手一同鎖在她頭頂,

美美仰頭直喘氣,“我要上廁所,”

一愛和她十指相扣,一撞“一起上。”

那車就在路邊發了瘋地晃,路過的車輛瞥見剛好奇地想戲耍一下,望見車牌兒上醒目的“憲”字樣了,趕緊走!

一愛把她抱起來靠在方向盤上,美美軟得根本立不起來,一愛忙按鍵将駕駛位往後靠,美美趴他身上,閉着眼睛小小喘氣。

一愛這個時候是最愛她的時候,他自己都不避諱,着實是愛的不行了。美美夾着他,老實乖乖靠在他懷裏,愣似長他身上,誰也搶不走……一愛大面積地撫磨她的背,美美愛這種舒服,有時候迷迷糊糊一聲“就這兒,”一愛就停下來撓撓,“這兒?”美美扭扭,一愛就往旁邊挪,對地方了,撓着撓着美美會把頭扭過來對着他,雖然閉着眼,可呼吸是對着他的,一愛一吻上,美美會自動跟他纏一塊兒……屢試不爽,屢試不爽!一愛為這種操控欣喜不已,愛到不行……

也許這就叫纏綿,也許這就叫厮磨。一愛忽然覺得之前的所有揪心、憤怒、失落,都是值得的,就算美美醒來後還是不理他,就算他還會恨死她,可,值得,真的好值……男人是生理動物麽,這一刻,他得到莫大的滿足他就得承認。

美美又吵着要上廁所,一愛才知道她是真想上廁所,車門一推,像把小孩兒那樣抱着就蹲到路邊,美美迷迷糊糊,一愛每次都要她命般的折騰,她也滿足可就是容易暈乎,太激烈了。

路旁草叢裏的小蟲子啯啯叫,美美半天倒出不來了,一愛說“好了麽,”

美美憋醒了,推他“你走開。”

一愛摔地上坐着,還荒唐地笑“往哪兒跑,快點,小心蜈蚣鑽進去。”美美扭“都是你都是你。”一愛端着她顫了顫,然後小聲開始“噓”……

總之這車再開動時,美美撅着嘴坐在後座兒了,一愛身上一股子蕩浪味兒潇灑地掌着方向盤。一愛無不得意地想,還沒法子治你!

第二天一早起來,

衣帽間,一愛正在穿軍裝襯衣時,美美那邊開了門,她還穿着睡衣睡褲,頭發披着,看來口臉已洗,準備來找衣裳穿的。

美美在她這邊衣櫥一件件扒,突然說“你再跟着我我對你不客氣了。”

一愛回頭看她“喲,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麽對我不客氣?”

美美還在扒衣服不理他,

一愛轉過身來單手将她一扒“你說說呀……哎呀,美美!”一把面粉朝他撲來!他迷了眼躲不及,接着就感覺小腹被重物狠狠一擊,一愛彎腰,眯眼看過去,美美一手拿着棒球棍咯咯笑死,“我等你半天了,豬,睡到現在才起來!”又棒球棍指指他“怎麽對你不客氣?今天我算對你客氣的,打得上面,下次,就下邊兒!”還一戳他小腹下。

一愛拽住棒球棍,美美松了手慌張逃也似的跑進房趕緊鎖了門!

一愛一手支着棒球棍就那麽彎腰緩了緩,想,他媽她真手下不留情,打這重。擦下眼,甩了甩手,臉面上,胸前都是面粉,一愛不覺笑起來,說她記仇吧,說她是壞蛋吧,她恨得只怕一晚上都沒睡,就想着今早這一下子盡歡呢。

美美貼着門聽,

聽他在衣帽間裏悉悉索索,

好半天,沒聲音了,美美輕輕扭動門把,悄悄咧開一條縫兒……

正趴地上用抹布擦地毯的一愛擡頭看她一眼,美美吓得剛要阖門,聽見一愛低低的笑聲,

美美又啾啾往外瞧,

一愛停了手,伸手把她櫃子裏藏的“兇器”全拿到她門前,有沒用完的面粉,棒球棍,還有彈弓,那種小玻璃球……

“你這是把我打殘的陣勢啊。”

美美關注的卻是他使勁兒擦地毯的那桶黑水,

一推開門,摟起袖子搶過他的抹布,氣呼呼地“我自己來!”

