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個宿敵後第 31 章

景帝要用十座城池來換狐星河。

這是狐星河怎麽也沒想到的事情,當他從炎帝嘴裏聽到這件事情時,整個人都陷入疑惑之中。

根據分|身的記憶,景帝對狐星河的态度一直是冷漠帶着厭惡的。因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管狐星河,卻又對狐星河厭惡不已。

在狐星河的記憶中,除了幼時,便從未見景帝對他露出笑容。

景帝在他面前,永遠是孤傲的、冰冷的,帶着逃避與厭惡,如同終年覆蓋着積雪的皚皚雪山,僅僅靠近,氣息就能凍得人渾身發寒。

而狐星河之所以與景帝是幼時的玩伴,一同長大,是因為狐星河在人界的師父是景帝的太傅,自幼教導景帝武術以及治國□□之道,在景帝心中分量極重。後來狐星河的師父更是因為救景帝而死。

狐星河的師父将狐星河視為親子,知道狐星河性子天真頑劣,恐怕以後闖出禍端,便在死前将狐星河交給景帝照顧,殷勤叮囑景帝一定要照顧好狐星河。

景帝的性命是狐星河的師父所救,因此欠下天大的恩情。景帝為人向來恩怨分明,重諾守信,雖然不喜歡狐星河纨绔驕縱的為人,卻還是将狐星河留在身邊照顧。

狐星河想,景帝是因為他那個師父的原因,才願意用十座城池來交換他,就當償還師父的恩情。

舒曲離冷笑道:“怎麽不說話?”

狐星河蜷縮在角落,聞言擡起頭,露出一張失了血色蒼白的小臉,他的嘴唇很幹,狐星河伸出舌頭舔唇,鮮紅的舌尖一舔而過,無端地使得這素雅憔悴的裝扮多了一抹豔色。

狐星河就是這樣一種人,哪怕身着最簡單的囚衣,也能憑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挑動人的神經。

狐星河低低的聲音有些沙啞,低垂下眼眸,黑如鴉羽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拓下淡淡的陰翳:“有什麽好說的。”

舒曲離的唇角微微扭曲,像是壓抑着極端的憤怒,他陰鸷的雙眸幾乎噴出火來,說的話如同一把刀子直插入人的心髒。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很高興?求而不得的舊情人此時竟願意以十座城池來換你!你是不是現在一心就期盼着回到景帝,好與你的舊情人雙宿雙栖!”

話語十足十的諷刺,帶着讓狐星河都心驚的濃濃醋意。

狐星河別過臉,他的眼眸沒有因為舒曲離的話産生波動,更沒有流露出喜悅的情緒,平淡得就像在聽別人的事情。只是在轉眸時,眼中才多了變化。

他開口解釋道:“景帝這樣只是為了償還昔日的恩情,并非是為我。”

舒曲離的心根本不會因為狐星河的這句話平靜,他僅僅是想到狐星河曾與景帝一同長大,如今景帝還想要接狐星河回去,他就嫉妒得發狂,幾乎要喪失理智。

舒曲離凜冽陰沉的眉宇皺起,狠狠道:“別以為你裝出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寡人就會放你回去!告訴你,我已經拒絕景帝的請求。你是寡人的人,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

狐星河嘆了口氣,黑如鴉羽的睫毛顫動兩下,擡起眼皮認真地看着舒曲離道:“如果我說,我不想回景國呢?”

舒曲離的心因為這句話狠狠跳動兩下,但他如今已不再信任任何人。故此舒曲離只是冷冷一笑,嫣紅如血的薄唇一勾:“你告訴寡人,寡人該如何信你?真當寡人好愚弄不成?”

狐星河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望着舒曲離欲言又止,最後卻是阖了眼眸,不再說話,趕客之意已十分明顯。

舒曲離一直等待着狐星河接下來的話語,卻見到狐星河一副再也不想跟他交談的模樣,心中頓時火大。他又想到狐星河在景帝面前,定然不是這個樣子,不知巴巴地跟在景帝身後像什麽模樣。

想到這兒,舒曲離竟是心中酸澀,甚至有點委屈。

狐星河越想他走,他便不走,跟狐星河較上勁來。

只是在這屋子呆得久了,舒曲離瞧着這簡陋肮髒的環境,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忍。但轉而這不忍的眼神已變成怨恨,眸中湧現出奇異的痛快來,似乎折磨狐星河就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氣。

過了一會兒,狐星河見舒曲離還不肯離開,嘴唇動了動:“陛下金貴之軀,還是不要在地牢久留了。”

這是在趕客了。

趕他走,然後更好的思念景帝麽?

