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第 31 章 “我其實一直都可以這麽……

第31章 第 31 章 “我其實一直都可以這麽……

齊凜從漫長的昏睡裏醒來, 感覺身體再次變得輕松起來。

靈能依舊被壓制着,但他已經被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那些被鞭打留下的傷口似乎也塗抹過藥物了, 現在除了火辣辣的刺痛外還有一股清涼的酥-麻感。

齊凜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重新睜開眼。他果然看到自己師父正坐在床邊,雙手交握着看向自己,像看見一道未解的謎題。

齊凜的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他就知道師父不舍得廢掉自己, 這場僵持最後的結果,似乎也只能是以沈淵的退讓而告終。

“我不後悔……”齊凜擠壓着自己刺疼的聲帶,沙啞地說着, 盡管這句話聽上去更像是得意的獲勝宣言,“師父, 你再問我多少次都一樣, 我不後悔。”

沈淵的回應是兩枚藥丸,略帶強硬地塞進了齊凜的嘴裏。

齊凜乖乖閉上嘴,将藥咽了下去, 然後支起手肘,等着師父将水杯遞到自己嘴邊。

而沈淵果然也這麽做了,只是在齊凜喝完了水之後,手指依舊停留在逆徒殷紅的雙唇間,指腹磨蹭過剛剛被水潤過的豐滿唇珠。

“師父……唔……”

齊凜抱怨的聲音被打斷了,他師父的手指伸進來按住了他調皮的舌頭。他說不出話來, 只能唔唔地含着口水, 不明所以地瞪視着沈淵。

沈淵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制止了小徒弟的話,然後收回了手指, 看着那些被帶出來的唾液在他下巴上留下透明的暧昧痕跡。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齊凜後腦勺的碎發,算是制止了小徒弟接下來可能的反抗,然後便傾身将嘴唇印了上來。

“唔唔——”

齊凜在那一瞬間幾乎是驚吓更多一點,他感覺師父的吻介于熟練與生疏之間,卻因為略顯粗暴的做法而極具侵略性,不知為何令他感到脊背發麻。師父沒有管他在這個姿勢有多辛苦,很快他就因為脫力而掉回枕頭上,但依舊沒有被放過。

喘息聲很快變得急促,唇舌的交纏變得更加緊密。齊凜意亂情迷的回應沒有持續多久,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了,虛弱的手掌推了推師父緊貼過來的胸口,但緊接着,腦後那只手抓得更加用力。

他感覺自己的那處腺體被有些粗糙的手指反複擠壓,但alpha當然不可能像omega那樣顯得柔軟多汁,他只是在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時輾轉身子,發出隐忍的悶哼聲。

在吻的間隙裏,沈淵抓着他的手,低喘着說:“你反抗什麽,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的事情麽,嗯?”他低頭看着齊凜,小徒弟因為缺氧而臉頰暈紅,濕潤又略顯渙散的眼瞳裏被自己的倒影裝滿了。

齊凜從沒想過自己會被這樣對待,惶惑而不安地嗫嚅道:“師父?”

“我其實一直都可以這麽做,齊凜。”沈淵說,“對你而言,大宗師代表着絕對的權力,少許的僭越就會招來嚴厲的懲罰;但對我而言,我想對你做任何事都無可厚非,也不會有人膽敢置喙我……”

他的手向下伸去,在察覺到齊凜有些瑟縮的反應後,輕輕笑了一聲。直到此時,他的臉上才帶了幾分欲-望的色彩。

齊凜只感覺頭腦混亂不堪,他剛剛才昏迷中醒來。他想不明白,小臂肌肉顫抖着,想要推拒卻匮乏力量,掙紮間脖子上的靈能鎖鏈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

也許是厭煩了他的抵抗,沈淵收緊了那條鎖鏈,在齊凜手腕處纏繞了好幾圈,讓他雙手高舉過頭地被束縛,徹底喪失了反抗的餘裕。

齊凜的胸膛在劇烈起伏,他徹底被雪松與苦橙的味道包裹,處于弱勢的姿态下甚至連信息素都無法做出像樣的抵抗,他含淚的眼珠正難以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師父,并在對方再次摸到唇瓣時咬了他一口。

沈淵抽回了手指,低聲在他脖頸邊說:“壞孩子。你乖一點,聽話一點,明明就可以少受很多罪。”

“你……”齊凜掙紮間,語調破碎地說,“你是要把我變成一條聽話的狗嗎,師父?那不是我……那不是……呃……”

他被翻過身,火紅的長發被撇到一旁,暴露出後頸上那處敏感的腺體。沈淵的手指再次搓揉着那裏,帶着再明顯不過的征服意味。

現在齊凜不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他被迫趴伏在淩亂的床單上,手肘上青筋畢露,含糊的聲音被按在枕頭裏支離破碎。

但接下來沈淵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詫異地發現了枕頭上的水漬,問他:“你哭什麽?”

