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是這樣溫暖……縱序狀劃。
貝貝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麽,特別乖,坐在她獨有的高腳小靠椅上吃着飯菜。都好好吃,真的跟她媽媽一個口味。
這樣子,桃花是吃不好飯的,
觀音,頭一回,當着她的面兒揉了揉眼睛,
然後,
從褲子荷包裏掏出一只小絨盒,
起了身,
單膝跪下,兩手舉着那只開了的小絨盒,
“桃兒,這是我十年前就做好的戒指,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我的名字,
本來我以為還得十五年才能戴在你的手上,可是,我确實等不了了,
嫁給我吧,桃兒,
我身體裏有你的一顆腎,你很早很早以前就是我最軟的那根肋骨了,
我一直就站在你身後,你一回頭,一定能看見我,哪怕轉一個彎,兩個彎,都能看見,
永遠能看見。”
桃花本來就捂着嘴,
這會兒,觀音看着她如同自己那會兒走向清醒一般,整個身子都在震顫,大睜着眼,額頭上冒出了汗……可縱是這樣,她依舊挺着腰杆兒坐那兒,死死地看着觀音,直到淚水決堤,直到嗚咽的小聲再也捂不住,從那顫巍巍的五指縫兒裏流瀉出來……
觀音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也是淚流滿面,他握住她的手腕要拿下她的手,桃花不放,觀音哄她,“乖,你不拿下來,我怎麽給你戴戒指。”觀音的聲音都是抖的。拿下來才聽見,她一直在細細地哼“觀音觀音……”
人這一輩子啊,
行走的路途中,總會遇見這樣、那樣的溝溝坎坎,|.
別怕,
回頭看看,
只要你愛的,信賴的,為之奮鬥的,還在,
堅強地走下去吧,
幸福與圓滿會在前方等着你。
(第三部《杠上開花》止)
(這個故事當然沒完,它長着呢。只是如果您只期待桃花的歸宿,可以就到這一部止步了,想象一下三口之家的美妙,一切榮華洶湧最終落于平實家常,其實也不錯。但是如果您是個刨根問底兒的,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可以跟着咱接着進入到第四部《我叫菩薩貝貝》,不過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了,我會換視角換人稱,繼續這個狗血的故事,當然,之前所有的關鍵人物肯定還會出現,有的鬧。這本書戰線長,狗血多,咱呢,畢竟能力有限,滿足不了所有大人的口味,唯有盡心盡力把自己腦洞大開扯出來的這個故事寫出來圓自己心裏的一份舒坦,在此再次感謝一直辛苦追文的大大們了。時值新春将至,小姐姐行屈膝禮給大家拜個早年,接下來的《我叫菩薩貝貝》節奏會再次稍放緩些,又是層層遞進式,希望你們喜歡。)
…
…
☆、第四部《我叫菩薩貝貝》4.1
我拿着一塊浴巾站在門口随時準備着,
房間裏男女沖刺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女人一聲尖叫“要死了!”男人一聲吼!……心裏默念。5、4、3、2、1,我快速推門走進去,先将浴巾輕放到男人手邊,然後繞床一圈兒到女人那頭,彎下腰,小聲,“程小姐,我扶您到隔壁房間去休息。”
女人一驚,豔靡的身子往後一縮,雙手本能地去捂住自己**的s處,“你怎麽進來了?!出去出去!”我已見怪不怪,耐心勸導。指了指男人腿間,“您看栎冒那兒多雄壯啊,你們還想有下次是不是,可您也知道栎冒的怪脾氣……”女人也不要羞臊了,反身去抱男人,着迷地“栎冒……”男人毫不留情推開女人,拿起我剛才放他手邊兒的浴巾,擦着額上的汗往外走,一點兒不避諱這一絲不挂。
我無奈,唯有直起身。女人大多都聽勸出去了的,這位,估計是爽忘形了……我只有跟着男人出去,在他後面撿衣服、扒開女人的內褲撿皮帶。聽見房間裏床上女人的哭聲“栎冒……”看來還是想求下次的……男人已經開門出去了。随手就把那浴巾往腰間一纏,甩了甩頭,“熱水放了麽。”
我忙跟上,“我以為她會過去,還沒放呢。”趕緊刷卡先進旁邊那間房。衣裳往沙發上一放,就忙進洗手間放熱水。
甩着手出來,“好了。”
本來張狂躺靠在沙發上閉目的男人,起身,拉下腰間的浴巾,直接走進浴室。
我又開始鋪床,
聽見裏面的男人喊,“貝貝,把我手機拿來。”
我從自己的包兒裏翻出他的手機走進去遞給他。浴室門從來不會關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喊,“弄點紅酒來。”
诶,這我有準備,剛兒從那個房間出來,我把紅酒帶過來了。
一手拿瓶,一手掌杯,倒了半杯,才要轉身進去送給他,突然聽見“砰”一聲門被跩開的聲音,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男人“媽了個巴子”地騷口大罵!
