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的小鮮肉第 17 章 晉江獨發 (1)

奚柚緊張的時候, 總是會不自覺的打嗝。林涯此刻,距離她不到百十厘米,輕柔的氣息吹亂了她的心。

“你要麽?”他又問了一次,衣扣再解下兩顆,健碩的胸肌在極薄的衣物裏若隐若現着。

“你···”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林涯, 她沒沾一滴酒,卻也迷了情。她的手, 鬼迷心竅般朝着林涯衣領處伸去。在快到時,她再擡眼, 看着林涯已笑意更甚。

她愣怔了會, 手凝滞在半空。

所幸, 她口袋裏的電話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她這才得到解脫, 慌忙的縮回手, 向着沙發走了走。

電話是國外的號碼,她本以為是詐騙騷擾電話, 沒想到,電話裏先傳來了一個柔美的女聲。

她一下便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魏然, 她的曾經的“好友”, 高中時移民出國, 已經很長時間沒和她聯系了。

在幼稚的高中時期, 她們一個是新出道的當紅.歌手,一個是家境優渥的小公主,雖然天天混跡在一起, 但她們彼此明白,友誼并不是維持她們相伴的原因,虛榮的攀比才是。

直到魏然的聲音響起,奚柚才恍然間想到,自己曾經也有過這麽幼稚的時候。

“柚子”魏然說“我生小孩了,滿月酒,你來麽。”

呵,奚柚心底冷笑,兩年前,魏然結婚的時候沒帶自己,現在自己落魄了不少,小孩的滿月酒倒是想起了她。

她正準備冷冷回一句,不去。背後,自己的上半身被蓋上了一條毛巾。她的身子這才有了些溫度。她仰頭,林涯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半彎着腰,用毛巾細心地為她擦着額間的水珠。

她說不出話來,咯咯的打着響嗝。

“柚子,你旁邊有人麽?”魏然了解奚柚,她這麽打嗝,一定遇上了什麽讓她臉紅心跳的事。

“沒有。”她的話音剛落,林涯低沉的嗓音便傳到手機那頭“奚柚姐,你要不要把衣服脫掉,冷麽?”

“····”這下誤會大了。

魏然聽到了這句話,興奮地對着奚柚“哇瑟,柚子,你有男人了?聲音這麽糯,難道你包了小狼狗?”

她想起,高中的時候,奚柚告訴她,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大富婆,包養好幾個小白臉。床上兩個,逛街帶一個,出禮帶一個····

現在看來,奚柚可能夢想成真了。

“行啊,那小狼狗也要來哦。”她和所有的閨蜜一樣,都盼望着見到對方的男人。

“小狼狗?”林涯在奚柚身後重複了一遍。

“····”奚柚脊背發涼。

“那你要來哦,機票給你定好啦。”魏然熱情的很。

奚柚還未繼續說下去,魏然已經挂了電話。

她太了解魏然了,去,一定是在她面前360度無死角花式炫耀她老公和兒子。不去,又會顯得她肚量小,看不得別人好。

她覺得頭痛欲裂

林涯看出了她心情的不悅,他靠着浴巾,指腹輕輕點上奚柚的太陽穴。奚柚的心跳倏忽加快,但林涯的手藝很好,奚柚竟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她微微靠在他的身上,嘆了口氣“好煩。”

她幾乎不會在旁人面前說出這句話,現在,她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告訴林涯。

林涯乖巧地在她耳邊說:“怎麽了,被人發現你包養小狼狗了?”