我哭了?齊凜木然地支起身體,目光渙散地看着虛空中并不存在的某個點。

沈淵接着問道:“你這些天來處心積慮的示好,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我可以繼續把你帶在身邊,不再用那些安排給繼承人的規矩來管你,甚至給你更多的偏愛,那沒有什麽困難的,這些年來我不也把你養大了麽?”

不、不是的……齊凜在恍惚中沒有答話。

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年幼時看到的沈淵,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宛如天神般俯瞰着自己,居高臨下地伸出援手——而自己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嘗到了天神的血。

好像就是從那一天起,他就注定要用愛來償還這道傷口了。

他年少時順從而天真的愛他,毫無被馴養的自知,只懂自顧自地确認師父的所有權,搖着尾巴仰盼着那份憐憫,大着膽子央求更多的寵溺和縱容;

他叛逆時懵懂而卑怯地愛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所有大逆不道的心思,甚至連自己都被騙了過去,只敢在細枝末節的角落裏仔細品味着師父或明确或隐忍的偏愛;

他成長時大膽而熱烈地愛他,願意收斂起自己天生就有的一身傲骨和尖刺,違背嗜血的天性和野心勃勃的本能,在他制訂的規矩裏步步試探和迂回;

而今天,沈淵竟然将這些愛類比于野獸的欲-望……

齊凜咬着牙沒有說話,而身後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沈淵坐在床沿,有些煩躁地握住了那條禁锢着逆徒的靈能鎖鏈。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飄忽:“你不願意?為什麽?我以為你想要留在我的身邊,以情人的身份。”

過了很久,齊凜才說:“你可以殺了我,師父,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什麽都會原諒你。但是你不能……你不能像這樣亵渎我的感情……”

沈淵低下頭,手指從那條鎖鏈上抽回,像是被上面的溫度所灼痛。他顯得有些無所适從,只是因為感受到了小徒弟此刻的情緒,又本能地伸手去輕輕拍打他的脊背,一如他小時候每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

室內安靜了許久,直到濃烈的信息素氣味平複下來。

沈淵試着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像從前一樣盡量保持理性,說:“也許你應該離開一會兒,齊凜。我并不想傷害你,但你讓我變得不像我自己。”

“你要趕我走,把我逐出師門嗎?”

“不,不是。”沈淵否認完之後,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也許讓你去遠方執行任務是更好的方式,你本就應該離開我去鍛煉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了。在你回來之後,我們依然可以像從前那樣,我會繼續培養你……”

“解開我,師父。”

“什麽?”

“解開這條鎖鏈。”齊凜直直地看着他,“我不要聽從你的安排了。”

沈淵停頓了一下,捉摸不透自己小徒弟的心思,興許也在遲疑是否要這麽做。但他的手指微動,最後還是用靈能解開了那幾道枷鎖。

齊凜的腳踝因為被禁锢得太久而留下了紅痕,他慢慢地搓揉開那片酸楚和刺痛,伴随着體內充盈的靈能再次湧動起來,他的烈酒味的信息素也重新開始散發,盡管已經沾染了太多另一個alpha的氣味。

然後齊凜問:“如果我們像從前那樣好,你會同意我繼續和邪魔交談嗎?”

沈淵沉默片刻,回答:“特殊情況下可以,例如那次在灰燼都市裏的任務。”

“那在別的情況下呢?比如危及你生命的時候,你會同意我和麋獅做交易嗎?”齊凜卻不依不饒地尋求着答案,“我不止和它做了交易,我還使用了來自亞空間的力量,借用靈能腐化來為我做事,我還命令邪魔跪在我的面前——你不可能同意這些,對嗎?”

“不,永遠不會。”沈淵蹙起眉,“沒有任何其他靈能者需要這些力量,齊凜,你也不需要。為什麽你就不能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

“因為我可以,我生來就可以。”齊凜揚起了頭直視着他師父,用他曾經說過的話高傲地回答他,“因為鷹不能被養在雞舍裏,因為盡管我愛你愛得要死,師父,但是我不會放棄我自己。我說過我會向你證明一切的,你只需要等我……你也應該等我,然後要麽愛我,要麽殺了我。”

沈淵深深地嘆息,感受到齊凜這番話背後沉重的力量。

這天晚上齊凜離開的時候,辛永望察覺到了什麽,前來禀告說:“大宗師,齊凜這次什麽也沒有帶走……”

“讓他去吧,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會為自己的抉擇負責。”冥想室裏傳來了沈淵的聲音,“我阻攔不了他了。”

辛永望以為齊凜這次也只是任性地違抗一下師父,離家出走個幾天也就回來了。可師兄弟們都沒有想到,齊凜這一走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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