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與奸臣第 46 章 一回頭,元首微笑看着她, (9)

又囑咐了句“問問行,狠話也別在裏頭放啊,出事兒了,咱真擔不起這個責。”

“你放心,我有分寸。”

愛寶都沒想到,以為一兩個,沒想,引來近十個!

勝玉這娘們兒在裏頭過的啥日子呀,這還是有印象的暴打,沒印象的呢?愛寶不免唏噓,她要真是一只“骷髅”,或楊家人,那真是“龍潛潭底遭王八欺”了。

更叫愛寶想不到的是,

哪知這些獄霸女魔頭一聽“勝玉”各個倒撐出大拇哥直贊她仗義,

“勝玉是為我輸過血的,我原來不懂事還弄過她流血,想來真是……”

愛寶思量着,開始裝模作樣,

“我是勝玉在外面的男人,你們看我這身皮也知道我是幹啥的,今兒你們老實跟我說,我女人腰上本來有只骷髅,摸着……”巨貞狂劃。

愛寶是這個打算,女人們麽,關一處,洗個澡啥的總會有發現,說不準她這些“不打不相識”的“仇人們”有幾個貼心的,她會交底……

結果,聽了叫人心驚呀。

“骷髅!是的,她腰眼那兒原來是有只骷髅,栩栩如生呢,裏面好像還有鋼釘……”

這下愛寶基本上已經确認了。

“可那次,”女人聲音漸漸小了起來,也垂下頭“被我們燒了烙了……”

“你們!”愛寶貌似氣憤不已,

女人們又忙擡起頭“不是我們要去烙她的,一開始我們說要卸她一只胳膊,”聲音又小了去“是她說要不燒她腰眼吧,更疼……”

愛寶其實也大致明白了,她故意“借刀燒骷髅”全是為了躲避啊,沒聽那牢頭兒一先說麽,她這“挨打”發生在什麽時候?廳裏下來摸排服刑的過往警務人員。這也是在找“骷髅”啊。

看來她真不以“身為骷髅”為幸事。

☆、8.9

勝玉一來就把鳳鳴認出來了,肯定吃驚,他管得“真細致”呀。紫

覺得這應該屬于“微服私訪”性質吧,勝玉頗有分寸。她先安撫了三羊“得。這事兒你既然找到我,就得聽我解決,這人我帶旁邊說說,你們先別鬧。”三羊很爽快“全聽你的。”

勝玉把鳳鳴“請”到一邊兒,“您這事兒辦得不敞亮。”開門見山。

鳳鳴被打了圍倒沒窘迫,他有自己的“一根筋”,當然就算再“受辱”,他也絕不會拿權勢壓人。他曾是出家人,心腸冷硬寡淡是胎裏就有,卻也有原則,這點倒是桃花骨子裏給他和貝貝以及貝玉的“好精髓”,鬥,只和該鬥的人鬥,不欺弱者。

鳳鳴不說話。她比自己更接地氣,願意聽她一說。

“小生意人不容易。我知道您道理是對的,有法可依就有法可行,您又處在這個位置上,必定以法為大。不過看您今兒被圍到這個份兒上,也沒說拿您這身份壓人。足見您也知道他們不容易。我說辦得不敞亮,并非惡意,只是法子還有,為何不選一種更合适的,以您個人或政府用一種更人性化的,還是站在‘法可尊’的基礎上來處理……”

鳳鳴一點就通,這點,勝玉覺得對他這樣一個人物而言真是難能可貴,聽得進話,也能立即轉過彎來,

“你是說我個人可以收購,然後再放生……”

勝玉點點頭“像這種大批量的,您可以嘗試。當然先做到這一步,事後還是要對他們進行批評教育,要讓他們知道有一無二,不能作為以此要挾好人或者政府的起始。他們如果再得寸進尺,您再揮舞大棒打擊都不為過。”

她說得在情在理,鳳鳴直點頭,相當虛心。勝玉心想,真想不到他是這麽個性子的人,到底再大的神祗終究肉身凡胎,他終究有他落地的一面。

其實,短短一席話,小小一件事,鳳鳴對這個“複雜的勝玉”如何又沒有重新認識?人無理不明,無心不淨。她主心骨裏沒有“善”的一脈,說不出這樣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頭腦。

鳳鳴以私人名義收購了三羊他們所有的野生青蛙,勝玉當然也有理有據“教育”了三羊一番,三羊頗是感激,“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人家都拿出誠意,我們自然也該用誠意回饋人家。”