舒曲離心中勃然火大,甩袖便走。

牢門吱呀一聲關閉。

狐星河這才睜開眼眸,望着舒曲離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他和舒曲離兩人在感情上的地位,已經不知不覺開始發生轉變。

這些轉變舒曲離或許察覺,但卻無可奈何。因為這世間,最難操控的便是人心。比人心更難操控的是自己的心。

……

這一過又是半月。

炎國的政事殿,舒曲離高坐在大殿之上,底下是烏泱泱兩列大臣,站隊一直延伸向宮殿外面。

舒曲離眉目陰鸷到極點,凜冽的眉眼帶着殺意,在如此憤怒的情緒下,舒曲離竟然還在笑,鮮紅的嘴唇呈現出上揚的弧度。

大殿之中,站立着一位使臣,正是景國的來使。

二十多日前,景國曾派了一位來使,來向炎帝請求以十座城池來交換狐星河之事,卻被炎帝拒絕。今日這位來使,也是為同一件事情而來。

他站在大殿上,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客氣對炎帝請求道:“陛下身邊的狐公子乃是我國國君的故交,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國國君聽聞狐公子入獄之事,十分擔憂,夜不能寐,願以二十座城池做交換,希望能夠換回狐公子,希望炎帝能成全。”

他本以為炎帝會欣然答應,沒想到等到的卻是炎帝充滿嘲諷意味的一句話:“若是寡人不答應呢?”

景使正色:“若是炎帝不答應,我國國君已于半月前收到了明國的結盟邀請,屆時将協助明國一同攻打炎國,還請炎帝三思!”

舒曲離拍掌大笑,像是聽到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等笑夠了,舒曲離才擡起手指,對着宮殿的侍衛輕描淡寫道:“拖下去,斬掉他的頭顱,再派人送回景國。”

那使臣大驚失色,想反抗逃竄,卻被聽話的侍衛牢牢擒住四肢,拖出宮殿。

宮殿上的大臣個個欲言又止,而之前策劃了立冬大宴的以陳廣閣、李典棟一黨人此時卻個個縮着脖子,不敢出言勸說。他們已經被炎帝盯上,此時根本不敢有一點點異動,稍有不慎就會被炎帝借機發作處置掉。

站在最前面,位居衆臣之首的相國林硯早于半月前,被舒曲離從地牢迎接出來,官複原職。

此時的他皺起眉頭,身形挺拔如翠松,緊抿着唇卻是一語不發。

等到退朝之後,林硯并沒有同其他大臣一樣離開,而是在炎帝身邊的內侍的帶領下,被炎帝召進了偏殿中。

林硯進入偏殿,見到舒曲離。

舒曲離背對着他,似乎正看向那一排排裝滿竹簡的書架。他背着雙手,影子被燭光拖得老長。

舒曲離聲音如常,只有細細聽才能分辨出那一絲微不可見的低啞:“你說寡人應該如何?”

林硯眸中浮現一抹掙紮,很快聲音堅定道:“答應景國的請求。”

長久的沉默。

舒曲離的聲音更加低啞,任誰都能聽出他聲音裏的痛苦和掙紮:“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麽?”

林硯沉默一會兒:“陛下,你不只代表你一個人,你還是炎國的國君,代表的整個炎國。現在的炎國,不能打。也經不起兩國的同時攻打。”

炎帝十三歲繼位,十六歲從太後和太後一黨那裏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利,而後執掌治理炎國九年。

在這九年時間,炎帝算得上是一個賢明的君主,将炎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然而炎國之前的損耗太過嚴重,根本不是九年的時間能修補回來的。只要一場殘酷的大戰,就能讓炎國退回到九年前。

面對野心勃勃的明國,和新帝登基正欲大展事業的景國,炎國不能硬扛。

這件事情,舒曲離看得明白,卻還是不甘心!

叫他如何能夠甘心!親手将自己在意的人交到另一個人手中,對舒曲離而言是世上最痛的折磨,讓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無能。

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經歷着撕裂一般的痛苦,這種痛苦從四肢百骸一直傳到心髒,讓他心髒艱難地跳動。

“陛下?”林硯看出舒曲離此時的不對。

舒曲離手指緊緊抓着木架的邊框,手指青筋鼓起:“無妨,寡人無事。”

等到林硯走後,舒曲離再也支撐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帶着腥甜,充斥舒曲離整個口中,他伸出手抹掉唇邊的血跡,眼眸暗沉得沒有一絲亮光。

“寡人不在意,寡人不愛他。”

“哇”,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舒曲離面容麻木地擦去血跡,可忽然他扶着木框跪倒下去,弓着身子嘔吐不停。

一地鮮血打濕舒曲離的紅衣,舒曲離愣愣地看着地面,暈倒過去。

……

狐星河一直在地牢呆了二十天。

這一日看守地牢侍衛突然打開了地牢門,他們走到狐星河跟前,對狐星河恭敬而客氣道:“請狐公子跟我們走一趟。”

狐星河從石床上下來,有些茫然:“去哪裏?陛下答應放我出去了麽?”

