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過去抱起那只大蟾蜍,“要萬一保不住帳篷呢,這東西丢了可惜。”蘭吉心更軟了。緊摟着她兩人鑽出帳篷。
又黑又潮,坡又陡,已經不是貝貝抱着那只大蟾蜍了,蘭吉單手拎着,一手還拿着手電,貝貝牽着他的衣角。
說實話,到了這種份兒上,貝貝已經完全不害怕了,野性子激将出來,像探險一樣,她還覺得蠻刺激呢!
一開始還牽着他的衣角,到後來,她野猴子一樣還跑到他前面,“貝貝,慢點。”變成他在後面擔心地囑咐,
“這裏的樹葉好軟和……”才回頭在說,貝貝突然腳下一滑,“貝貝!”這下把蘭吉吓的不輕,蟾蜍都甩到地上,焦急跑下去,哪知這憨野丫頭自己摔着不管,正好看見也跟着滾下來的蟾蜍,翻過身伸手去撈,還傻笑“呵呵,幸虧沒滑遠。”蘭吉蹲下來抱她,真是說不出的沒辦法,“小心,這裏坡陡……”才說着呢,貝貝突然反身害怕地抱住他的脖子,“你看,那,那前面是什麽……”
蘭吉單手摟着她,手電照過去……是不妙,是兩只窩在一起的狐貍。.!
蘭吉就地坐了下來,蟾蜍正好墊在腰後靠着,緊緊摟住貝貝,低頭說“這是野山狐,雖然一般不襲擊人,可是成群就難辦了。我們等一下,它們走了我們再走,不驚動它們。”
難怪貝貝這怕了,有毛的咧。她把蘭吉抱更緊,恨不得鑽他身子裏去。蘭吉安撫地拍拍她,“怕動物?”貝貝小聲哼“有毛,好惡心。”蘭吉低笑,沒做聲。
貝貝嗅着他脖子裏的味兒,很叫人安心,有了些許膽量,靠他肩上回頭悄悄瞄那邊的狐貍,
“它們在幹嘛,”絨絨的兩團一拱一拱,像打架又像在互相取暖,
蘭吉好似頓了下,貝貝疑惑地仰頭看他,
蘭吉看着那兩只,“它們在交pei,山狐交pei激烈而短暫,一會兒它們就會走。”
貝貝看着他一動一動的喉結,覺得,好性感啊……
…
…
☆、5.7
兩只狐貍禍亂夠了,放了一陣騷氣兒,跑了。他們也在那個方向找到了出路。
一只青銅蟾蜍先出現在坡路上。接着一雙手撐着翻上來,“議長!”遠處的人激動地跑過來,蘭吉已經撐着貝貝的胳膊把她抱上來。
提哩一只蟾蜍,一手拿着手電,後面站個拍手的小姑娘,議長這手裏提着的蟾蜍倒似為她拿着的玩具,一點不見驚吓,好像帶着她歷險了一番。
“盛捷呢,”問劉星,
“已經送回西都了。他很擔心貝貝,可這地兒這麽危險他在這兒也是幹着急,還不如……”
議長點頭。提哩蟾蜍的胳膊一擡指了指貝貝,“也趕緊送她回去吧。”
貝貝一直低頭搓着手,細看,還有點撅嘴,她還有點不想走了咧……
起飛前,蘭吉走向黑鷹,把那只蟾蜍放她腿上,“帶回去好好養。”貝貝抓住他的手,蟾蜍遮住了飛行員的視線,“帳篷呢?”“還在。”蘭吉并未掙開她的手,貝貝變成拉着他一只指頭,微低頭看着他做口型,“我的n褲還在床上。”蘭吉“嗯”一聲。貝貝松手,他扭頭走過去幾步,又轉過身來,一手放西褲荷包裏,一手微擡起擺了擺。何其潇灑。貝貝抱着蟾蜍依依不舍随着黑鷹升了空,離他越來越遠……
西都,
盛捷規矩坐在議長府邸小會客廳的沙發上,心情肯定不平靜。
貝貝和議長到底怎麽樣……現在,這疑問可得有兩層擔憂了:一,得救了麽?二,做了麽?