鳳鳴由此過了最舒心的一天。

真正的舒心。

出家人大講“慈悲為懷”,其實有時候不及塵世裏這樣正邪混亂時冒出的一番絕對誠摯的話,大道理很樸實。感情也很樸實。

放生青蛙時,兩人各忙各,卻也默契十足。這方面,鳳鳴是行家了。不能弄到一個塘裏放,否則破壞生态得不償失。勝玉聽他的,出力不多言,露出了自己最利落的一面。

日子如流水般過,看似波瀾不驚,實際,誰又知道它不潛藏險灘呢?勝玉不怕險灘,大不了帶着一股猛氣迎頭撞上去就是。就是這般硬氣,勝玉迎來了她人生中“最密集險灘沖擊”。

這天,店裏來了不少新貨,米兒去隋化做志願者不在家,她一人半卷閘門在裏面清貨。

有人敲閘門,勝玉手裏卷着衣裳一彎腰往外一瞧哇,

挺驚豔,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戰士斜跨布包兒,抱着用布包裹着的一包東西站在外面。

眉眼真清淨,氣質也沉靜,再樸實不過的戰士軍裝,這樣的孩子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明珠。

“找誰?”勝玉問,

“找勝玉。”

“我就是。”

“我叫童美,替張華麗來送一件東西。”

明顯見勝玉震頓在那裏!顯然“張華麗”這個名字對她沖擊很大……

勝玉很想說“我不認識她”,但是,仿若有魔力,那個女人的話語清晰地就沖上腦門“勝玉,自你有了這枚骷髅,就遠離任性的路子了,它代表權威,代表責任,代表以一敵十的勇氣……”那個女人是她見過的最會“用大話語蠱惑人心”的人,實際,勝玉苦笑,骷髅真正代表的是,從此,她就替她受難了。

勝玉拉開卷閘門,把小戰士請進門。近處看才看清真是可愛,她鼻息旁還有小雀斑,倒一點不影響精氣神。她兩旁有點外在環境造成的酡紅,看來來自高原。

“你是個女孩子吧。”

勝玉一說,小戰士就回了頭,上下一看她,“你挺厲害。”

“你也很厲害,在部隊女扮男裝,且還在高原那樣艱苦的環境裏,起碼很能吃苦。”勝玉彎腰把衣裳抱到一邊,騰出一個地兒給她坐。

“你也很能吃苦,你腰上的骷髅是在原有印記上生生改過來的,比一般人初刻要疼上百倍。”小戰士坐了下來,将包裹放到一邊。

勝玉又去給她倒水“看來,張華麗和你說了不少。”巨縱夾扛。

“是不少,她說她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你了,雖說她救過你的命,可你對她的報答遠比一條命還多。”

聽此,勝玉不免有些欷歔,水輕輕放她跟前,“這也說過了,命還是重要些。她人還好麽。”

小戰士拍拍一旁的包裹“我把她帶來了。”

勝玉放水的手再次一頓,“她死了?”聲音竟然輕得沒處着落,

“死了,聽聞你終于從牢裏放出來,她安心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勝玉站那兒愣着,望着包裹心緒複雜得無以言說。

張華麗才是一枚真正的“骷髅”,她出生警察世家,兼具“骷髅”所需的一切條件:野心,謀略,狠心,領導力,號召感……但是,唯獨缺乏身體素質,她體弱多病。

那時候勝玉才十四,她比常人早一年入警校,因為她出色的身體素質被特招。

張華麗看中了她,選中她當自己的“替身”。

勝玉腰眼确實生來就有一枚印記,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佛頭!

張華麗“先破後立”,釘入一枚帶警徽的鋼釘後,就在佛頭基礎上改刻成一只更威武的骷髅!

從此,在警校,人前是勝玉,身後是張華麗,“榮”當然在前,可“辱”更多,兩相比較,勝玉對自己年少時那段歷史只有四字總結:不堪回首。

“她後來一直在高原當兵?”

“一直。”

“你照顧她?”