聽不清楚,我忙走到房門邊貼着耳朵聽,
“人呢!個騷b子你敢給老子偷人!……”
我慌了,忙走進浴室,“不好了。隔壁來了不少人,只怕一會兒就過來了。”
他挺煩樣兒,靜了會兒,從水裏起了身,從我手裏接過紅酒一口灌了進去,就那麽**出去套上長褲襯衫,
“東西都拿了麽,”
我點頭,“拿了。”
他一把抱起我,走出去。
走廊上都是吓死人的男人們,各個五大三粗,
他醉醺醺淫邪不得了地抱着我又親又笑,“寶貝兒,我們去天臺玩兒,星星下面做……”我那小肥腰在他的聳攘下一搖一搖。
走進電梯,他還那麽抱着我,臉埋在我胸前像睡着了一樣,我仰着頭打電話,“小周,快把車開過來。”
幸虧是深夜,又一出電梯就上了車,沒見人跟着。他累得不行躺靠在後座,我也累死地坐在副駕上小喘氣。
不一會兒,他的經紀人老于也來了,從車上下來直接拉開後座門坐上來,
“沒被發現吧。”
我扭着頭看他直搖頭,“沒有沒有。”
老于嘆口氣,拍了下他的腿,“栎冒,以後找保險點的人玩兒好不好,這要鬧出來了該多麻煩!”
“嗯。”他也沒睜眼哼了一聲,
我頓了又頓,伸出頭去,“于老師,我跟您請那假明天就開始了啊。”
老于點頭,“知道。”
他這時候微眯開眼,眼睛向下看着我,“請什麽假,”
老于笑,“貝貝要結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婚假總要給別人吧。”
他擡起手指着我,“那我怎麽辦,”
“小林這幾天過來跟你。”
他哼笑起來,“長這麽胖,誰要你啊。”
我低下頭。
老于都看不過去,“貝貝哪兒胖,她跟你這麽長時間,你留點口德好不好。”
他扭過頭去閉上眼,唇角還彎着笑,“還不胖,我剛才抱得手都是麻的,你老公吃虧喲。”
這點他還真沒說錯,誰看見,都覺得盛捷娶到我吃了虧。可賴誰?是他追的我。
盛捷比我大十二歲,整一輪。是個成功的海歸醫生。
我快三點才到家,
盛捷上樓來,“貝貝,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這套房子是盛捷給我買的,我們還在談戀愛的時候肯定不能住一塊兒,他就在他住的樓上又給我買了一套房。
我站在桌邊老實說,“栎冒今天通告弄晚了,又加上臨時換了酒店。我手機也沒有電了。”
他見我這樣,嘆口氣,走過來抱住我,“貝貝,結婚後咱們把那工作辭了好不好,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我立即淚眼汪汪,他忙說,“好好好,不辭不辭,我還不是怕我的小胖妞累壞了。”抱住我搖。
他父母見過我,我聽見他們背着我跟盛捷說,“長得太普通了,年紀又小,還好哭,你這不是找個孩子回來養。”
盛捷笑,“孩子好啊,多聽話,貝貝很乖巧的。”縱序丸亡。
“就乖巧這點了,才二十歲,她不是連大學都沒上?”
“他們那個地方考大學也難,高中畢業也夠了,再說,我娶老婆能過好日子就行了,要那麽高學歷幹嘛。”
“将來對孩子不好……”
“媽,你想太遠了。”
結婚那天我才知道,不是他媽媽想得遠,原來是他,想得“足夠遠”。
婚禮在景天飯店舉行,算盛大了吧,他父母都是高知,他的同學、朋友,也都各個斯文體面。我也看得出,頭回見到我的,都有些失望,除了年紀小,都覺得盛捷娶虧了。
累了一天,回到新房。.!