那個戰士的傷勢處理起來還好費一番功夫,得虧他手腳算麻利,已經縫合傷口正在包紮了。聽聞議長帳篷那裏出事!……當時盛捷就要沖過去,那時候腦子裏是沒有“做沒有做”的,真只擔心貝貝的安危。他利用貝貝,可從沒想過放手!貝貝,他死也不會放手!
當時都急,一個工兵連都開上來了,後來聽議長的近衛說帳篷後有退路,議長肯定不會坐以待困,去後山找!這樣劉星才勸慰他還是趁氣候穩定,随那個受傷的戰士一起先回西都,議長也是有多年戰地經驗的,貝貝不會有事。
有這層保證,加上劉星不容他反駁就将他送上了機,只得先回到西都。
門推開,進來一人。盛捷忙起身。
來人是議長辦公室的副主任寥成傑,
盛捷剛到時已經見過面,
“廖主任,情況怎麽樣?”盛捷忙問,
廖成傑微笑朝他壓壓手,“沒事了,人都安全,貝貝已經在送回來的途中了。”
“哦,太好了。”盛捷終于松了口氣,
“坐。”廖成傑一比,同他一道坐回沙發,
看着他,廖成傑似有深意,“盛捷啊,這次無論車禍還是你在前線的表現,我們都是很認可的。”這一聽,盛捷當然高興,微笑着低下頭。廖成傑一移眼,眼中似有算計,語速還是很慢,“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是值得我們信任的人,可以去試試。”
盛捷的情況,廖成傑肯定已經在劉星那裏詢問仔細了,既是小周提點的人,自然值得信任。這件事有個醫療背景的“自己人”去“探”肯定更好,而且,他已婚,這點更好。
到底是件什麽事呢?
西都和東都的關系雖說沒到水火不容,可也絕沒表面上那樣交好。
何剩這個東都著名的浪蕩子是何進的兒子,何進是誰?那可是寵重慶的老嫡系。聽說寵重慶年輕時搞的“六道”後來就是交到何進手裏,最轟動的一樁就是前元首的獨子姒望舒被打死在“六道”的道場上。團找溝技。
何剩最愛搞的就是**派對,這麽個畜生說來氣人,他還是個東都二軍醫大的一個醫生,婦産科醫生,花招兒更多。
私下裏,何剩和童小周的關系倒不錯,哎,物以類聚麽。
這近一個月,何剩在西都駐訓一個月,這種荒靡的派對開了幾輪了,廖成傑暗自打算叫盛捷打進那個派對圈,摸摸除了童小周這面兒上的“好關系”,西都到底還有哪些人和何剩交往過密。哎,小周那他是不敢管的,這位爺,親不親仇不仇都能攏一處耍。可作為議長智囊,這些動向,廖成傑必須要做到心裏有底。
這事兒他沒請示議長自己做主就這麽布置給盛捷了,因為,一,像這種“獲取情報”的事情他們也很少請示議長。還有就是,他對這個盛捷很放心,一切條件看來都是最适合打進那個圈子的人選:他也學醫,投了何剩的好兒;小周也信任他;再一個,年輕,已婚,就算不是進去真玩兒,也有應對的能力。
當然,廖成傑并未告訴盛捷他要打進的那個圈子是個多麽荒淫的圈子,也說不出口,就只提點了一下,能掌握到有用信息就行,潔身自好,別被他們的腐化沾染了。
這麽模糊的話,盛捷自然不明白具體情況,卻得了這麽個任務還是相當興奮的。
這又是他“成功”的第二步了:以“議長的人”的身份終于打進西都高層圈了。雖說像做“間諜”,可權術圈就是這樣,爾虞我詐,盛捷覺得這也是磨練自己的一次機會。
所以接回貝貝後他們并沒有立即離開西都,而是在廖成傑安排的**飯店住了一晚,就為參加正好當晚何剩在西山別墅搞的一個派對。
這回,總算輪到盛捷兀自蒙在自以為是的興奮裏,而貝貝,看出端倪了。
就貝貝剛從飛機上下來那會兒,盛捷上來猛地抱住她,“貝貝!擔心死我了!”