“談不上照顧,因為我稀罕她一件東西和一門手藝。”小戰士仰頭溫和地望着她,

勝玉不禁摸了摸後腰,

“你要骷髅?這可不是一條好路。”

小戰士笑起來,真好看,

“正因為不好,所以我要走好,讓它回到正道上來。”

☆、8.10

桃花與奸臣最新章10

勝玉淺笑搖頭,暫時沒接這茬兒,人各有志,且“骷髅”這事也不是一夕說得清楚的。正準備彎腰捧起包裹放到大桌上來。再怎麽說這是逝者骨灰,得供在高處……幾聲高跟兒秀雅臨近,望去,兩個美人兒站在她店門口。

要說,也是老熟人了。許丕那頭要對付一群女人;陸羹白,年來,她就和這一位“女主角”對壘了。

身後,是她永遠的“助威團”,唯曼的小姨張滢。有時候勝玉都想搖頭苦笑,她這小姨是不是也看上陸羹白了?借虐虐咱來一逞相思欲。

如今你別處遇見她,能避則避,畢竟也要和陸羹白斷了,還跟這朱麗葉磨叽啥。無奈,這是店門口,開門就是客,笑臉迎人。是你做生意的本分。

“才來一批新貨,還沒收拾好,妥當了您再進來瞧瞧。”勝玉直起身微笑說。

“瞧她現在還這麽會裝,騙了兩家人,還能心安理得這麽過ri,臉皮該有多厚啊。”唯曼輕輕搖頭笑着說。女人确實漂亮,勝玉見過陸羹白和她的不少合照。都是細碎軟軟的溫柔,很惹人疼。可她面對自己,從來都是恨不能扯去一層皮的恨毒。想來也能理解,情敵可是這世上除“殺父殺母”第二等的恨事了,豈能容下一分。

“一人一種活法,小曼,跟這種人也沒必要談論臉皮了,只當咱們還是禮貌地‘請求’一聲,希望她高擡貴手,放了我們這些老實想過ri的,她折騰她的,可別再折騰到你和羹白之間。”小姨的“幫腔”永遠也是這麽充滿“自謙”,退一步再出拳,有時候确實更狠。

唯曼走近幾步,

“今兒過這裏。正式進來和你知會一聲,我和羹白要訂婚了。如我小姨所說,我們只求一個平靜ri,你別再打攪。我知道你和老爺關系不一般,幸而将後來我們也不會和他一處過,你要和他做出什麽糟心的事兒來,也請顧顧顏面。羹白為你也耽誤了這麽些年,你既心有他屬,念在這麽些年心累的份兒上,放過他吧。”

軟柔的聲音在小店裏回轉特別悠揚。

勝玉看向鏡裏的自己,一點頭,“好。”

她這樣,唯曼似乎并不解恨,依舊盯着她,

“你生生拆散了我和羹白六年的光陰,我真恨不能将你挫骨揚灰。為何你不将牢底坐穿!你這種蕩婦應該判死刑!到了地獄都沒你容身之地!”

勝玉一直望着鏡。好似看着另一個自己,

今天是個清算的ri嗎,

張華麗的骨灰在這裏,帶來了她不堪回的過去,

唯曼立在這裏,鋪陳開她年前的為非作歹。

後悔麽,

勝玉問鏡裏的自己,

一時竟是那樣那樣的無奈。

是自己選的,怪不得任何人,共溝向扛。

所有的孽,一并咬碎了自己吞吧,有挫骨揚灰的時候,待到那時,不求救贖,只羨心安……

“你現在的表情很像一個人。”一直坐在角落衣服堆兒裏不做聲的童美突然說,

“誰,”勝玉有些恍惚,

“我舅舅,他也是這樣,随波逐流裏地掙tuo,得過且過裏地大義凜然,好似無所顧忌,實際枷鎖累心。”

勝玉淺笑,從鏡裏收回目光,“你擡舉我了。”

童美望她一眼,眼光流向唯曼女主,

“恭喜您和那位男士好事将近。

就是您們牽手時,別想到他的手被蕩婦十指相扣過;親吻時,他的嘴被蕩婦橫掃過;溫存時,他的老二被蕩婦濡沫過。”

狠吶,哪裏疼就往哪裏戳!

唯曼一下氣瘋。她早看見這個坐在角落裏的美少年,更恨,為何世上的美好都會被勝玉這個賤人俘獲……

“你又是哪兒蹦出來的野小!”指着“他”,

童美一笑,“野小都愛蕩婦不知道麽,”說着,微仰身竟從褲口袋裏摸出一顆手雷!