新房就安排在樓上我這套,
他抱着我進房溫存了下,拍了拍我的p股,“小胖妞兒,你先去洗澡換衣裳,今晚,咱們的洞房花燭,哥可得好好享用我的小新娘。”
我害羞地跑進了洗手間。
正脫衣裳,一陣頭暈,我掌住了洗手臺,忙拿起胸前的觀音像嗅了嗅,漸漸緩過來了……盯着鏡子,我想起剛被他抱進屋時,他哄我喝的那口紅酒……
這時,他在輕輕敲洗手間的門,“貝貝,貝貝,”
我忙倒在地上,
洗手間的門慢慢被推開……
…
…
☆、4.2
他蹲下來又推了推我肩頭,“貝貝?”
見我沒反應也沒說把我抱起來放到一個比較幹暖的地方,就這麽撂洗手間。走了?
好,我等着,看你要幹嘛。
聽見他去開門,
過了一會兒,
聽見親吻聲,啧啧的,忒急切熱烈,
男人喘着粗氣,“我終于要在婚房裏要了你,”
女人嬌羞哀戚,“可惜不是我們的……”
“沁霓,我愛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要不是……”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
又是纏綿的親吻。
等他們脫光,倒在我那大紅婚床上行着最激烈地碰撞之時!……我趴在洗手間地上,把肥皂盒子裏的粉末燒着成煙,捂着嘴放到外面,然後繼續趴着,數數兒,30,29……1。我站起了身。
踢開洗手間門,我走到床邊,那對狗男女下邊兒還連着,流着粘液。老子跳上床站着,叉着腰,身上只穿着內褲和胸z,照着那狗男女臉上各踹一腳,笑起來。他媽暈死得跟豬一樣!
盤腿坐下來,撈過包兒拿出手機,“猴兒,把他給我弄上來!”
過了會兒,門鈴響,我從貓眼裏看了眼,開了門,
猴兒拽着鐵鏈子把他拉進來,“進來!”他一踉跄。差點摔地上。
猴兒一屁股倒沙發上,“貝貝,身材又不好就不亮了,要麽減肥,要麽衣裳穿上。”
我冷冷睨他一眼,他立即閉了嘴讪笑着眼睛撇一旁。
我移眼過去,看向那被鎖着的小和尚,他從來都是灰黑長袍,更顯得他膚色的淨白。當然最惹人嫉恨的是,他嘴巴怎得恁紅?我一身下來沒啥好遺傳了我老子娘,也就這張唇形,像我媽,小蝴蝶一樣,男人一般看不上我的樣貌,我的身材。卻絕對跑不了我這張嘴,吻了就別想放下。一來,确實漂亮;再,我超會吻。可就算這樣,我這嘴巴跟他比起來,還是差點兒。因為他更紅更嫩。
他叫鳳鳴,比我小兩歲,長檻寺的和尚。我十歲時得了怪病,遇見他,有時候只有抱着他才能睡安穩覺。近幾年,我病好多了,基本不需要他了。但是現在我出來做大事了,怕自己又犯病,所以必須走哪兒都把他帶着。可這小禿驢才拐(壞),從來他都不順着我的。我要去中都,他不去,死也不去,真的是死啊,我都把他打暈了運上飛機了,他醒來後就割脈!……
我唯有好好坐下來跟他商量,怎麽樣你才願意跟着我走?
他惡毒地看着我,你越慘我越喜歡,
我上去就給他一嘴巴子,笑,姐姐我要怎麽慘你才喜歡呀?
他瞪着我,愣似做鬼了都要将我碎屍萬段一般,後又合了眼:你去一件件試呀,我覺得你夠慘了,自然跟你走。
盛捷不知道,他還給老子買房……連他住的那套都是老子的。這一個單元,從底層地下室到八樓頂層全是老子的!
頂層,猴兒要住,給他了。他是我啰啰裏最不安分的一個,可誰叫他最機靈呢,真是只猴兒,千面萬孔的,裝啥像啥。
鳳鳴我鎖在地下室了,他喜歡陽光,老子偏不叫他見光!
我站在床上,一拉扯鐵鏈子,鳳鳴撲到床邊跪着,
我指着這對狗男女,
“這叫不叫慘,老子的婚床哇,”我在上面瞎跳,“都被他們的yin水打濕了!”