貝貝本來還在裝受驚吓之後的柔弱,卻一回頭,正好看見盛捷好像在盯着她脖子瞧,一見貝貝扭頭來,立即又變得焦急心疼起來,“我真不該把你一人丢在那裏……”
那時候貝貝就存疑了。
不動聲色,按他的劇本走。
一路上,貝貝看似窩在他懷裏乖乖地好像終于回到了安心的懷抱,其實,一直都在動腦子,
是他搞的鬼?是了,童蘭吉那樣子明顯是被下了藥,我忽略了這些也是因為當時的氣候攪得我煩躁……
那他怎麽下的?下到哪裏?
貝貝努力琢磨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對了,水,那壺水!桃花與奸臣:妙
那他一定就是把藥随身帶着呢……
盛捷這時候些許還是被“新的成功”沖昏了頭,放松警惕,那件縫着藥的長褲他去洗澡時竟然脫在了外面床上。
貝貝站在陽臺上,垂眼望着這些從那長褲裏“順出來”的小顆粒,谑笑,
好啊,王八害人還升級了,看來咱不給你一點懲戒,還真咽不下這口氣!
又摸了摸脖子,
看什麽?找吻痕麽,
童蘭吉的“狠”都留在她胯間了,脖子,當時他根本不顧上。
…
…
☆、5.8
西山別墅籠罩在暧昧的霞光裏,很端莊。
裏面,可不端莊。
草坪上。年輕的男女,正在嬉鬧玩球。
球是用牛皮縫制的,裏面填充棉絮和幹草。男一隊,女一隊,所有人的眼睛都蒙上,球上栓個鈴铛。出格的碰撞,無所顧忌的叫喊……二樓落地窗,童小周兩手插褲子荷包裏看着這些,眼神有些落寞。團農協劃。
跑着的,瘋着的這些年輕孩子,都是前菜,造勢。當然來的大佬們有看中的,也可以拉進房,幾個都行。但是大多數這些帶着老婆來的衣冠禽獸,對這些嫩肉不感興趣了,看中的,都是別人的老婆,玩的都是帶點羞辱般的情調。
童小周落寞的是,對這些,他竟然沒多大感覺了。p股還有點疼,一疼就想貝貝,想貝貝的身體,想貝貝炒菜的樣子,想貝貝在他的車燈裏頭也不回走出去的背影……正因為警覺想貝貝的時間多了。他才這段時間完全不聯系她,嘗嘗試着斷了的感覺……
“咳,你在這兒站着幹嘛。”何剩走進來,
童小周搖搖頭,“沒意思。”
何剩睨他一眼。“你是沒意思,到底要怎麽個天仙你才有興趣壓到身下。”童小周從來都是看,他媽裏面淫慘了,他頂多壞笑一下,都懷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不過“不行”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何剩遞煙給他,他也搖頭,看來今兒是真沒一點精神頭呢。“最近怎麽沒見栎冒過來,他真跟那老玉女攪合塊兒了?”
現在連提起栎冒。他想到的都只有貝貝,所以那好久也是沒跟栎冒打照面。
“哪有功夫管他,”看小周有點不耐煩,何剩知道今兒別撩他了,“得,你站會兒,我去轉轉,今兒來了不少生模子……”正說着呢,曹尚門口喊,“哎,你們在這兒呢,快來看看快來看看,找到兩對兒奇葩!”