唯曼吓得花容失se,“報,報警!”和同樣驚惶的小姨相扶逃走。

勝玉笑起來“是顆真的呢。”

童美拔了栓在板凳上磕了磕,“沒火藥,繡花枕頭,專門用來吓唬人的。”

勝玉接過來好好看了看,“能這麽拆開你也算有板眼。”

童美仰頭望着“我爸拆的……”

正說着,小店迎來了它今ri的第撥客人。

童美先看見他的,有些有,起了身兩手拍了拍腰兩側,“你在我身上裝跟蹤器了?”

顯然來人在此見到她也是一愣,眉頭蹙得那個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貨真價實,才到;真材實料,剛兒踏進這門兒。”童美很實誠地說,又看看他,又看看勝玉,“你還真不簡單啊。”

勝玉一直看着來人,

不錯,是衛貝玉。她驚奇的不是他和童美是認識的,而是他匆忙趕來……是的,貝玉怎肯輕易現身?

勝玉知道出大事了,和她相關的“大事”只會有一件,舅舅……衛貝玉還算有良心,能坦率及時趕來……可勝玉現在不希望他這樣坦率!這只能意味着舅舅!……

勝玉盯着他“是我舅舅……”

貝玉點頭“你先莫慌,他現在只是下落不明。昨晚房那兒失了火,火勢很猛,淩晨才撲救完,沒有找到屍。房後面是荒山,我一早也過,目前沒有發現。”

勝玉扶住了桌,“房裏,你是铐住他的麽,”

“沒有。”

“你覺得這火是他引起的麽,”

“不肯定。”

勝玉垂下頭,眉心蹙得疼“我希望是他引起的,至少他知道下面該怎麽活着……”

勝玉在那發糊的現場整整立了一夜。

那是依山而建的一排木質民居,要說養老真是個好地方。

可如若葬身此地,凄涼了,

一座大山,唯有星鬥陪伴,

一如她立在這月下,

孤身一人,

星鬥知道她的驚怕麽,

星鬥知道她的心碎麽,

星鬥知道她的無助麽,

“放心,一定找到你舅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會叫他葬在這個只有星鬥的地方。”

勝玉回頭,

滿臉淚痕裏,

看見鳳鳴立在那裏,

一樣的,

他的頂上唯有星鬥,

他,孤身一人。桃花與奸臣

☆、8.11

11

勝玉這幾天生意照做,班照上,盡管心中懸巨石,仍得帶着希望穩穩當當過日子。——因為她打心眼裏不相信舅舅會如此“不值得”地離開人世。勝玉的“頑強”有一半都源自這從小到大眼見感受舅舅的“頑強”:小時候,她以為這種“頑強”叫“固執”;警校裏歷練出來後,她明白這種“頑強”實際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如今,她看清,“頑強”就是“執念”,舅舅靠此支撐,靠此系命。

再一個,她願意相信衛家。

這才搞清楚,寵令桃和衛貝玉是異父兄弟,童美是他們的外甥女。他家複雜的血緣關系,勝玉無意詳細探知,只一點,他們一些誠意地作為,讓勝玉相信他們是真心幫助自己找舅舅。

貝玉給了她解藥,那“癢癢毒”徹底從身上解了。實際想來,這層“脅迫”還從未在自己身上發揮效力過。

那個“尋人”的任務也終止了。共在以圾。

這些都是童美告知她的。衛貝玉尋這個承秀也是為寵令桃,雖未明說為何,可從童美嘆息的口氣裏勝玉感知一二,這是家人間的關懷。“我說你像我舅舅,就是指寵令桃,都似頂着千斤重的孽茍活着,實際,真善大義埋心裏埋得深。”勝玉仍舊擔不起她這句話,不過。那日星鬥下他的“孑然一身”叫勝玉觸動很深,确有一種“命運同共”之感。

既然“尋人”終止,與許陸兩家的瓜葛也就實在沒必要再維系下去,特別是那兩段荒誕的婚姻。

“勝玉,走了。”

“好,馬上來。”勝玉挂斷電話向警車走去。

她剛和許丕通過話,約個時間想好好談談。礙于舅舅,真實的欺騙原因她不能告知他,但,該表達的歉意,得說。即使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可唯曼有句話還是說對了,六年的“心累”也是實實在在的傷害。

