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怎麽,你同意了?”
“呵呵……只要你能說成這門親事,我倒插門又何妨?可是若是你此次說不成,那以後也不許再插手我的親事!”
賀蘭生是了解我的,知道我決心為他做媒,所以給我找一座高山讓我攀,切,只不過在他眼裏是高山罷了!在我眼裏還算不得什麽!
我故意調侃他,“哦……原來你一直喜歡別的國的公主,怪不得……不對,你和父親一樣,本來就是南疆的人……難道,你與馨月公主早有前緣?”
“額……這個倒沒有……”
也不再多說,我已信心滿滿,勢在必得,就等着讓父親休書南疆皇帝一封,給賀蘭生與馨月公主保媒!
回到宮裏……我才知道我進了賀蘭生的機關……
當我将事情與父親說完後,父親臉都綠了……“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何須計議?東元國國土面積是南疆的十倍有餘,東元國的朝廷重臣,東元皇帝的拜把子兄弟,娶他個南疆公主還委屈他了?”
在一旁的淩波公子掩着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看向他,用眼神向他施壓,淩波公子抵擋不住,将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那馨月公主正在來東元的路上,是來向東元和親的,和親的對象是咱們皇上……哈哈……南疆皇帝已發來信函,只要皇上能娶馨月公主為後,南疆願做東元的藩國……”
這南疆自成一國,百年來相安無事,如今把下一任女王送到別的國家做□□,自己甘願俯首稱臣……有何目的?“如今,我若是再為賀蘭生與馨月公主說媒,就相當于打南疆皇帝的耳光,怕是會引起兩國戰争,如今東元剛剛安定下來,國民人口驟減,不能再動用武力,南疆皇帝應該也是考量了這點,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怕他的目的不是和親這樣簡單的……難道他就不擔心他的女兒在東元國遭到不測?看來他對這馨月公主信任的很,那馨月公主真的如傳說的那般厲害?”
“馨月公主善兵謀,詭計多端,多次領兵作戰,都是以少勝多,将敵人逼至絕境!大小姐應該聽說過南疆是怎麽收服列島十八國的事吧!就是馨月公主出謀劃策并親自領兵作戰的,僅用了五萬兵馬,三十二天就将十八島國全部收為藩郡。”
“竟然是她?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她才十七歲吧!”
“正是!”
三年前,南疆突然要将領土擴充至諸海島,海島上大多居住着原始的土著人,他們英勇好戰,對領土的保護欲十分強烈,要想侵占他們的領地并非易事,據說南疆有善謀者獻計,在諸島之間挑起戰争,實在挑不起來的,就慫恿他們侵占兩敗俱傷的弱者……短短三十二天,十八個島國盡數畫入南疆版圖之下,原來這個獻計的人就是馨月公主。
看來,賀蘭生的媒人不好做呀!
這裏還要補充一下,自父親繼位以後,國號并沒有變,還叫東元,父親的解釋是:“要銘記這一段歷史!将士的鮮血不會白流!”其實是他懶得想新的國號,年號肯定是要改的,改為‘慶豐’,父親說了,“民生為重!農為重!民豐而國樂也!”唉,淩波公子辛苦了……難為他處處為父親編造各種理由!
慶豐一年十月三十日,馨月公主到達皇城,父親派賀蘭生為兩國友好使者,前去迎接,嘿嘿,當然是我的注意。
晚上,宮中舉辦宴席,為公主接風洗塵。一衆人員全部到場入席,我也見到了久聞其名的馨月公主,人如其名,芳馨聘婷如皎皎白月,令人餘情悅其淑美,心振蕩而不怡,我偷偷的瞄了眼賀蘭生,只見他像往常一樣,端坐在馨月公主旁,毫無半點愛慕之色,唉……他可真是半點葷腥都不沾啊!幹脆出家算了!
宴會開始了,大家跟随父親,都舉杯歡迎馨月公主的到來,這時,我悄悄從手中彈出一顆金豆子擊中了賀蘭生的酒杯,那杯子立刻飛向馨月公主……
賀蘭生機關雖厲害,但沒有武功,對我的暗招根本無法提前感知,只見這時,馨月公主随手一抓,酒杯就被她抓在了手裏,但酒還是灑在了她胸前。
我立時拍案而起,兇惡的朝着賀蘭生吼道:“賀蘭生!你什麽意思!還不快給公主擦幹淨!”一塊手絹被我扔到賀蘭生面前的桌上。
我又換上小綿羊般溫順的語氣對馨月公主說:“馨月公主莫要跟他計較,他這個人平時手還是很穩的!今日大概是見到公主美貌傾城,一時失了魂魄,才做出無禮之舉,若是公主心中有氣,只管拿他出氣就是!”