何剩看小周,“去看看?”小周無奈笑笑,何剩框住他肩頭。“哎喲,打起精神撒,咱們可就指着這些奇葩活呢。”
邊走曹尚眉飛色舞地說,“就是商貿局那老王,大胖子,他老婆nai垂到這裏,特會吊茶包那個,今兒相中一對生孔年輕小夫妻,男的細皮嫩肉,女的純,看上去好小,二十出頭?有點嬰兒肥,紅裙子……”“好了,那女的你喜歡你一會兒把她抱出來,甭跟我這三五六的緊說她。”何剩訓,曹尚一擡手“好好,說重點,你們去看,邪了勁兒了!老王和他老婆像被魇了,把那男的夾中間使勁兒磨,那男的估計藥吃多了根兒都塞老王嘴裏去了……”
推開監控室的門,曹尚就吵嚷,“把206調出來!”
大屏上一下顯現出房間實況……
跟曹尚描述的不差,一個大胖子跟他豐滿的老婆此時像肉夾馍夾着一個白嫩的男人在床上瘋狂的揉搓,奇怪的是,沙發上,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孩兒赤着腳在上面跳啊蹦啊,不曉得幾歡騰!……
“小周?!”
把何剩吓着了,童小周突然拽開監控小屏前的工作人員,彎腰兩手扒在小屏上眯眼看,青筋直爆!
突然一拳砸向小屏,“好啊,你他媽盛捷真敢!!”轉頭就像頭狂獅沖出去!眼紅得吓人!
“這是咋了?”曹尚還問,何剩一摟袖子,推他,“要出事!把二樓給老子封了,再大的動靜也不準人過來!”追出去。
那頭,童小周“砰”地踹開206!
“貝貝!”吃人一樣看了眼沙發上亂蹦的貝貝,直接沖上床,“去你媽的賤貨!”踢開最上面的王大胖子,往死裏踹中間的盛捷啊,“賤貨!賤貨!敢帶她來這兒啊!”踹不過瘾,又彎腰一拳一拳地呼,那就是往死裏打的節奏啊!
“小周!!”何剩沖上床來後面抱住他,出人命可不得了!
這時候跟進來的人也有人要去抱沙發上站着的貝貝,童小周突然掀開何剩,跑下來差點兒摔着,“你敢碰她試試!!”人挨都沒挨着她呢,被童小周一腳又踹到肚子上!
此時站在沙發上的貝貝,
真的是一襲紅裙子,
小周兩手墜着,腰微躬,剛才使太大勁兒了還沒啜過來,臉通紅,望着她,心想,老子都沒見她穿過這豔的裙子,他媽怎麽這麽好看!
貝貝的小紅裙子有點勒身,難怪曹尚說她嬰兒肥,白嫩的肉擠出來一點不膩,胖嘟嘟的,可愛翻了!
她的壓肩中長發,挑起兩只紮在頭頂上,前面一排劉海,正因為被盛捷剪得不平整,反而有點弧度,配上她大大的眼睛,萌死了!
小周捏拳頭,
她那最漂亮的小蝴蝶唇上還抹了口紅,紅得像血!配上這個紅裙子,光着腳丫……小周硬了,硬的不行了!
貝貝一時也怔忪在那裏,
不過她演技超棒,好像是被眼前的突發給吓懵了!接着,像誰也不認得的,又開始發瘋地在沙發上跳!還搖頭!那就是一副嗨翻了的樣子。
小周一把抱住她,“貝貝……”仰起頭像求她的樣子,
貝貝瞎叫亂扳,小周狠挨了幾下就是不放手,何剩叫“去拿鎮定劑!”
小周喝住,“貝貝怕疼!”這就是他的個寶貝疙瘩,萬千不能有傷害的樣子,
“那怎麽辦……”何剩還沒說完,
小周抱起胡亂還在扳的貝貝疾往樓下走,
二樓都是保镖,是每個門都守着不準人出來的,一樓還是音樂喧天,群魔亂舞啊,
看見童小周抱着個紅裙女孩兒沖出去,都停了下來驚奇地望過去……音樂還在響,人聲已靜止,
止不住的驚訝!