鳳鳴一扯鐵鏈子,盤腿坐地上,閉上眼好像打瞌睡,
我狠狠又一扯,他雙手擡着都勒出血了,他疼地小聲嘶一聲,頭垂着就是不看我。我知道他一定在咬牙,要是我把脖子遞過去,他能咬碎咯。
鏈子一甩,我也折騰累了,盤腿坐床上陰沉沉看着他,
“猴兒,帶他滾。”
猴兒本來四仰八叉靠在沙發上張着嘴巴呼呼睡覺的,被我一喊,也有點不耐煩,起身過來撈起鐵鏈,“以後像這種即興表演就算了,特別是大半夜!……”“我帶你出來,我養着你,可不是聽你來指揮我的。”我微笑着說。猴兒立即變臉,跪床邊臉磕在我腿上,超可愛,“貝貝,你知道我沒睡好就容易發牢騷。”
猴兒,全名侯遺一。他家有錢,可惜是個小老婆生的,被大房的那些哥哥姐姐壓榨地已經沒人性了,從小就是做戲的祖宗,會過各樣人生的瘾,就是不會過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還有幾桌是請盛捷海外的朋友。在希爾頓,比昨兒肯定更高檔些。
終于見到昨晚睡我婚床的綠茶婊了,全名樂沁霓。我其實還是蠻好奇他兩這是作啥兒?男未婚女未嫁的,光明正大地睡婚床不好?非要把老子拉扯進去演婚戀劇。還是綠茶婊有這個嗜好,喜歡玩“穿越大半個地球來睡你”這一套……
我正甩着手從洗手間出來,突然一只手從後面将我攔腰一抱!
出來混沒幾下子我能玩兒多遠?我學過跆拳道,要按感覺來說,我應該左手向後掰住他的脖子,右手牢拽他的後衣領,狠狠給他一個過肩摔!……可惜,也只能想想了。
我兩手握虛拳,像只小綿羊就要咩咩大叫!……他捂住了我的嘴,“是我。”
他一靠近我就知道是小明星老板了,因為他身上的香水……實在是,香。
我回頭看他,“栎冒……”在他面前我從來都是勤勞的,聽話的,自卑的,小蜜蜂。
他抱着我四只腳同步走那樣挪到落地玻璃那兒,下巴一擡,“那是你老公?”
我點頭,“今天請他國外的同學。”
“好,我去見見。”
我忙搖頭,“不行不行,那麽多人,認出你怎麽辦,”
“那行,你把他喊上來,我們在306。”縱樂頁圾。嫂索妙筆閣桃花與奸臣
我想起來了,依行程,他今兒是約導演看劇本的。
見我為難地半天沒反應,他狠勁兒搖了搖,“诶,聽見我的話沒!”
說說這小明星老板的脾氣吧,
他家也有錢,嚴格說來,這是個“拆二代”。又長得好,又會玩。圈中出了名的壞分子。因為聲名狼藉的名聲所以總走不到一線男星行列。
超級自負,
您別以為他跟我這玩“明星和小助理”的暧昧游戲,人早玩過幾集了,早過了那勁兒,
我知道他的心思,他總說我老實像個苕(傻子),怎麽會有人這麽早就願意把我娶回家?他好奇的是這個把我娶回家的男人。
…
…
☆、4.3
“謝謝你們照顧貝貝,貝貝年紀小,平常肯定還要靠你們多關照。”盛捷環着我的腰微笑說。他一貫的暖範兒。
首先老于起來和他握了手,“恭喜。”
栎冒翹着腿靠沙發上,似笑非笑,一開始不發一言。
我唯有比了比他,“這是栎冒。”
盛捷紳士遞過手去,“久聞。”
栎冒不過伸過手去和他握了握,“恭喜。”
盛捷環着我腰的手稍一握,我知道,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栎冒打量他,“聽說你是個醫生。”
“是的。”盛捷維持着表面的和藹,
栎冒突然放下腿,一手指了指自己下t。“治這兒麽,我這裏總有點不舒服。”
“對不起,你應該去找泌尿科醫生,我是治腦子的。”盛捷始終維持着微笑,可惜絕沒抵達眼底。再次看向老于,“不好意思,我們下面還有客人,先下去了。”牽着我就要往外走。
栎冒一喊,“貝貝,我這還有點事兒。”
盛捷先一開始不放手,我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他終還是心疼我,放了手。“我在外面等你。”他先出去了。