陸羹白也是如此,只不過她給他撥去幾個電話都沒接。事實。從那日從陸家吃過晚飯出來,再聯系羹白他要麽應付,要麽不接。勝玉也頭疼,聽唯曼昨天的話,既然他二人要訂婚了,不應該先急着了清前賬麽。勝玉都替他着急,唯有發去短信,還是直截了當點好,“離婚手續我已全部辦好,只待你抽空回來簽個字,如果實在不便,能否委托一人。”本想末了加三個字“祝福你。”後一想,太矯情了,改成了“打攪了。”

短信發出去,勝玉這才舒了口氣。聽同車同事聊天,

“你說這新局長來了是有魄力啊,福利立即上漲。”

“哦,給你今年加了個體檢就是漲福利了,也太容易知足了。”

“不是,聽說下月普漲工資呢。”

“那是全系統都漲,也不是他說的算。”

“可有些績效是下放到局裏,他願意給你就給你,不願意給你你還不得眼睛睜着沒話說。我說的‘漲’指的局裏被下撥的這部分。”

“好吧,那就看他下月發不發了……”

到底小老百姓愁的還不是柴米油鹽過日子,聊得肯定也就這些,勝玉因有心事,也就聽着。

他們這會兒倒真是都去醫院體檢。

局裏一年有一次這樣的福利,今年确也是何愛寶來後又加了一次,說,今後都是一年兩次,女同志還有專門的婦科體檢全項。

實際,愛寶局長如此謀略,除了籠絡人心,更主要,他當然有比較明确的目的。尤其是這次體檢,指向非常清楚:他要勝玉的血!

且不論完成黨長指示,就勝玉這人本身,愛寶局長都被調動起極強的好奇心,還非得把這女人的底細搞清白呢。

愛寶局長腦洞大開,結合他聽聞的楊家轶聞,大膽猜測,勝玉會不會就是楊玄謹那“早夭”幼妹!說是死了,實際丢了。因為從年紀看吻合得不像話……好咧,也別笑話愛寶局長竟有顆“狗血劇”的腦子,靠不靠譜吧,實在也跟他這生長環境有關,從小到大,“狗血劇”看太多,衛家的、寵家的,他自家的,不得不練腦力啊。

再一個,愛寶局長把他爹何剩那“荒唐撒野”的性子遺得太好了,腦洞一開,必要嘗試,不撞南牆不回頭!

所以不可謂不“精心策略”,他有嚴密的“路線圖”呢:先弄到勝玉的血——楊玄謹的血——楊玄謹老娘彭藏儀的血。愛寶局長辦事嚴謹呢,是的,驗dna不一定非要血液,但是弄這些人的毛發呀唾沫呀太容易“遭污染”,幹脆弄最保險的血,萬無一失。比如勝玉,體檢抽血再理所當然不過,她到哪裏去生疑?

然後就是楊家人的血了,這個難搞,愛寶謀思良久,實在不得其法,只有“退而求其次”:弄頭發?他這幾天一直想着怎麽拔這兩人的頭發呢。結果,老天都愛愛寶,看把他成全的……拔“準太後”頭發的機會來了。

愛寶和貝玉站在亭子外,“準太後”坐在亭子裏正和成一師太敘話。

“準太後”難能趁天氣好來寒溟寺禮佛。寒溟寺正好地處愛寶他們分局管轄內,于是愛寶他們分局負責此次“太後”出行警衛。你說是不是芝麻掉進針眼裏,巧大發咯。

“咳,這瞎老太太精神見好啊,”愛寶小聲說,

貝玉淡笑“天氣好人精神都好,我怎麽見你眼神靡靡,縱欲過度了吧。”

“胡說!小爺我一向潔身自好,衛貝玉,我警告你,千萬別在貝貝跟前诋毀我清譽啊,否則我跟你拼命。”

貝玉擡起手磕在唇下輕咳了聲,眉眼裏是真笑意。他們一家都愛撩愛寶,這貨從小就是個寶氣。

“貝貝現在沒空理你清譽不清譽,這二胎懷的她頭疼,來的突然不說,也比懷童美那時候更折騰她。”

“該死的童小周!”愛寶同志咬牙切齒。

貝玉瞧他一眼“你恨他沒用,我家的女人好像有這個傳統,二十來歲一胎,四十來歲再一胎,我不就這麽來的?”