童小周抱着女孩兒跳下泳池!全然沒入水裏……
水下,貝貝慢慢靜下來,童小周死死地摟着她,一手掌住她的後腦,重重地吻了下去,貝貝要呼吸,一張唇,那,就是童小周的萬劫不複,
浮出水面,兩人濕透,
童小周兩手捧着貝貝的臉蛋兒,吻地那樣癡迷那樣癡迷,
貝貝像發燒了一樣臉蛋兒通紅,眯眼,身子往後倒,
小周緊抱着,唇一刻不放推到泳池壁邊,壓着……桃花與奸臣:妙
兩人貼得一絲縫都沒有,
水裏,什麽都看不見,
但是,人們知道發生了什麽,
水裏的一對兒豔貨啊,
叫多少人硬了,多少人濕了,
誰說小周不行?小周忘情起來,豔猛慘了!
(今兒三更就為鑽石過千吧,呵呵,拜謝大家捧場了。)
…
…
☆、5.9
小周埋她身體裏不想出來,太**,沒想到水裏感覺這麽好。
貝貝歪頭靠在他的肩頭。濕發黏在臉上,只露出微張的紅唇。童小周太閻王了,把她的好戲全攪黃了。
一來這兒看見人們帶勾兒的眼神貝貝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倒是盛捷竟然還蒙在鼓裏了一陣兒,直到那對兒老淫夫婦“和藹”地接近他們,貝貝冷笑,這是老天給的機會,就別怪我不客氣!
盛捷的“良藥”還是還給他,用在了他身上。至于這對老王八蛋,貝貝給他們“享用”的只是會産生幻覺的,管他們把fa情的盛捷當成什麽了,總之壓摞摞一樣像狗熊蹭樹把中間的盛捷都快揉爛咯!貝貝看得開心喲。她防着這裏有監控,裝嗨大了在沙發上跳,實際上是真快活呢。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童小周竟然在這兒,敗筆,被逮着了。只有繼續裝嗨。更沒料到,把這閻王激瘋了,虧他真敢做,水裏就……
童小周曉得貝貝醒了,逗她,“貝貝,舒不舒服,”
見貝不吭聲。不過頭更害臊地往他頸窩裏埋,那只壞手又去摸她後面的洞,貝貝這下怒了,狠狠咬住他的肩頭,小周疼得讨饒。“不弄了不弄了。”貝貝的悶聲裏有哭腔,“出去,”小周還往裏頂,“乖乖,現在不能出去,好多人在看。”貝貝又咬他“沒臉活了……”嗚咽出聲。
小周不停親她,“不怕,我們在水裏他們看不真切,貝貝。水裏好舒服是不是,比那次溫泉感覺還好,”貝貝指甲都掐進他肉裏,“你就知道你快活,我疼我冷,嗚……”小周那心喏,都被她捏手心裏揉成面團兒了,水裏直摸她的腿,“好好,我們上去,上去,”一回頭看見何剩站在岸邊像在發愣,“剩子!清場呀,你要把老子凍死在這裏!”
何剩一回神,“哦。”立即混蛋地沖四周一指,“他媽有什麽好看的!眼睛閉上!”
貝貝算見識到霸王蠢豬的最高級了,眼睛閉上?