賀蘭生眉頭微挑,但毫無反駁,只從桌上拿起我扔過去的手絹,遞給了馨月公主,誰知,馨月公主微笑着接過,向我走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賀大人,只是我這衣裳濕了,穿着難受,不知蓮惜公主可否陪我下去換件衣裳。”
自父親當了皇帝以後,我就被封為了蓮惜公主,慕容芷被封為芷殇公主,這兩個封號是父親想出來的,其心意表露無意!但我平時不許熟人叫我公主,只讓他們還像以前一樣稱呼我就好!
“……馨月公主客氣!随我這邊來吧!”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聽見後面書黎的哼笑聲……
盡管笑吧!反正我就是個笑話!我帶新月公主到了宴會廳的後面更衣的地方,馨月公主只是眼神妩媚的看着我,并不動作,我這才想起,還沒為她準備要換的衣服,連忙喊人,“來人……”
誰知,馨月公主阻止了我,“不用了!”她抓起我的手放到她胸前被潑濕的位置……是幹的……她會武功,用內力哄幹的?
“蓮惜公主似乎不太喜歡我呢!為何出此手段?”她眼神越發勾魂。
竟然被她看穿了,可是,我做的很隐秘呀?“怎麽會呢,馨月公主長得這樣美!我喜歡還來不及”美人無法讓我讨厭的起來。
她用另一只手在我被抓住的手中塞了一個小東西,然後轉身走了,我張開手一看,是那粒金豆子……
我慢蹭蹭的走到宴會席上,心裏想着該怎麽對付她才好,這個馨月公主不僅武功好,人還聰明……
這時,杜衡擋在了我面前,冷言冷語的說道:“去了這麽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去換衣服了呢!”
我愣愣的望着他,突然想起和白玉蝶盜取月華珠的那次,心中有了算計,“杜衡!你不是一直想要做大官嗎?現在考驗你的時刻到了!”
他懶洋洋的回我:“你不就是想撮合馨月公主和賀蘭生嗎?”
“是呀!你怎麽知道?”
“腦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來!”
我的演技就這麽差勁嗎?……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
“呵!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左右別人的情感,人的感情豈是輕易可以改變的?情由心生,久而紮根,潤其以相思,養其以博愛,若是真的那麽容易能改變,古往今來也不會有這麽多癡男怨女!”
他說的老神在在,我聽的直撇嘴,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頭懂什麽叫感情!”
他摸着腦袋,憤恨的看着我,“比你懂,反正現在對白書黎求而不得的人不是我!”
見鬼了,這兔崽子!我又給了一個爆栗子,“誰對他求而不得?白送給我我都不要!”本來就是,那晚他說要将童子之身獻給我,我都沒要,也不算說大話。
“你!你這是虐待我!”
“虐待你怎樣!不想吃苦頭就老老實實的給我記住了,少說話,多做事!将來保你做大官!這個拿着!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讓馨月公主吃到肚子裏!”自從那天和書黎在屋頂上……以後,我就整日鑽研,終于讓我研制出了改良的紅香軟媚,蘭香味的!這種藥普通人聞多了就會起反應,但我觀那馨月公主很不一般,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她吃到肚子的好!
杜衡很不情願的接過那包藥粉塞到袖子裏,我好心提醒他:“千萬別自己吃了啊!也不要聞!”
他丢給我個白眼,“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傻!”
我剛想再給他個爆栗子……杜衡捂着腦袋警告我,“再敢打我,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将這藥讓白書黎吃下,到時候……呵呵……”
這才剛發現爆栗子的妙處,正樂在其中,被他這樣一吓唬,兩得悻悻的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我倆回到宴會上,大家正在喝酒賞舞,一片其樂融融,杜衡磨磨蹭蹭的蹭到馨月公主身邊,直接跟她擠到一張椅子上坐下了,我心裏暗暗為他豎起大拇指!有前途!
馨月公主将杜衡抱起來,抱在自己懷裏,眼睛朝我這邊瞄了一眼,好像在跟我說:“有什麽招式盡管使出來!”
我回她無辜的一眼:“公主這樣漂亮,我如何舍得使壞招!”
直到晚宴結束,杜衡都沒有回來……他跟着馨月公主去了外國公館,而我,則是邀賀蘭生一起到湖邊散步醒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突然,‘啾’的一聲響,一個紅色的煙花自外國使節住處的方位升上天空,我拉起賀蘭生就朝那邊跑去,“快去看看!莫不是那南疆魔女在使什麽詭計!”
賀蘭生沒跑兩步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我心想,沒有媳婦的人,真是缺乏體力鍛煉,這也更加重了我做媒婆的信念!
他呼哧呼哧的邊喘邊說,“大小姐!你還是放開我吧!就算到了那兒,我一個木匠又能幫什麽忙!到時候可別拖累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哭了,審了三次榜都沒排上,沒動力碼字了,倒是河伯的恩賜一審一個準,欲哭無淚,我想寫的是仙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