盛捷一出去,老于就直點他,“你,你就不能做點逗人喜歡的事兒。”
栎冒望着我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幾,“來。你坐下。”
我只有過去乖乖坐下,
他傾身兩眼看着我,“我告訴你,貝貝,你嫁的這個不是好人,我他媽是個混蛋,物以類聚,我聞得出來。”
頭回,我得對他媽這混蛋另眼相看了。喲,直覺還蠻準。
我澀澀笑着搖搖頭,“盛捷對我很好。”
他看着我,往後一靠,笑,“是呀,他給你買房子了,你一個小地方來的,房子就是命,他也是會诓你,房子把你困住。你知道房子外,他能做多少事,他會告訴你麽。”
“貝貝!”這時候外頭的盛捷喊,
我起了身,“那我先下去了。下面真有客人。”
我能感覺身後他一直看着我的目光。
出來,盛捷牽着我,“這工作不能做了,明兒就去辭了。”
“我不……”我一扭手,他一緊握,回頭看我,這也是我頭回見他這樣冷的視線,喲,今兒紮堆兒叫我另眼相看啊。
我沒做聲,跟他別扭着下了樓。
七點看完《新聞*播》,我拿着一罐啤酒上了天臺。
夜晚的暖風吹過來,格外惬意,
點上一支煙,看着這萬家燈火。
猴兒也上來了,
一手擱着臺襯上枕着頭望着我,“貝貝,你抽煙的模樣簡直能把人迷瘋。”
我半長的發放下來半遮住眼,我知道自己這模樣挺妖。
十歲那場怪病叫我高燒差點燒死過去,臉上脫皮,眼睛快燒瞎了。我爸為了保我一條命,同意醫生剝開我半邊臉……至此,我模樣就長變了,長不回我爸那麽帥我媽那麽美,可是,遺傳是可怕的,一些神韻,我爸我媽都沒我精致……我承認我比他們都會裝,從小,我就會裝。害怕,還能帶着笑;高興着,還能哭。
我彈了彈煙灰,“童小周現在在哪兒?”
猴兒還是着迷地看着我,漫不經心,“在西都啊。”
我睨他一眼,“盯緊點,我要的是他每天的活動軌跡,包括他一天拉幾次屎,在哪兒拉的。”
猴兒有點煩了,“知道,見不得你為他活的樣子。”走了。
我手指頭夾着煙撐着太陽穴,望向星空,笑。是呀,第一步,我就得為他活。“全心全意”為他活。縱樂縱巴。
童小周。
現在的元首姓汪,汪啓正,七十多歲的人了,掌權二十年,算久了。他只有一個女兒,汪四川,二十一年前老公死了,守寡至今。汪家過繼了個侄子到她名下做養子,算汪啓正這一脈的單傳。汪晨曦。已經結婚了。
現在的黨長姓寵,寵重慶,據說還單着,帥得一塌糊塗。也收養了個兒子,寵令桃。神秘死,外界根本沒這人多少消息。
現在的議長是京西童家的。
議長童蘭吉軍人出身,警察起家。有兩子,童小川,童小周。
童小川聽說是個殘疾,終年不出府邸。
只有這童小周玩得風生水起……
又吸了一口煙,當煙圈兒從鼻腔裏出來時,那種沖味兒……逼得你好像要流淚。
我為誰活?
誰也想不到,我這樣個混賬性子的人只會為父母活。
我爸我媽從來沒告訴過我他們以前的事兒,口風緊着呢。
可老天就給了我一雙“會發現”的眼睛,“會偷聽”的耳朵,
我燒得那麽糊塗,都聽得見付曉寧跟我爸說,“桃花憔悴了,除了為貝貝,我總覺得她是不是……”
許久,我爸嘆口氣,“是的,可能已經想起桃逃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人,
桃逃,我的舅舅。
真正知道這個人的一切信息,當然還是從付曉寧嘴裏。他太心軟,特別是對我。
原來我這個舅舅還是個“千古迷案”,說是死了,可“各方證據”表明,還活着,在汪四川手裏……
以前亂七八糟的事兒我也沒興趣去多了解,可唯獨這舅舅,我得給我媽找回來。
我不能叫我媽心裏還存着這一梗兒不快活的活着,也不能叫我爸為我媽這麽疼着心。我家不能有這種不幸!哪有兄妹分離這麽長時間還有認不了的?