何剩轉眼過來正好看見貝貝看他……又怔了下。
水裏的貝貝,五官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不是最正點的,偏偏卻是最要命的,才被x愛滋潤過,又處在嗨處的尾端,迷瞪迷瞪,豔媚豔媚,懵懂懵懂……小周又去親她的小嘴兒,貝貝撅嘴瞪他去了,小周跟她沒完沒了,她的眼裏再沒有自己……何剩緊着喉嚨親自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大浴巾,蹲下來放到岸邊,“小周,”小周回頭,抱着貝貝游過來,先将貝貝撐出水面坐在岸上。何剩多想拿起浴巾給她披上,不敢。童小周立即上來了,褲裆那裏都沒完全扣好,包起貝貝抱着就疾往裏走……何剩回頭囑咐,“去弄點姜湯。”
敲門進去,
貝貝整個捂在被子裏背對着,小周穿着浴袍煨在旁邊攀着她肩頭正在低聲哄,
一見何剩端姜湯進來,忙搖搖她,“不信你問剩子,在岸上看不見……”
何剩忙說,“看不見看不見。”
貝貝心想,這種貨要在我的隊伍裏老子早賜名“豬頭”了,不過豬的又乖又傻,蠻滑稽。貝貝哪裏又知,何剩這是一怕小周,二,此一刻被她迷得腦子有點迷瞪,壞東西的憨愣勁兒倒被激出來了,根本顧不上油嘴滑舌。
何剩把姜湯放在桌上,聽見貝貝問“盛捷呢,”
童小周聲音陰了些,“你還想着他啊,他把你帶這種地方來,”
“盛捷也不知道,再說,你還不是在這兒,”貝貝嗚嗚哭起來,“你個混賬,趁我不清醒還在那麽多人面前……”
童小周這時候口氣還壓着在,“好好,我是混賬,我舍身給你降火我還王八蛋了,那個帶你來這兒差點害你被玩兒的倒成了無辜?盛捷盛捷,他名字好啊,真聖潔啊。”
貝貝一聽,包着被子起身就要下床,小周後面忙抱住她,“去哪兒!”
貝貝使勁兒掙,“離開這兒,這太髒!”
小周的笑容有些扭曲,“你是嫌這裏髒,還是嫌我髒,”
貝貝頭側到一邊,“盛捷呢,你們把他怎麽了……”眼淚啪啪往下掉,
小周猛地推開她,不壓火兒了,起身一腳單跪床邊指着她吼,“你有沒有良心有沒有良心!你明知道我只對你才!……我髒?我混賬?我他媽為你這張臉都不要了!”他狠狠刮着自己的臉,“盛捷盛捷,一天到晚想你那王八老公,他是個什麽東西!他背着你偷他師母知不知道!他現在能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以後就能把你賣給任何男人!醒醒吧,貝貝,這種男人,你想着他什麽!”
貝貝只低着頭哭,“你騙人,騙人……盛捷不會……”
小周傾身又緊緊抱住她,“貝貝,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混賬,就想和你玩玩,可現在……”貝貝突然狠狠地掙脫,甚至都不惜怕被子脫落露出肌膚,“放開,我對你沒那意思。”
一瞬,好似空氣都凝固了。
小周還抱着她,那就要快吐出的真情,真的已經到了唇邊……
腦子兀地就那麽一脹,小周有些木的,“沒那意思?”團農見亡。
貝貝好似下定決心,哽咽地回頭看他,“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接受不了,盛捷是不好,可他至少給我腳踏實地的感覺。小周,我們不适合。”
小周笑起來,笑得剛兒那股子落寞勁兒全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了,慢慢松開她,“不适合?呵,這話兒倒是你先說出來的。”
最後看了眼她,小周又笑了笑,慢慢下床,走出來,拿起放在桌上的姜湯一口灌了下去,|.