愛寶也瞧他一眼“你家二胎都不是好東西。”

這點貝玉不跟他見識,他多半說的也是實話。他當年在胎裏折騰他媽媽時,想想,和如今這小二胎折騰貝貝差不多,都是暈天暈地大吐特吐不得了。

聊着呢,見師太起身了,看來亭子裏的敘舊也結束了。

“貝玉。”老太太習慣地喊了聲自己的“眼睛”,

“嗯。”貝玉應了一聲,靜穩得一如他父親。

“你代我送送成一師太吧,路不遠,可是心意。”這話一出,成一也不好推脫了,貝玉送她下了臺階。

機不可失啊!

愛寶憑着自身強大的“賴皮精神”很快和“太後”“混熟”,

“喲,您這後頭有根白發,白通百,百裏百長,富貴意呢。”

逗得老太太直笑“你這小子,嘴甜誤事啊。還是拔了吧,百裏百長是好,白裏白多可就行将就木咯。”

愛寶同志多麽激動滴、小心滴拔下了這根白發,絕對“貨真價實’,帶毛囊滴,

殊不知,

一根白發亂乾坤吶!

☆、8.12

12

“咳咳咳,”

看見女人被熏嗆得直咳,嗆出眼淚更顯那雙媚眼的妩媚,男人們直壞意的笑。

“一上來就給她這麽濃郁的試。可不得嗆着。”

“太柔和了,她還以為雪茄平而無味了。”

“沒事,我還受得了。我聽別人說,對初次嘗試雪茄的人來說,溫和至中等濃郁風味的最合适,像多米尼加出産的一些。”

“喲,你還研究過。”

“想嘗試自然了解了一下。”

女人大方地和男人們聊着。

千宇碰了下許丕的胳膊,“怎麽樣,中影的新校花,挺大方吧。”

小丕笑笑,顯得還是那樣漫不經心。抽了一口,慢慢傾身放到面前茶幾,仰躺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望着天花板,雪茄口感柔滑,和諧完美。潤進身體裏也愉悅美妙。卻,美不進心裏。

想起下午見勝玉。

吧臺邊,她就坐在他一旁,

脫下警裝夾克搭在椅子後背,帶着溫和地笑意,“喝點什麽,”

“随意。”這間酒吧他頭次來,不大,情調倒不錯。

“這裏的酒配方很随意。可以自己動手的。”

“你會?”

“配着玩兒咩。”

說着,一個很雅痞的男人走過來,

“勝玉,”微笑一手搭在她椅背上,看上去兩人很熟識,“什麽時候過來幫個手,瑞典又來了一個牌子,淨飲冰飲都不錯,我想調起來口感肯定也不會差,你來試試。”

勝玉一點頭,“行。”又看向小丕“是伏特加。他這裏都是從瑞典進來的高純手工釀造,要不今兒咱試試這個新牌子?”小丕點點頭“可以。”雅痞男人望向他,微笑“勝玉配酒很有想法的。你有口福了。”禮貌一點頭,離開了。

她走到吧臺後邊,很熟練地開始取酒擺杯,

小丕也微笑“就這些東西,你能調出八種口味麽,”

勝玉睨他一眼,倒似有些嗔,可又忒爽朗“你倒真會為難我,八種?瞎調配當然可以,關鍵是你能喝得下去。”

“好吧,那就調份兒你最拿手的。”

勝玉點頭“這才叫仗義。”

2份伏特加,05份茴香酒,05份百利萊酒,倒入調酒杯,加入大量冰塊。開始搖。

她很有勁兒,搖起來發絲都飄到唇邊。

她的唇紅很自然,唇鋒飽滿,總給人微撅之感,加上她容易眯眼,總體上是張媚顏。

其實細看,她的五官很貴氣的一種精致。這是牢裏吃了三年苦,是真瘦了,曾經她的身材也是豐潤嬈致。你以為小丕對她沒有感覺麽,錯,勝玉的容顏是很能勾人的。可惜……小丕能感受到,此時,自己甚至是略揪着心地看着她。她騙了自己,真不是面上這六年一些叫人厭煩的所為騙了自己,而是,她沒有一分鐘展現給自己的是她真實的自我!小丕眼裏的妻子,唯諾,就是母親的一只小寵物;哀怨,總有叫人不甚其煩的死氣沉沉;勢力,貪欲過甚……怎麽喜歡得起來……

搖勻,倒入冰鎮的雞尾酒杯,用檸檬皮做點綴,推到他跟前,“試試,口味微重,不過挺有回味。”

小丕嘗了一口,挺不錯,雞尾酒的調配要看手感、層次、比例,小丕一看就知她是行家。

放下杯,小丕摩挲杯沿也沒看她,“看來,你從沒想過和我做真夫妻。”

勝玉擦着臺面慢慢停了下來,

“對不起。”

小丕一笑,淡淡地苦意,“你覺得這三個字就能所有的一筆勾銷?”

