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宅将徐驚言介紹給胡父時, 胡父一開始是拒絕的。
胡父甚至掏出了手機,要給徐靜打電話, 但當徐驚言的電話從褲兜裏響起時, 胡父整個人都懵逼了。
徐驚言掏出手機, 将屏幕亮給胡父看,小聲道:“伯父, 我就是徐靜。”
胡父恍然大悟!
“你這孩子, 剪了頭發就算了,怎麽還穿得跟個男孩子一樣,我乍一看還真沒認出來, 哦, 伯父不是說你這愛好不好,就是反差太大了, 伯父沒認出來,真的,你這樣……”胡父拉着徐驚言上下打量了一翻:“怪精神的,比阿宅還精神,哈哈哈!”
徐驚言:“……”他看向胡宅, 不知道該不該強調自己男孩子的身份,所謂不作不死, 這下想說真相,人家反而不想信。
胡宅嘆了口氣,示意他別說話,讓胡父自己緩緩。
等胡父騙過自己這陣, 就好了,只是一時不能接受,自我欺騙而已。
兩年後。
胡宅從劍橋做交換生回來。
徐驚言照舊接機。
兩人先去徐家吃了晚飯,張心怡做了一桌子菜,用來款待自己的得意門生外加兒婿,她果然如同徐驚言說的那樣,對徐驚言表示要和胡宅在一起時,并沒有橫加阻攔,只是嚴詞警告徐驚言想清楚,共度一生的話,不是兒戲。
特別還是,他們兩個性別相同。
徐父倒是想發表意見,但歷經兩次險些失去自己孩子的事,張心怡勸他:“孩子幸福就可以,人生短短,事故有時候突如其來,你尚來不及阻擋,可能就要走向遺憾,為何不珍惜現在的每時每刻?”
徐父無話可說,反正繼承家業還有徐康時,徐驚言就随他去吧。
飯桌上有胡宅愛吃的油炸蝦,徐驚言順手剝了兩粒丢到他碗裏,悄悄咬耳朵:“晚上,我去你房間找你。”
胡宅正襟危坐,仿佛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只是回房給他留了門。
後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開門聲,以為是徐驚言來了,就沒動,沒想到那人站在門口半天也沒進來。
胡宅翻了個身,面對着門有些惱,剛想讓他想進來就進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女巫……
尖尖的帽子,帽檐邊有兩盆那麽大,手上還拽着一把掃帚,胡宅一看過去,女巫就“唰”一下蹿到了他眼前,還操着一口尖銳沙啞的嗓子道:“年輕的少男喲,你丢的是這個金男人,還是這個銀男人……”
“我丢的是個大活人……”胡宅槽多無口,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清醒了些。
“少男是個什麽鬼?”胡宅一把扯過他手裏的掃把,“大晚上,你這是折騰什麽呢?cosplay?”
“不是,”徐驚言拍拍屁股,坐到他旁邊,“是制服誘惑,你覺得怎麽樣?”
胡宅上下打量他,感覺一言難盡:“你确定這是制服誘惑,不是致命打擊?”
徐驚言頓時跳起來轉了個圈,“你妹妹給我的,不好看嗎?”
胡宅“……”
“行吧,”徐驚言有些委屈的伸手去夠身後的拉鏈,嘟囔道:“胡鬧說你喜歡,我也沒多想,不好看就不好看吧,你喜歡什麽?我下次換。”
胡宅嘆了口氣,起身替他拉拉鏈,等徐驚言脫完女巫服坐下後,他才盯着徐驚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徐驚言頓時笑彎了眉眼。
幾個快步,将門關上,回頭就是一個餓虎撲食,摟着胡宅滾成一團。
“咳咳……”徐父路過門外,輕輕咳了兩聲。
夜晚,窗簾随風而動,夜幕星河,麻雀窩裏,小麻雀抖了抖腿,從母親肚子下擠出個腦袋,好奇得打量星空。
徐驚言餍足的躺在胡宅身邊,伸手将人摟在懷裏,壓着嗓子在他耳畔低語:“我愛你。”
胡宅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壓根不想搭理他,只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快點睡,明天還有課。
徐驚言笑着吻了吻他的頭發,合上眼簾,陪他入眠。
淩晨三點,胡宅迷迷糊糊的呓語道:“我也愛你。”
星空深邃,麻雀看一輩子也看不懂。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