碗往桌上一放,睨着何剩,“有意思不?老子今晚也過了把癡情種的瘾。果然,不是我的菜。”谑笑着出去了。
走至門口,小周的唇角、肩頭才全然地垮了下來,
抹抹嘴,
姜湯好辣,糖也放多了,甜的發苦,
卻,
不及那還在唇邊的真情苦,
小周又狠狠抹了下嘴,眼神冷的沒有一點溫度,連那最後一點還挺真的苦全抹沒了。
…
…
☆、5.10
10
別說,看見童小周最後那笑容,她心裏還真有點兒不自在。貝和低頭沉了沉心。這是沒辦法的,小周玩真的了,她就沒法兒招架了。這趟出來,壞人能弄,混賬能玩,真心不能兒戲。所以她一定要趕在小周把話捅破前阻住,她說他們不合适,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态跟他玩不起真感情,與其到時候什麽都大白了更傷他,還不如趁早截住。
貝和撐着額頭再次穩定心思,自己這麽幹脆斷了和童小周這條路,也是因為她現在有比童小周更穩妥的一條後路:童蘭吉。貝和眉心一蹙。盛捷都開始有害我的心思了,這步棋似乎也該到頭了……
20歲啊,看看衛觀音生的是個啥!腦子燒不熱,心捂不燙,寒涼拽手心,分寸把握自有一套……
貝貝擡頭看過去,何剩還站在那裏。
何剩見她看過來,忙說,“你也喝點姜湯吧。”
貝貝搖搖頭,“麻煩你能給我找套衣裳來麽。”
何剩扭頭就去,“你等着。”
何剩在自己那房裏衣帽間裏翻吶,這西山別墅裏不缺女裝,可他覺得那些都配不上貝貝。像她說的,髒。再漂亮,全新的,一水兒沒人碰過的,都髒。他想給她找件舒服的。貝貝穿着自在的……
“別找了,你以為你的衣服她就不嫌髒了,這地兒,就沒東西她不嫌棄了。”
“小周!”何剩一下站起身回頭,
小周已經穿戴好,翹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小茶幾上放着一只紙袋。
小周放下腿,身子前傾,手肘擱在膝蓋上十指交握。仰頭看向何剩,“別打她的主意,我和她遠遠沒完,你知道我的東西誰要碰一下的後果。”
何剩笑起來,“怎麽敢,也犯不着,這種不是我的菜。”
“那樣最好。貝貝才20,有時候性子的不定看上去是挺迷人,你不能真迷了進去,否則,害人害己。”
說着,拿起紙袋起身,走過來,遞給他,“這種時候。你拿什麽樣的衣裳給她穿她都不會自在,服務生的衣裳最保險,符合她那自卑的小脾氣。”似無奈一哼笑,走了。
何剩拿着那紙袋,低頭看着,眼下一片陰影。
果然貝貝見是一套服務生裝,擡手抹了抹?子,好似放松許多,“謝謝。”眼神也真摯不少。
何剩出來,兩手放西褲口袋裏,垂頭等着,
貝貝出來,有些嗫嚅,“我老公……”
何剩從口袋裏拿出一把車鑰匙給她,“他在**醫院406房,放心,今天的事不會有人知道,這裏我會處理好。”
此時的心細穩妥倒是叫貝貝對這豬頭又有些另眼相看。“你從那邊樓梯下去,車就停在花壇外,我就不送了。”
貝貝點頭“謝謝你。”走了,何剩站在那裏一直看她拐彎不見……
貝和在途中找了部公用電話已經聯系上猴兒,怎麽抛了盛捷這顆廢棋也要提上日程了。
與此同時,童小周回到了議長府邸,眼中一絲光芒都沒有。
“小周,”劉星看見他忙走上前打招呼,小周看都不看他,直上二樓小會議室。
議長也是才從前線回來,黑鷹停在草坪還處于待命狀态,估計呆不長,馬上還要返回的。
小會議室,
議長正在聽取他的智囊們提及管樂山之死的影響,門突然被推開,他的小兒子陰沉着臉站在門口,
蘭吉一蹙眉,還沒開口,他這混賬小兒子進來捉起廖成傑的衣領一拳頭就呼過來!廖成傑當即就是?血嗆嗆。
“小周!”
“小周!”
蘭吉怒喝,身旁人上來也要拉勸,卻沒一個人敢近身,小周冷厲地眼一掃過來,誰敢!
