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聲悶哼,黑影蹲了下去,蘇瓊歌一動不敢動,更重要的是想動也動不了,她腿軟了。
過了大概三兩分鐘的樣子,蘇瓊歌看到黑影動了動,“嗒”的一聲,一束昏黃的光線照了過來,周雲笙蹲在光線發出的地方,額角還冒着血。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蘇瓊歌手忙腳亂地跑過去,一邊用手幫他按住傷口一邊埋怨,“你有手電筒幹嘛不早點打開……”
周雲笙被她扶着站起來,聽到她的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手電筒沒有什麽電了,我以為你還在樓下大廳。”
咬了咬嘴唇,蘇瓊歌慢慢扶着他上樓,“你剛剛是去拿手電筒了?”
“嗯,”周雲笙應了一聲,多日來繁重的實驗讓他聲音裏都是疲憊,“你怕黑。”
蘇瓊歌發誓,這是她聽到最好的情話。心一軟什麽問題都好解決了,她委委屈屈的控訴,“你剛剛幹嘛那麽兇……”
推開實驗室的門,周雲笙引着她到他裏面休息用的小彈簧床,聽到她提起剛才,語氣依然不好,“這麽晚了,又是這種天氣,你不該出來。”
光聽聲音蘇瓊歌就已經知道他是怎樣一副表情了,幹脆賭氣地不說話,接過他遞過來的小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她不出聲周雲笙就知道她又在犯別扭了,為了這一夜兩人的和諧相處,周雲笙又加了一句,“這種天氣你跑出來我會擔心。”
臉熱熱的,蘇瓊歌開始轉移話題,“為什麽會停電啊……”
“實驗樓的線路太老了,大概是哪裏被雷擊了吧?”周雲笙很配合,不舍得拆穿她害羞的小把戲。
“哦……”
光線越來越暗,終于,在外邊的雷雨最大的時候,手電筒,黑了。
蘇瓊歌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循着記憶抓住了周雲笙,帶着哭音道,“怎麽辦?沒電了……”好黑呀,她好害怕……
“沒事的,我在。”周雲笙用另一只手擺弄了幾下手電,确認已經完全無法挽回了。
蘇瓊歌在黑暗中癟了癟嘴,兩只手緊緊地把周雲笙的左手抓在手裏。
過了最初的害怕,她漸漸的覺得好了許多,屋子裏好像也不是那麽黑了,“周雲笙,好無聊啊,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一邊說着,她的手不安分的擺弄着他的大手,可是,她很快的發現,自己的手太小了,兩只手根本沒法包裹住他的。
“你想讓我說什麽?”周雲笙低低的笑,笑她才剛剛不覺得害怕了就開始恢複本性。
“随便說點什麽,”蘇瓊歌放開他的手,輕笑一聲,不懷好意的道,“實在不知道說什麽的話給我唱首歌也行。”
“好吧,”語氣裏有着淡淡的寵溺,周雲笙頓了一會兒,開口,“
只願一生愛一人,因你是獨有;
只願一生愛一人,一世亦未夠……”
周雲笙是直接從□□的部分開始唱的,不同于天王,他的聲音低沉,而且因為這些天的忙碌略有些沙啞,現在淺淺的哼唱着這首粵語歌,格外的深情。
“阿嚏!”
深情的旋律被蘇瓊歌煞風景的打斷,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可憐兮兮的道,“我好像感冒了……”
“雨停了,”周雲笙拉着她站起來,嘆一口氣,“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