我确實只有高中學歷,可并不代表我沒上過大學。夠了,一年大學就夠我學不少了,那一年我算拼了,猴兒他們一年都沒見過我。大二還沒開始,我告訴我爸媽,我想出國闖闖,他們把我送去*國。
一個月後,我瞞着他們回來了,到了我四歲之前生活過的宜寧,正式開始了我的“尋舅之旅”。
我這樣個混賬孩子,要想直奔天上去,只有還找混賬下手。
依現在“三大世家”的現狀,中都的,咱真沒那個能力一步登天;東都,付曉寧在那兒,再說,寵家那兒子情況不明,摸不着邊兒。唯有從西都童家下手。360搜索.桃花與奸臣更新快
童小周。
這混賬有個變态嗜好,據說喜歡“婚史豐富”的女人,
于是,第一步,我得豐富自己的婚史。
當然也不是平白無故就找到盛捷。
他正在考童家私人醫生。
而栎冒,
他和童小周私交不錯。
…
…
☆、4.4
盛捷這次是堅決不同意我去做助理這份兒工了,他又給我辦了一張卡,甜言蜜語哄我在家安心做小太太。說,我當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早日給他生個小寶寶,還說,我才二十,做個小辣媽該多時髦兒。
這倒叫我看出來了:生孩子,是他娶我的一個主要原因呀。
自小,有兩件事,我爸就着重訓練過我:催眠和迷藥。十幾歲,就請專門的師傅教過我。他好像在這方面吃過虧,所以不希望我掉進這種坑兒裏。當然,無論是父親還是師傅都囑咐過我,學這些。只為防身,你要動了害人的心思,且要記住,人外有人,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這點,我聽他們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輕易用這些。
不過,跟盛捷“夫妻生活”這事兒算自保吧,我自有辦法叫他以為是他破了我的身。每到纏綿之時,他就會呼呼睡去,醒來又覺得身子特別乏,還以為幹狠我了呢。
工作這事兒我沒跟他頂。婚後,盛捷的“家長式夫權想法”日漸暴露出來,我且先順順他的意。
這種男人,以為娶了個聽話的小妻子那就是圈養在家任他為所欲為的,總有一天。享?人之福的心思終會大膽實踐出來。
這不,今兒他就把那睡我婚床的綠茶婊帶回來了。
“貝貝,這是沁霓,上次咱們請客見過,我在斯*福的同學。”
“你好。”女人直發披肩,一邊挽在耳後,瓜子兒臉,汪汪明眸,高學歷托着她的氣質。我跟她比起來也就年紀占優了。哦不,看上去,她比我還年輕,一來瘦,二穿着得體。此時的我呢,一身寬大的家居服,頭發随便就在腦後面揪個馬尾,還圍個圍裙,倒似個小保姆。嗯,我想盛捷現在看到這一左一右一定很滿意,因為這就是他将後來設想的圓滿定位:綠茶婊帶得出廳堂,我呢,經得起廚房。
“哦,你好。”我得盡職兒把這受壓迫的小媳婦扮全兒吶。嗯,別以為我很憋屈。一點都不,享受着呢。猴兒告訴我,人什麽時候最快樂,“戲耍”的時候最快樂;那哪種“戲耍”最他媽帶勁兒?“扮豬吃老虎”的時候最他媽帶勁兒!所以,這趟“尋舅之旅”我老早兒就把自己定位在“豬”這個層面,我倒要看看,這些個“老虎”能有多“兇殘”!
“貝貝,把那**咖啡拿出來磨了,沁霓喜歡喝咖啡。”
“貝貝,出去買點水果吧,家裏一點水果都沒有了。”
就是這麽個得意呼和的勁頭,盛捷以為他玩得很風生水起呢,不時也走過來環住我的腰親一口,“老婆,辛苦你了。”享受着他那三兒貌似傷心地撇過頭去,然後再趁着我轉身過去,偷摸安撫她……
好吧,這個單元哪兒沒我按的攝像頭?他們在進屋前門口吻得死去活來……我這手機點哪兒看哪兒。
就套了件外套換了雙旅游鞋下樓買水果來了。
正從荷包裏掏出手機準備看看屋裏的親熱戲,聽見一聲“貝貝。”我猛一擡頭!……那就是西游記裏小妖精要被大仙帶回去的恐慌感!