“···”她頓了頓:“只是”她咬着下唇“你最近有通告麽。”

林涯說:“休息。”

“你能陪我去個地方麽。”她想,如果林涯去了,可能在魏然面前,她會不那麽難堪。她認識的正常男性,除了江漓就是降龍。帶哪一個去,都不靠譜。

林涯不說話

“紅包我來出”奚柚加了一句“你只要負責當···”小狼狗就好了。

林涯“汪”

奚柚走之前,被降龍拖着去參加某酒店的剪彩會。這家酒店也是豪邁,出的價錢很高,一次剪彩活動的資金,抵得上奚柚一次綜藝節目。奚柚一開始是拒絕的,但聽到降龍報出的一串數字之後,她立刻拿起手包跟着降龍到了酒店門口。

這家酒店,從門庭到店面擺設,無一不流露着一股鄉村土豪的氣息。可偏偏,這家酒店的老板長得清秀年輕,見到奚柚來剪彩,也表現的十分有禮。

降龍看到小老板,激動地揮舞着手“姐,我看上他了,你表現的好一點呦。”

奚柚“····”

那老板,恰恰也姓林,名字頗有意思,叫林岸。奚柚小聲對降龍說“這林岸不會和林涯有什麽關系吧。”

話還未說完,林岸上前便上前接待他們“奚小姐,真是辛苦你了。”他伸出手,對着降龍“降龍哥,也辛苦你了。”他的聲音很恬靜,奚柚和降龍認識這麽多年,知道這家夥是逃不了降龍的手心。

降龍長相雖然有些對不起觀衆,但卻有着一身“撩漢”的好本領。

過不了幾天,降龍就到地下室,向奚柚秀他手上的情侶鑽戒。奚柚算是徹底服了降龍。降龍還貼着臉問奚柚,要不要他傳授一點經驗。

“姐,出國長路漫漫,趁這個時機,拿下林涯。”降龍在奚柚面前臭顯擺。

奚柚無言,繼續疊着手上的衣物。降龍斜眼去看,奚柚的衣物都很“保守”

他忍不住“姐,你內衣就穿這個?”

奚柚捂着手上的衣服“你以為我是你。”

降龍扁扁嘴“怎麽着也得拿套蕾絲的吧。”

蕾絲···奚柚同學陷入了沉思。

“姐,你身材這麽好,遮着不漏真是可惜了~”降龍趁機巴結奚柚。

“哦,是麽?”奚柚的臉上露出繃不住的笑意。

到國外那天,魏然特地到機場接了奚柚。在奚柚看來,這丫頭不是因為想念自己而是因為想看林涯才特地趕過來。

可惜,林涯因為臨時要趕一個通告,耽擱了會,明天的飛機到。魏然卻以為,林涯拿不出手,特地問了句:“柚子,你家小狼狗什麽工作?”

魏然在國外多年,說不定也不認識林涯。于是奚柚說“自由職業。”

自由職業,那不就是無業游民麽。魏然大驚小怪地說“柚子,你養他?!”

奚柚無言,魏然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她還知道安慰奚柚“哎呀,其實也沒事。”

她帶着奚柚坐上她家的車,一輛誇張的加長林肯。開門的外國司機小哥,長相竟也配的上這輛車。

魏然她從小就愛和奚柚比,現在奚柚來了,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可以炫耀的機會。

奚柚早就知道她這樣,也不說什麽,由着魏然一直在她耳邊叨叨她家老公,叨叨她家小孩,叨叨她生完孩子後沒有走形的身材。

然後,叨叨念念的關心奚柚,特別是在房事上。“我老公一夜····你家小狼狗功能還好麽?”

奚柚在這個問題上仔細的思考了會,從林涯的鼻子到身體,她還是可以推測“應該···還好吧。”

魏然不知為什麽,偏要在這件事上炫耀自己高大威猛,不知疲倦的老公,每次說一個動作,表揚一次老公,還要問奚柚,有沒有和林涯這樣做過。如果沒有,她就會對奚柚展現出極其同情的表情,仿佛林涯同學年紀輕輕就很“無能疲軟”。

最後,奚柚也被魏然這丫搞煩了,她再問時,奚柚便點頭附和“有,對,他會···”

魏然的家,在國外也稱得上是豪宅一座。她領着奚柚進門,門口站着的幾個仆人在奚柚踏入大門的一剎那,突然齊聲對奚柚喊道:

“wee”