侍衛只道:“別的小的不知道,還請狐公子跟我們走。”

狐星河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一路沉默地跟在侍衛身後。他心中有許多猜測,一時也理不清頭緒,便想着車到山前必有路,不再去糾結。

狐星河從地牢中走出,久違的光線讓他習慣陰暗環境的眼睛一下湧出淚水,他虛了虛眼。

已經是冬月,宮殿中大多的花兒都謝了,樹木葉兒掉光,剩下光禿禿的枝杈。一縷幽香傳來,清幽無比,沁人心脾。

狐星河尋着味望去,望見一樹盛開的臘梅,蠟黃色的花苞擠滿了枝桠,開得爛漫無比。狐星河想着,他以前的梅園臘梅一定也開了,開得也這般的好。

一路靜默無聲,狐星河見着熟悉的路徑,知道這是去炎帝寝宮的路。進了寝宮內室,穿過重重的紅色紗幔,狐星河一眼望見炎帝的背影。

炎帝的背影在陰冷的寒風中顯得單薄無比,狐星河到來的腳步驚動了他,讓炎帝的背影微微僵硬。

舒曲離轉過身來,狐星河這才看到舒曲離的面容。不知為何,狐星河覺得炎帝比一月前看上去憔悴許多,雪白的臉蒼白的近乎透明,眼眶下淡淡的暗青,眼底藏着說不出的疲憊。

舒曲離喚他:“阿狐。”

然而狐星河心中再無波瀾。

舒曲離對着狐星河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帶着幾分微不可查的痛苦:“阿狐,我們好久沒一起共浴了。”

狐星河一愣。

沐浴之時,偌大的清泉池中白色的暖氣蒸騰氤氲。一室之外是寒冬臘月,一室之內卻暖如春夏。

舒曲離自覺褪去所有衣物,沒有讓狐星河如同以前那樣服侍他。

在經過最初的別扭之後,狐星河也褪去衣物,露出白皙柔韌的身體。他不敢與舒曲離的眼光對視,別過臉耳朵微紅,試探着沒入溫泉池中。

舒曲離的目光如狼如虎,帶着欲把人剝皮拆骨的饑餓感,落在狐星河的身體上,喉結滾動。

在狐星河沒入溫泉池之後,舒曲離也很快進入池中。追逐着狐星河的身影,兇狠饑餓無比地含住狐星河的脖頸,狐星河嗚咽一聲,揚起修長的脖頸,成了舒曲離口中的獵物。

兩人的身影抵死糾纏,誰也不肯放過誰,誰也不肯服輸。這是一場較勁兒,兩人都毫無保留的發洩着。

舒曲離雪白的背被溫泉的熱水泡紅,上面是一條條狐星河抓出來的指痕。狐星河眼角帶淚,聲音沙啞不已,卻仍不服輸狠狠咬在舒曲離的肩膀,引來舒曲離幾乎失控的報複。

一番糾纏之後,浴房中暧|昧的氣氛蔓延。

舒曲離抱着狐星河走出溫泉池,動作輕柔地将狐星河放在早已鋪好的軟塌上。狐星河只窩在舒曲離胸口,眼眸懶懶地半垂着,任由舒曲離擦幹自己身上的水珠,舒服疲憊得幾乎睡過去。

可忽然,狐星河後背傳來針紮一般的刺疼,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想回頭,卻被舒曲離按住肩膀。

“別動。”舒曲離的聲音如同清泉,清脆琅琅。

“你在做什麽?”狐星河問,疼得呲牙咧嘴。

他感覺到舒曲離的手指一寸寸撫摸在自己的背後,緩慢而專注,帶着微涼。接着後背又是針紮一樣的疼痛。

“嘶……”狐星河吸氣。

舒曲離眼神認真無比地注視着狐星河光滑白皙的背部。

在狐星河的後背上,被舒曲離用紅色的筆墨描繪出了一朵花妖異而絢爛的花。那是一朵紅色的彼岸花,一直從狐星河的上背部延伸至腰部,紅得豔麗,美得心驚!

極致的紅與極致的白碰撞出一副色彩明豔的畫卷,更帶着強烈的吸引力,讓所有注意到這幅畫卷的人都移不開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一般。

舒曲離雪白如玉雕的手指拿着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在狐星河背後描摹了圖案的地方。一針下去,鮮紅的血珠兒冒出,被舒曲離拿指腹輕輕抹掉。