我爸站單元門口,中長黑色風衣,兩手放口袋裏……衛觀音,你出來了,老天是不是都得為你變變臉!
反正,我是變了臉的,“爸……”其實無關他傳不傳奇,我家很傳統,我怕我爸也怕我媽,他們各有各的妖孽整我,我畢竟是他們親生的,魔高一丈,搞不贏他們。
他向我招招手,“車裏說好麽。”
我連連點頭。
他微笑,轉頭先走出去,我老實跟在後頭。
車停在小區外,他直接上了車後座,我也跟上去,一上去就“爸爸……”他手一壓,“不急,先告訴我,鳳鳴是不是在你這兒。”我一撇嘴,小聲,“原來是他那邊露的餡。”我爸彈了下我的額頭,“膽兒不小。”卻是在笑的。
我不失時機,把額前的發全捋起來,“爸爸,你彈夠吧,今兒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閉上眼,眉毛?子全皺一坨。我爸對我最大的懲罰就是彈額頭了。
他卻只是擡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不彈了。我來就是想問我閨女兒幾件事兒。答得好,我支持你;答不好,說明出行有風險,我今兒肯定把你帶回去。”
我正經起來,“問吧。”
“這個單元樓怎麽來的,”
我不敢看他,“借着你的勢兒來的。我原來聽付曉寧說過,你在宜寧當市長的時候,普林區這片兒開發全部做公寓樓,他們給你留了房産指标,你一直都沒去兌現就是。”桃花與奸臣:妙
他點頭,“這事兒你都打聽出來了。除了盛捷住這棟你好接近他,買一套不就夠了,怎麽非得一個單元?”
我咬咬嘴巴,頭低更低,“我還得為以後打算吧。幾個好處:一,猴兒得有地方住吧,我還得給他開工資呢;二,我不能坐吃山空,出來帶那點錢能支撐着我幹大事麽,這幾棟房子租出去就是錢;三,我不能好死盛捷,我把一婚指标給了他,假不假吧,總得讓他出點血吧。”
聽見我爸悶笑,我小心擡頭看他,他指着我,“你啊,小腦袋瓜算活泛,算計得挺清楚。”縱樂吉圾。
我抓緊時機,“爸爸,我真的想找到舅舅,我就不信你不想,咱家這事兒就得咱家自己去弄清楚。我媽那樣你看了心疼,我看了也心疼呀,再說,我又是個坐不住的,你就讓我出來折騰一下怎麽了,你知道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輕易出手。”
他看着我,“真這麽有自信,為什麽還非得把鳳鳴帶着?”他拇指摸着我的額頭,“貝貝,你不能離開鳳鳴就說明你還是缺乏安全感,你怕自己做噩夢,你怕自己睡不着覺心情煩躁會影響判斷,你還有‘怕’啊……說實話,爸爸不反對你去折騰,可要記住啊,沒有把自己武裝到牙?,給對方留下了軟肋,折騰起來是很痛苦的。”
爸爸走了。我看着那輛車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兩手放在外套荷包裏站那兒我想了許久,笑起來,衛觀音吶衛觀音,你真不愧我人生中的燈塔。他這一來,真不是想來帶我走,而是适時來點化他閨女兒給她助威滴哇。
對頭,既然要大幹一場,為何還要“有求于人”?我不能叫“鳳鳴所代表的不安全感”絆住我的手腳!
…
…
☆、4.5
是因為他自小就侍奉佛前麽,如此暗黑的地下室裏也奪不去他的光芒。
他看我一眼,低下頭去。繼續看佛經。
我蹲他面前歪頭看着他,是的,鳳鳴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對他不好,卻也是對他最好的,為了維護他這份美好,我甚至能豁出我的命去。
他十歲,我十二歲,
他站得筆直,給燈裏灌香油,手腕兒的白如玉如妖。
一個香客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兒,“小師傅你跟我走吧!我養你!我把你當菩薩供!當佛祖供!”說着,從荷包裏掏出大把鈔票。人也要往下跪……
我拿起的是一只法器寶塔吧,用力戳進那人的p股!
父母不在,我一人在廟裏住着,老和尚懲罰了我,叫我上山下山挑水五趟。我一聲不做就去挑了。
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