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淩看着姜彧：“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
不對勁。姜彧看她的神情，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憎恨。
然而眼前這的這個男人,這感覺,這氣息都告訴華淩，他就是姜彧本人。
華淩定了定神：“姜彧，你還認得我嗎？”難不成是中了什麽傀儡術之類，被對方控制了？
姜彧冷漠一笑：“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你，姬華淩。還是說，我應該稱呼你為——歲、殺、神、君。”
華淩臉色丕變。
她怔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全都……記起來了？”
姜彧諷刺一笑：“這難道不是你的目的？還是你希望我一直只做一個任你擺布的傀儡？”
華淩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并不是……”華淩忽然發現,解釋不過是徒勞罷了。
心口忽然一涼……
華淩低頭看着沒入胸口的從淵,思維都像是停止了轉動。終于，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嗎。
姜彧忽然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被自己親手所鑄的劍刺傷,是什麽感覺？”
華淩瞳孔微微縮緊……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了。的确，有什麽好辯解的呢。華淩微微閉上眼睛,如果他要的是這條命，給他又何妨？
“記得，去找楚江……”
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華淩……”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叫她。
“華淩!”
是……誰？
“華淩!!!”
華淩忽然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她看見的是姜彧擔憂的眼神。
電光火石間，華淩忽然明白了——原來是幻術。她擡起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居然被這種低級的戲法騙的團團轉，她還真是……
姜彧見華淩醒了，似乎終于松了口氣，他擔憂地摸了摸華淩的額頭：“你的體溫好涼，沒事吧？你在幻覺中看到什麽了？我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華淩笑了笑：“嗯……我看見我害得大家，還有你為我受傷受累。”
姜彧仿佛有所預料，搖了搖頭：“你總是這樣，給自己的壓力太大。”
華淩沒說話，看着姜彧：“怎麽回事？施術者……被你解決了？”
姜彧點頭道：“他本身很弱，不過就是靠幻覺迷惑人罷了。不過據說這個幻陣，能讓人看見心底最害怕的事情。不過也多虧了這樣，讓我能夠順利破除幻覺。”
心底最害怕的事情嗎……
華淩沉默片刻，忽擡頭看向姜彧：“那麽你呢？你看見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