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個宿敵後第 37 章

狐星河的出現,頓時讓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陷入古怪的沉默中。

他們沒想到狐星河真的會出現,還出現得如此理直氣壯。一個以愚蠢惡毒之名“名揚”景國,在衆人心中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今日竟然敢光明正大出現在詩會之中。

一陣沉寂之後,回應狐星河的是更加猛烈的嘲諷。若是言語能傷人,狐星河此刻已被言語的利劍刺成篩子。

然而狐星河只是嘴角淡笑,冷眼看着旁人,不過分氣惱,更不曾畏懼。

他用手指彈去肩頭的一片雪花,跨過一座湖上橋,向着人群走去。三三兩兩站立的人群自覺為狐星河讓開一條通道。

衛真真在人群中,她身邊站的都是一群與她交好的貴女和公子。衛真真就像衆星拱月一般,被衆人環繞,她所在的位置就是人群的中心。

衛真真一眼便看到狐星河,當狐星河出現時,她看着狐星河自信篤定風采過人的模樣,心中沒由來的一慌。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

她可從未聽說過狐星河會作詩,作詩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煉成。在龍門詩會上,有才者自然為衆人追捧,但像狐星河這樣的人來到龍門詩會,也只能為衆人徒增笑料罷了!

衛真真眸光一閃。

況且,這龍門詩會上有誰人不知她衛真真,又有幾人不知道她衛真真和狐星河的恩怨。她甚至不用說一句話,就有一大堆人為讨好她而攻擊狐星河。

衛真真咬唇,在看向狐星河時露出一副有些緊張和畏懼的模樣。

等到狐星河離她不到二十米時,衛真真從人群中走出來,主動對狐星河道:“星河,你也來了。”

狐星河一瞥,就見着衛真真在裝可憐。而衛真真身邊的人都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看向狐星河的眼神中有厭惡有鄙夷。甚至覺得與狐星河參加了同一個詩會,都有辱他們的身份。

不用衛真真開口,立馬有人跳出來,争相指責狐星河。

“這龍門詩會是什麽人想來參加都能的麽?像狐星河這樣既無才名,污名在身之人,也好意思來參加龍門詩會?”

“你現在離開還能保全幾分面子,何必待在這裏給人家瞧了笑話。”有人奚落道。

“這是龍門詩會,不是什麽輕月閣,弄風堂!”

輕月閣和弄風堂都是有名的青樓的名字,這人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嘲諷狐星河只配去這種下流的地方。

狐星河在衆人的口誅筆伐下怡然自得,甚至還有興趣回一兩句嘴。他斜眼睨着着最後說話那人,嘴角勾起:“知道這麽清楚,常去啊?”

“你!你無恥!”那人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來,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兩分異樣。

衛真真走出來,一臉狐星河着想的模樣道:“星河,你還是回去吧,畢竟這裏是龍門詩會。”

身後有人附和:“就是,你有什麽資格來參加龍門詩會!”

白行之和付子二,佑文三人這時才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們站在狐星河身邊,一臉氣憤不已。付子二更是想打人為狐星河出氣。

狐星河按住付子二的手,對付子二搖了搖頭,眼帶笑意。

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清朗中帶着愠怒的聲音,那道聲音壓過衆人的議論,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狐星河是我邀請來的,他怎麽就沒資格參加龍門詩會!”

這時衆人紛紛轉頭,看向正從廊橋對面走來的身影。

那道身影如翠竹清俊儒雅,又如林間的一抹清風給人以溫和之感。

沈竹文從廊橋對面走來。

他的臉色很沉,帶着一絲怒氣和失望。

衆人見到沈竹文,原本争吵不休的場合再次安靜下來。

沈竹文是龍門詩會的創辦人之一,更是名傳天下的詩聖。在場之人但凡能得到沈竹文一句點播,都是求之不得的幸事。沈竹文發話,又有誰敢再反駁一句呢?

這些人平日裏想見沈竹文一面都是難事,也只能在龍門詩會上見上一面。

這樣一個在文士中如同嫡仙一般的存在,今日卻站在聲名狼藉的狐星河背後,堅定地為狐星河發聲。

衆人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其震驚不亞于見到一國的公主嫁給流落街頭的乞丐。

其中最震驚的還要屬衛真真。沈竹文是什麽樣的人,她還算是有幾分了解。

沈竹文為人一身傲骨,即便是面對一國之君的紀昱也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更不可能為任何人收買。他若願意結交一個人,必定是那人身上有值得他看中的地方。

他從來看不起衛真真,即便衛真真多次有意示好,始終只能得到他的冷眼相待。多次碰壁之後,衛真真也不再自讨沒趣。

而狐星河呢,狐星河哪點比得過她?竟然能得到沈竹文如此高看!