勝玉頓了很長時間,

“欠人的就得還,我認賬。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目前我有些棘手事還得辦,等落了地,我們再談怎麽做能叫你……”

正說着,他的手機響起,許丕一看,并沒接起,“我今天還有事。我大致也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這段時間不打攪你,對麽。”

勝玉點點頭,“給我一點時間。”

“好。”

他倒也幹脆。收了手機準備走。臨走時,回頭看了眼勝玉“我們還是夫妻,你如果真遇見難事,可以考慮考慮我,我能幫盡力幫。”走了。

是沒見勝玉在背後垂下頭蹙眉輕輕搖了搖,她很沮喪,沒談出成果,反而感覺欠債越來越多。

“小丕?”千宇的輕呼将他扯回神,

小丕移眼看向他,突然說“千宇,我還真沒真正結過婚。”共史東才。

千宇吓着了,小丕情緒很不對頭呢,

順着他的話說“那是,那叫什麽結婚,整個一娶回個掃帚星。”

小丕又笑起來,感覺苦澀極了,彎下腰來捧住自己的臉,有些失神,輕聲說,

“偏偏,我好像還快要錯過這個掃帚星了。細想想,我這六年也有錯兒,是太沒把她當人了。但凡有一點留意,一個近在咫尺的人,我能活生生被騙六年,難道,她真沒露出一點破綻?”

千宇聽糊塗了,有些怔“說明這個女人太陰險……”

小丕抹了下臉,搖搖頭,“不是她陰險,是我‘以為’她陰險。現在想來,她維諾,可真正又幹涉過我哪一件事?她哀怨,那麽多女人欺她頭上,她掉過一次淚麽?她勢力,結婚六年,她用過我家一分錢麽……”

“小丕……”千宇真的擔心了。是的,勝玉的“前後判若兩人”是叫人吃驚,後來勝玉的種種,他也是親眼所見,得承認着實叫人驚豔。但是,不能叫他悔這樣深吶,再怎麽說,那女人是欺騙了他整整六年!

千宇拍了拍他的背,“小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冷靜想想,也許這只是一時的不甘心罷了。得不到的,總比到手的稀罕,何況還有人和你争。她本身又是個那麽複雜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可,為這樣的女人陷進去,就不值了。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小丕半天不說話,捂着臉好像平靜了許久。

最後伸出一手又拿起雪茄吸了一口,好似冷靜許多,

很小聲,“是的,不值。”

當晚,小丕之後似乎已經走出這種莫名的情緒了,也有說有笑。可千宇就是覺得小丕的心根本就沒罷休……

果然,

第二天就出大事了。

千宇接到他電話時,

小丕的口氣能冷至地獄,

“千宇,給我把能調來的超跑全調來,全貼喜字,

我要盛大的,風光的,熱熱鬧鬧的,把勝玉再迎娶回家。”

(又到狗血抛灑時,小鑽石有麽,嘿嘿。)

☆、8.13

13

“姐,這條裙子你hold得住。”

米兒舉起這條祖母綠露背長裙。勝玉看一眼“哦,明英訂的這條是吧。”

“她豐滿了點,我覺得你現在的胖瘦穿正好。試試試試。”小姑娘直慫恿。女人嘛,美麗的衣裳跟前,都淡定不了。

勝玉笑着上下一瞄“試呗。得配上淡金的鞋子。”

“我去拿!”

穿出來了,真不是蓋的!絲綢布料,祖母綠綠得正,露背設計把她的蝴蝶骨露得完美無瑕,簡約的淡金高跟在搖曳裙擺裏若隐若現。及背長發随手一挽就是個顯清媚的髻,配上銀色的發卡。

米兒激動得不得了,“等會兒,我去照下來!咱們可以把它挂在店裏面,女神咧!”上樓去拿單反了。

勝玉立在鏡子跟前,下巴微揚。既然要照下來,那就專業點,是得拍好,這條裙子相信不少人會看中。

也就視線稍一移,鏡子裏。看見站在門口的陸羹白了。

勝玉稍窘,

本擺出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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