一愛一屁股坐地上,也不在乎那筆挺有型的軍褲,“沒事,以後你搗蛋我都給你收拾。”

美美沒做聲,奮力擦。

一愛起身悠悠晃到自己房間,點燃一支煙,就坐在小茶幾上,吸一口,笑着看美美上上下下冷着臉收拾。

一愛想,還真不缺法子治你,

可是,美美,我剛才說的也是真的,以後你搗蛋我都給你收拾,像叔兒一樣,只要你給我機會,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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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接分離從醫院出來,等公交時,那廣告幕牆上都是灰,分離分分鐘在上面勾勒出一只老虎。美美覺得好玩兒。也畫了只猴兒,還生動些,像望着你笑。

分離說“你上學時肯定是那種做完卷子不檢查就趴那兒畫娃娃的人。”

美美不做聲,她沒上過學。

分離以為說錯了,加了句“不過這種人聰明。”

美美瞧他一眼“得了吧,你就誇你自己呢。”分離呵呵笑。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無聊地就在幕牆上畫的全是動物。

不遠處。文藝坐車裏看着,少立說“那男孩兒是舞蹈學院的,叫分離,美美看來養着他,學費都是美美交的。”

“她自己省吃儉用,開銷原來用在這裏。”文藝淡笑,笑意沒到眼底。一路下來。美美盡為他花錢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明這男孩兒很得她的心,美美根本舍不得離開他。

越往後跟越驚心了。

兩人走進“東苑”,美美去開房,看見她拿着房卡走過來又遞給分離兩百塊,分離走出來到外面的便利店,買了一大包東西,兩人一同上了電梯。

這下縱是文藝也笑不出來了。

少立扭頭看他,眼裏都是狠“這種貨色用不着留戀了。”

文藝望着那自動門,之後似疲憊地合上眼,搖搖頭。

少立沉聲“好,就算還想要,那就玩玩,玩死她。”

文藝睜開眼,眼中倒也平靜“美美不能玩。美美是要寵的。別看她樣子弱,性子可霸道,你玩她,只會叫她離你越來越遠。她,我得慣着。旁人,就顧不上了。”頭一歪,枕着椅背看向少立“你上次提過一個美院的女孩兒……”

少立就說文藝怎麽會對那吃軟飯的心慈手軟?還是夠狠。絕對的一石二鳥!

當分離和徐煙兩人被P出來的看上去毫無破綻的床照一夜之間滿貼在美院門口、舞蹈學院門、一愛的工作單位門口……這招“嫁接小三”,看上去足以毀了分離和徐煙的學業,折損了一愛的臉面:他的人,偷人了!

徐進他們算笑死了,無論誰潑的這桶糞,都潑錯對象啦!

“海報照”拿在一愛手上……一愛傾身輕輕放在茶幾上,并無異樣。唯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并無高興可言。

這是文藝的手筆,

自己這次只是他“順手拈來”的一個“陪襯災模子”,

主要的,他過不得的是分離,

為什麽過不得分離呢?還不是為美美……所以你說一愛有喜可言麽。段晨那樣背叛他,你說他恨吶?好像又沒有那樣恨,倒似更願意和他王一愛作對好像鬧着玩兒,但是,動了占林一根指頭沒有?說明他根本不在乎。

可你看看這張“海報照”……滿滿寫着文藝的嫉妒心吶!