衛真真心裏一時間各種情緒交織,說不上是嫉妒更多一點,還是被沈竹文當衆呵斥的羞惱多一點。

在衛真真看來,沈竹文幫助狐星河說話,讓自己這一方丢了臉面,就是在與她作對。

沈竹文已走到狐星河身後,狐星河回頭沖沈竹文一笑。他一笑,如同冰天雪地中盛開的一朵妩媚的花,讓沈竹文愣了愣神。

片刻的恍惚後,沈竹文再次環顧衆人,臉上是毫不猶豫的失望神情,他對衆人道:“昔年我創辦龍門詩會,正是希望能撇開門戶之見,不管是什麽人,只要喜歡寫詩,或者對詩感興趣,都能來參加。”

“龍門詩會沒有什麽門檻,更沒有什麽資格不資格一說。”

“參加龍門詩會只有一個要求,只談論詩不論其他。”

“你們在這裏大談門檻資格,完全是違背了龍門詩會創辦的初衷!若是拘泥于此,在下只能說龍門詩會不适合你們這些有成見之人。”

沈竹文最後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面,當真是将這些人的臉面放在地上踩踏。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一來沈竹文說的的确有道理,龍門詩會的初衷的确如此,只是為了傳播詩文化,培養更多對詩感興趣之人。

二來如今的龍門詩會已經代表景國的文士群體,甚至吸引來不少他國之人。若是能在龍門詩會上一詩驚人,便能在景國的文士群體中脫穎而出,甚至名揚四國。

但若是被龍門詩會排斥,則會被景國的文士群體排斥,雖不至于上升無門,卻也舉步維艱,更別提名揚四國了。

故此在沈竹文發話之後,一開始嘲諷季淩恒嘲諷得最兇的人都放低身段來道歉,個個面紅耳赤,尴尬無比。

衛真真臉色蒼白,對沈竹文小聲道:“是我不對,有成見了。”

沈竹文只是不鹹不淡“嗯”了一聲,便不再看衛真真,轉頭的狐星河道:“這外面吵得很,要不跟我先去別院吧,一會兒詩賽時開始再出來。”

狐星河來龍門詩會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展示他與沈竹文的關系,以便洗清自己一部分名聲。此時他自然不會拒絕沈竹文的提議,當下點頭準備與沈竹文進入別院。

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聲,從湖中心的亭子傳來,隐隐聽得衆人叫道:“不好了!掉進冰湖中了!”

有人落水了!

這件事立馬吸引衆人的注意力,衆人都朝着湖中心的亭子處趕去。

狐星河蹙眉,這麽冷的大雪天,掉進冰湖中只怕要不了片刻就會死掉。他從擁擠的人群中拼命往前擠,想着能救上來一條人命最好。

有人比他更快!

一個穿着深藍衣服的身影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

他猿臂一展,手用勁兒一推,周圍擁擠的人就跟一堆圓潤的珠子般噼裏啪啦撞到一團兒。

他從人群中穿出,幾步就沖到湖中心的亭子處。身上厚實的外衣一脫,整個人就像一條矯健的游魚一般紮進碎裂成塊的冰湖中。

他幾個猛子紮到落水人那裏,有力的手臂将那人的衣領一提,就跟提着一只小雞崽子一樣。他先将落水暈厥的人扔進亭子中,自己則兩手一撐湖心亭的石板邊緣,從湖中爬了起來。

狐星河才擠到湖心亭中,見到那從湖中跳上來的人,不是付子二這個小霸王又是誰?

“付子二。”狐星河叫他的名字。

付子二見到狐星河,眼神一亮,這時冰寒的感覺傳來讓付子二臉色蒼白,嘴唇烏紫,抱着雙臂抖做一團:“星河,好冷好冷……”

狐星河急忙把厚實的外套給付子二披上。這時沈竹文也急匆匆從人群中跑了過來,他身後跟着幾個小厮。

沈竹文對狐星河道:“放心吧,我讓人先把這兩人帶進別院休息,又請了醫師,不會有事的。”

狐星河這才放下心來,他用手把付子二的外衣裹緊了些,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你啊。”

付子二嘴唇顫抖着,嘴裏吐出白色的霧氣,對狐星河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傻笑:“星河,我做的對不對?”

沒等狐星河說話,佑文和白行之趕到付子二身邊,佑文皺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心:“下次做事前先想想自己吧,別沒救上來人還把自己也賠了進去。”

付子二看着佑文認真道:“佑文,我聽你的沒搗亂。”

佑文嘆氣:“我知道你沒有。”

白行之撲到付子二跟前:“付子二,你這回可太厲害了!”