“混賬,你還有沒有規矩!”蘭吉示意自己的侍衛長丁行上前,卻,小周一掌扒住廖成傑的臉狠勁一推,“什麽玩意兒,教唆盛捷那孫子**來套何剩的底,你他媽直接來問我啊,丢老子的醜!長點腦子吧。”咬牙捏着他的下巴又一搖。松了手。冷眼看父親一眼,走了。
廖成傑一開始還挺憤恨,一聽是這事兒,人明顯虛了下來。見小周這怒意,難道盛捷那兒弄砸了?
蘭吉叫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丁行給廖成傑止血冷敷,
蘭吉立在窗邊,
身後廖成傑冰袋捂着?子,一臉愧疚,“這事兒不怪小周,是我考慮欠妥,以為盛捷……”
蘭吉回頭看他一眼,“你是糊塗了。”廖成傑低着頭,悔不當初。團何豆劃。
天露魚白了,
貝貝坐在盛捷病床邊閉目思索,她根本睡不着,她得把步驟想清楚,一會兒跟猴兒碰面時才好交代他怎麽去布局……要做到跟這盛捷分得徹底,不留後患……
這叫自食其果,他自己搗鼓出來的藥把自己都搞瘋了,再經過之後稀裏糊塗挨一頓暴打,現在人都沒醒。
貝和想起當初選上他,也就感覺這人心術不正,如果不是從新婚那晚這人開始徹底渣到無底線,貝和本還對他有些愧意。畢竟,你說他心術不正,自己又正到哪裏?所以,要沒後面發現他這些越來越爛的事兒,貝和還想着事兒完後,找別的法子補償一下他。這下好,愧意全無,值當為民除害了。
突然有人敲門,
貝和一蹙眉,現在還早得很,誰會來?
不過這是醫院,也沒人敢亂來就是,貝和還是謹慎地去開了門,拉開一條小縫,
原來是盛捷的主治醫生和護士,剛來那會兒他們碰過面,
“打攪你休息了,他有腦震蕩,隔三個小時我們要來觀察一下。”
貝和無疑,感激地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他們進來卻是将床上的盛捷抱到輪椅上坐着,
“不是就這麽看一下麽?”貝和問,
那位主治醫生微笑,“當然不是,得去主二樓那邊的ct室。”.!
“好。”
貝和跟着他們乘電梯下了樓,
卻,
一樓背走廊這裏直接停進來一輛黑色豐田越野,門開着,一個黑衣夾克很壯實的男人過來幫扶着醫生直接将盛捷連同輪椅擡上了車,
“你們這是!……”她當然慌了,
“貝貝。”
貝貝回頭。童蘭吉一身黑色風衣,衣領豎着,兩手放在風衣荷包裏,坐在那邊花架下,側頭看着她。
…
…
☆、5.11
11
蘭吉看她這身服務員裝,似輕輕出了口氣,“委屈你了。”
貝貝乖巧站他跟前。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你都知道了。”
如果他親自行事,真的很有範兒,利落不張揚。你看這會兒,他随行就丁行一人,此時丁行已經上車,這偏處全無一人,他穩和地坐在這裏,叫你放松,叫你有安全感。
他點點頭,“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他頓了一下。“盛捷,我不能留。”
貝貝大着膽兒地直視他,“不能留什麽意思。”對這種神範兒的大精,貝和決定帶出點真性子對他,
蘭吉心一嘉許,這孩子他沒看錯,并非柔弱得沒骨頭。
“不能留在我身邊,也不能留在你身邊。”
也只有到了這個道行的神才會如此淡定坦白地說出這樣霸氣的話,
“我懷疑那天在帳篷裏動手腳的是他,壺我去驗過,裏面不幹淨,我記起他斟過一次水……他為什麽算計我,我沒興趣知道了。只是你,貝貝……他并非良人,出賣自己的妻,不止一次,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貝貝側頭看向走廊那黑黝的深處。微蹙眉,“可我不想傷他……”是的,就算棄,貝和自己要布的局裏也沒說想要了他的命。
蘭吉一頓,微笑起來,“當然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不能留’會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