一愛盯着這照片,眼神越看越冷,他能這麽坐看着文藝對美美的“觊觎之心”越來越明朗,越來越昭然若揭麽……

一天裏,沸沸揚揚,轟轟烈烈,

分離走到哪裏都有來自四面八方異樣的眼光,

他被班主任、教導員、系主任頻繁叫去問話,分離說“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孩兒。”他的老師無不擔憂說“無論真假,影響壞了呀,太壞了……”

深夜,分離拿着桶和鏟子還在刮校園東側走廊的照片。醒目處的白天都被學校清理了,說,這些看不見的犄角旮旯你得自己處理,最好就這一兩天,趕緊弄吧,太刺眼了。

“玩夠了麽,”

分離回頭看一眼,彎腰從桶裏拿起抹布丢給後頭出聲兒那人,“幫忙擦。”

後面的男人接過抹布邊卷襯衫袖子确也過來擦哦,“分離,該回來辦正事了。”

分離不說話,一點點過細地鏟,

“分宓回來了。”

分離一頓,“不可能。”

男人抹布往桶裏一丢,從荷包裏掏手機遞給他看“千真萬确。”

手機裏,四合院門口,一株海棠當盆景寡豔立在那裏,多少有種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感。

這是分宓回來的标志。

東都在“分宓時代”,只能他的院子門口立海棠,誰敢立他燒你家宅子!

分宓,

他們分家最揚名世間,也最臭名昭著的,就是出了這麽個分宓。

宓,當真取第一美人兒“甄宓”同名,

着實大美大魅。

傳言,甄宓的發髻式樣一日一換,據說她每天都見到一條口含赤珠的綠蛇,綠蛇以盤卷的姿态向她傳授髻的各種梳法,因此她能每日更新,稱為靈蛇髻。一時宮婦人人效仿,她們的發式随甄宓的改變而改變。

有沒有這種鬼神物引導他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分宓的腦洞也很大,特別是在玩樂方面,根本就是天生的……

東都的地下飙車是他強勢規整,

東都的格鬥黑市是他重組,

東都的“鬥獸業”在他手上蓬勃,

東都的各類“牌技”都有一條死規叫“分宓則”……

“分宓時代”,

有多少人痛恨就有多少人懷念,

分宓,

有多少人泣咒就有多少人想念入骨……

聊聊分離和這枚大禍間的關系吧,

分享殉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叫分元,小兒子叫分方。

分元生了這麽個大禍,分宓,

分方膝下分離一子。

嗯,對,分宓是分離的堂兄,兩人相差十歲。

其實,分離從小就是個安靜的孩子,好吧,是歹毒,可也屬于安靜的歹毒子。

分家已經有這麽個“光芒萬丈”的大禍分宓了,分離從小其實被管教地相當苛嚴,經常聽到的一句就是“你要再像分宓,我們分家就完了。”

是的,分宓在分家就是恥辱,是人人恨不得得而誅之的“禍國殃民之流”。

這要提提他們的爺爺分享殉了,其實這位書香門第出身的文職将軍,相當儒雅,“燒殺擄掠”一概不會。

兩個兒子也本本分分。

分元紫陽宮侍衛官出身,就算回到基層部隊,一直也是不張揚的宣傳幹部。

小兒子分方多才多藝,一直在文藝戰線報效祖國。

基因突變吧,分宓降臨,叫分家原來涵養有度的門風被剮的成了“惡魔門庭”,人人怕,也人人羨……

可能他家第三代的種就是這樣,壞在根兒上,

但是,分離和分宓還是很不同的,

分宓豔如紅日,

分離淡如彎月;

分宓愛大鋪張,

分離喜小情調;

分宓啥都講究轟轟烈烈,

分離好研究細水長流……

所以,分離遇見美美,幾乎都快忘了他的“獨仇”分宓,因為近兩年的相處,美美把分離好似已經帶回到了他最初的本真……

是的,分離恨死分宓,獨仇獨仇,這世上,再沒有第二人,能叫分離這樣願意傾盡一生,獨願:有他無我,有我必毀他。

☆、f23

23

少立順道送樣東西到文藝家,下車時,瞧見他二姐的車了,不禁蹙眉頭。他說過他二姐叫她這段時間少參和文藝家的事兒。

進去就看見他二姐在門廊下打電話。少立點了下她,二姐擺擺手示意他先去辦他的事兒。

少立往裏走,路過飯廳,聽見,

“阿姨,沒辣醬了麽。文藝這個茄子喜歡吃辣點兒……”

段晨端着一盤菜出來,

看見少立了,一頓,澀澀一笑,少許尴尬。

“夠了,再放就鹹了……”文藝媽媽後面跟着出來,一擡眼。也看見少立,倒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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