付子二只管笑。

等到付子二和那個落水之人被帶走,衆人得知剛剛見義勇為之人是王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付子二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些貴族王孫都覺得付子二這人當真是傻,為了救人跳進冰湖中。畢竟有誰願意為一個不相幹之人,豁出性命。但也正因為他們自覺做不到這一點,都對付子二起了一絲尊敬,悄然對付子二改觀。

而那些平民文士們對付子二則更加敬佩,向付子二這樣身份尊貴的人,願意去救一個不認識的人,試問那些王孫貴族有幾人能夠做到?即便是他們,也會有幾分猶豫。

他們也聽說過不少關于“王城四英傑”的傳言,但此時這些傳言都在事實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他們不禁想到另外幾人,是否并不像傳言那般不堪呢?

而就在付子二被送走沒多久,有人突然擠到白行之跟前,滿臉激動:“你是恩人!”

衆人還未散去,此時見到一幕散,一幕又起,頓時又聚在一堆兒,看看這回又會發生什麽事。

狐星河聽到這個稱呼也是一愣,随即笑意吟吟看向白行之。白行之被狐星河看得面頰微紅,一時間被衆人圍觀得有些手足無措。

沖到白行之跟前的那人“咚”的一聲跪下,眼眶一下就紅了,哽咽道:“恩人,我終于找到你了!”

狐星河心中更加好奇,問白行之道:“行之,這怎麽回事?”

白行之臉紅,一時間語塞。

地上那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還是個少年模樣,心情稍微平複之後,那少年開口講述道:“我家境貧寒,父親在母親生下我之後沒多久就戰死了,剩下母親一個人撫養我。在我十二歲時,母親因操勞舊疾發作,卧病在床。”

“母親看病需要銀錢,但我家中實在貧寒,自母親卧病之後,家裏連米也沒有一顆,更別提看病的銀錢!”

“我當時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希望有人能撿我去當個仆人小厮,為我母親掙些銀錢。然而那些人只嫌我瘦小,嫌我幹不了什麽事,根本沒人要我。”

“我甚至,想過去搶錢……”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時,大人出現了,不但給了我足夠的銀兩讓我能給母親看病,在知道我渴望讀書之後,還一直負擔了我求學的費用,幫助了我五年……”

“不只是我,因為大人給我的銀兩每月都能剩下不少,我便找到其他跟我一樣家境貧寒卻求學若渴的人,用大人給我的銀兩再去幫助他們。”

“我們一直都想報答大人,但五年間大人一直不曾透露姓名和身份,終于在這裏我們遇見大人了!”

那位少年說着,眼眶又紅了,重重地給白行之磕了兩個響頭。

這一幕看得衆人又是一愣。

他們一開始還不相信,以為只是演的一出戲,但見少年神色完全不像作僞,心裏也就信了五六分。

就在這時,又有五個與少年差不多大的少年走出來,個個雙目通紅,神色激動,跪在白行之的面前。

大家聲音帶着激動,齊聲道:“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他們的聲音稚嫩,卻無比堅定有力。六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擂鼓般震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醞釀在每一個人的胸腔。他們每一個聚在詩會上的人,都是想出人頭地心中有一腔熱血之人。他們深知白行之對六位少年的幫助,不亞于再造之恩!

一時間衆人感慨萬千。

原來被衆人嘲諷的“王城四英傑”竟是這般的人!

被人稱為小霸王的是個見義勇為舍生忘死之人,被稱為繡花枕頭的白行之是個默默行好事從不宣揚之人。

可見傳言的荒謬!

因為白行之和付子二的緣故,衆人對佑文和狐星河都改觀不少。特別是狐星河,與付子二和白行之交好,甚至得到了沈竹文的欣賞和認同,又怎會如傳言一般是個愚蠢狠毒之人呢!

在人群中的衛真真看着衆人神色的變化,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捏着,指甲都快把手心的肉掐破。

甚至她敏銳的神經已經感覺到有人往她的方向打量。

當初她與狐星河的恩怨,是有不少人知曉的。

兩人最大的恩怨,就是昔日的宮女毀容事件,還有狐星河殺衛真真事件。

而這兩件事,都是衛真真從中策劃的。

這兩件事也是狐星河身上難以洗去的污點。

如今狐星河因為沈竹文,付子二和白行之的緣故,衆人對他的惡感少了許多,不少人開始思索傳言是否可信的事情。

身為事件的另外一個當事人衛真真,狐星河身上的嫌疑越小,就代表衛真真身上的問題越大。

不過那些人也只敢私下想想,衛真真已經是內定的王後,身邊圍繞的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女公子。又怎麽會有人不長眼的去議論衛真真的問題呢?