針尖塗了草藥,能夠短暫麻痹人的痛覺。是以在最初的疼痛之後,狐星河再沒有感覺到痛,只能感受到舒曲離指腹的觸摸,帶着紋理的指腹撫摸過狐星河細嫩的肌膚,帶起奇異的麻。

這麻意一直傳到心中,讓狐星河的心尖都在顫抖。

在舒曲離的專注下,一朵大紅色開得妖豔的彼岸花漸漸成形……

當落下最後一筆,舒曲離放下銀針,擦拭幹淨狐星河背後的血液,他像是用盡所有力氣,手臂在微微顫抖。

突然,舒曲離胸口劇烈起伏。狐星河聽到舒曲裏的喘息聲,感覺到不對,想回頭看時,卻被舒曲離按住雙臂。

那雙手緊緊扣住狐星河的雙臂,舒曲離滾燙的唇已貼在狐星河敏感的脖頸。毫無防備地狐星河再次被舒曲離貫穿,讓狐星河再無多餘的注意力關注其他事情,只能被迫一次次迎合。

今天的舒曲離格外不同,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決絕,每一次都像是最後一次糾纏一般,讓狐星河說不出說話只能發出小貓一樣的哭聲,似帶着鈎子,撓得人心裏癢癢。

一滴水落在狐星河的背後,讓狐星河微愣。哪裏來的水?宮殿漏水了麽?

可很快,狐星河發現了不是水,舒曲離伏在他背後,湊近他耳邊聲音哽咽:“寡人放你回去……”

……

狐星河的車隊很快就要上路了。

他的馬車停在宮城的大門口,用四匹神駿的馬拉着,看上去氣派非凡。随行的侍衛多達兩百個,為了保障狐星河這一路的安危。

他即将動身去景國。

可時辰已到,狐星河還是不願上馬車動身,他留戀的望着宮城裏面的官道,目光帶着留戀和期盼。

然而狐星河癡癡站立,卻還是沒有等到想等來的人。身旁的果兒勸道:“大人,走吧,別等了,陛下不會來了。”

狐星河咬着唇:“我再等一小會兒……”

果兒嘆口氣,不再說什麽,可忽然間他的眼睛亮起,指着官道上的一架正在行駛來的馬車。這架馬車同樣用四匹馬開道,馬車後面還随行着許多侍衛。從馬車的制式來看,一看就是宮裏的馬車。

那輛馬車一直開到宮城門口停住,就停在狐星河的馬車後面。

狐星河眼神一直望着那輛馬車,眸光帶着期許,他看見馬車裏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對着他攤開掌心。

狐星河眼眶一下就濕潤了,他上前握住那只手鑽進了馬車,馬車裏面坐着的人正是他一直等待着的炎帝。

舒曲離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精致鋒利的五官褪去幾分凜冽,顯得有着脆弱。他伸出手摸着狐星河的臉頰,咳嗽一聲:“寡人還是想來看看你。”

狐星河的眼眶一下熱淚滑出,他的鼻尖和眼眶一下紅起來,看起來無比惹人憐惜。他望着炎帝,嘴唇顫抖,一雙黑色明亮的眼睛如同夜色下的湖泊,裝滿舒曲離的倒影。

舒曲離的心一顫。

狐星河撲進他的懷中,用力的抱着他,湊近他耳邊吐息,他聽到狐星河說。

“陛下,我早已不愛景帝,一直以來阿狐心裏裝着的人只有陛下……只有你……”

舒曲離阖上眸子:“走罷。”

在狐星河看不到的地方,舒曲離的手在不停地顫抖,等到狐星河的身影消失在馬車裏,外面傳來車輪滾動的聲音,舒曲離再也控制不住,大口嘔出血來。

狐星河的話像一支穿心利箭,徹底擊穿舒曲離的所有防備,讓他布滿裂痕的心于那間粉碎。難言的陣痛席卷全身,讓舒曲離整個身子都縮起來。

舒曲離口中不住地念道:“阿狐,阿狐……你等我,你等寡人……”

他現在才知道是他錯了,若是一開始不那麽多疑,不懷疑狐星河的真心,好好對待狐星河,是不是就沒有後面的事情,阿狐也不會離開他了……

在意識陷入黑暗前,舒曲離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用盡一切辦法,找回狐星河……這一次,他絕不會讓他的阿狐離開他的身邊……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林硯默默注視着狐星河遠去的馬車,長嘆一口氣。

狐星河坐在馬車中。

有果兒在身邊,他的表情還是那副悲傷欲絕的模樣,心中卻無比冷靜地想着任務的事情。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想必以後舒曲離會時時念着他,對他的感情也會在日夜的思念中更加濃郁。炎帝應該已經愛上他了,但是要想讓炎帝為他而死,這點程度還是不夠。不過這事可以等後面再說,先不急。

目前必須想清楚的是,到了景國那邊該如何行事。畢竟按照使臣信中所說,景帝一等到先帝的喪期過,就會迎娶貴女成為王後了。

那位貴女狐星河認識,準确的說是狐星河的分|身認識。想到那位貴女,狐星河眼眸亮起幽幽光芒,狐星河分|身的死與這位貴女可脫不了幹系……

眼下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炎帝,眼睜睜看着阿狐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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