今日的詩會實在讓狐星河大喜過望,他沒想到付子二和白行之會給他帶來這麽大的意外之喜。

沈竹文站在狐星河身邊,看着狐星河盈滿笑意的面容,也情不自禁笑起來。心中卻在感嘆,不知紀昱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會作何感想?

紀昱說狐星河身邊都是一些不三不四之人,但事實卻證明紀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紀昱此時應該也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了。

因為紀昱此時就在龍門詩會上,在遠離人群的樓閣中觀望着此處。

白行之被一群少年拖走,在一旁敘舊去了。狐星河身邊只剩下沈竹文和佑文。

狐星河不經意瞥見佑文的神情,只見佑文神情低落,嘴唇緊抿。

狐星河只要略一思索就猜到了佑文的顧慮。

在他們四人中,最傻的付子二因為不顧危險救人,被衆人誇贊;繡花枕頭白行之救助貧寒子弟被衆人知道,也贏得衆人真心實意的敬佩;狐星河與沈竹文交好,這更是衆人求也求不來的事情。

似乎只有他自己永遠受到衆人嘲諷,一無所長,眼見着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比自己優秀。佑文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狐星河關切地看着佑文,一向機靈的他卻不知如何安慰佑文。

佑文擡起頭,對着狐星河勉強笑了一笑,吸了口氣:“星河,你不用安慰我。你們變好了,我很高興。只是,我還是覺得我……我真的太無能了……詩也寫不好,跟你們比起來,我真的一無是處。”

狐星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眼下這種情形,只能指望佑文能夠自己想通。

佑文道:“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沈竹文也贊同這個提議,他帶着狐星河走到一邊,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沈竹文不得不離開。

詩賽馬上就要開始,沈竹文作為詩賽的評審之一,不得不先去安排一些詩賽的事情。走時沈竹文告訴狐星河,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差人去找他,他一點也不忙。

很快,衆人轉換了場地,都向着詩賽召開的場地走去。

詩賽召開的場地是在一片特意空出來的廣場上。廣場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放置着一張案桌,偌大的廣場上約摸放置有三百張案桌。案桌上放置有筆和墨,還有一卷卷空白的竹簡。

詩賽一開始,但凡想作詩之人皆可入場作詩。

一炷香一輪。

一炷香後不管詩寫沒寫完,都要将竹簡交至巡場人手上,巡場人再将竹簡交給評審們。

詩賽開始。

第一輪的題目已經頒布。

這些等待許久的文士早已按耐不住,他們胸中文稿萬千,就等這一刻将其落于竹簡上。有的人一氣呵成,有的人皺眉苦思,遲遲不肯下筆。

場上一連換了幾撥人。每一撥人都有不同的題目,要求必須在一炷香之內作出與題目相關的詩來。

狐星河一直在關注着佑文,見佑文神情落寞,好幾次都不肯入場。他以前最熱衷于詩會,最喜歡作詩,此時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狐星河看得着急,好幾次打算上去勸導佑文,就在他忍不住的時候,佑文終于堅定決心找了一處角落的案幾,坐在了席墊上。

佑文這次作詩的速度很快,稱得上是一氣呵成。然而詩成之後,佑文卻始終沒有放下筆,癡癡地看着竹簡出神。

眼見一炷香的時間就快到了。

佑文還沒有将詩呈上去,狐星河在一旁急得不行,若是此時是原形,只怕狐貍尾巴都豎起來了。

最終,佑文還是把詩交了上去。

轉眼一過兩個時辰,這次詩會前二十名的名單列了出來。

佑文心灰意冷不去觀看,而狐星河則擠到人群最前面,赫然見到最末尾的名字。

佑文!

狐星河來不及高興地對佑文宣布這個消息,就聽到身邊的人在議論。

“怎麽可能佑文也在榜上!”

“對啊,這不可能,佑文他可是出名的半瓶水,寫的詩根本不能看。”

“噓,你們說是不是因為狐星河的關系,沈竹文那麽看中狐星河……”

狐星河氣得臉都紅了,恨不能與衆人理論,但也知道理論是徒勞的。很快,他眼睛一轉,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細牙,心中有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景帝:你身邊的都是不三不四之人……

狐星河:你瞎,沒關系,你一直都瞎。

這章不算是星河的主場哦,給了行之,子二和佑文一些鏡頭。因為作為星河的好友,一直堅定站在星河身邊,他們值得。

感謝在2020-03-2820:49:01~2020-03-2920:55: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洛思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洛思12瓶;38141137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