奚柚吓的不清,捂着胸口。在魏然看來,奚柚這是被自家的豪宅給鎮住了。

她早聽其他同學說,奚柚在國內過了氣。高中的時候,奚柚才出道,還是風頭無量的小歌星,全校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這會,她看向奚柚,雖然模樣和氣質還如同當年一般嬌媚淩厲,但這也不能掩飾,她過的不如自己的現實。

魏然寬心了不少。

奚柚也沒想到,都是30歲的人了,這丫頭還是對高中時期的事耿耿于懷。她從包裏掏出紅包,遞給魏然。

魏然假意推脫了會

“我是給寶寶的。”奚柚說。

魏然便打開,奚柚包的禮金确實不少,厚厚的一疊,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魏然卻寧願奚柚就給她兩張毛爺爺,她心裏可能會舒坦的許多。她給奚柚抱了抱她家的小團子。

奚柚有些笨拙抱起團子,學着電視上的母親搖了搖。

魏然噗嗤一聲笑了“奚柚,你真是不會帶孩子。”

奚柚辯解“以前奚芒可都是我帶的。”

“哦對了,奚芒。”魏然才想起奚柚那個妖孽的弟弟,她說“他現在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考上大學後,不學無術。操心。”奚柚順了魏然的意,她知道,自己要再不說點悲慘的事讓魏然開心開心,她這幾天肯定會被這丫頭給煩死。

魏然心情好了許多,正拉着奚柚回顧高中的峥嵘歲月時,她的老公回了家。

他上前摟住魏然的腰,埋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又伸手,對着奚柚“老是聽魏然提起你,今天總算見到了。”

魏然的老公也是華人,雖沒有魏然形容的那樣的威猛健碩,甚至看上去上了點年紀,個頭也不算太高,但總歸是五官周正,和魏然相親想愛。

奚柚雖然很煩魏然,可見魏然婚姻幸福,她心裏也挺開心。她将兒子還給魏然,自己徑直走到廚房,倒了杯水。

魏然的老公,卻有點過分熱情,奚柚才離開不一會,他又走到奚柚身邊,對奚柚噓寒問暖一番。

要不是剛剛他和魏然恩愛的場景被奚柚看到,奚柚可能會誤會,魏然的老公是在和自己聊騷搭讪。

“你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不算”奚柚敷衍的回答着。

“奚小姐長得這麽美,不紅也是可惜了。”他又感慨了一句。

奚柚聽得有些不舒服,朝外喊了句“魏然。”她的老公便不說話,倚在櫥櫃邊上,靜靜地看她。

奚柚被看的渾身難受,魏然進來,她随意找了個話題“你還請其他同學了沒有。”

魏然說“能請的都請了。”

“····”她打開手機,催促着林涯趕快別來,人言可畏,魏然可能不認識林涯,但來的國內的同學,不可能不認識他。

林涯的電話不通,看來,已經上了飛機。

“怎麽了?”魏然問。

“沒什麽”奚柚很絕望。

魏然是真看重她家的小團子,她住在國外這麽久,寶寶的滿月宴依舊辦的奢侈浪費。

且不說從國內來的那些個同學,住宿和機票問題,就她請的那些個名廚,至少一頓飯也是六位數走起。

她不會僅僅因為奚柚而鋪張那麽多,她是真的很珍惜這個孩子。奚柚記得,魏然并不是很喜歡孩子。像她這樣特別注重自己身材外貌的人,竟也願意生。

來的同學,大多過了而立之年,大老遠來這的目的,不會是簡單的敘舊祝福,魏然家在國內還算很有勢力,同學們過來,也是為了能巴結巴結她。

當然,還有看看明星,奚柚。

奚柚時常覺得,明星就像一只動物園裏展覽的猴子,看似受人喜愛,活的潇灑自在。可它還是一只被圈養的動物,一舉一動都被人觀察,為人議論。

她入座沒多久,前來敬酒的國內同學,一個接着一個。“奚柚,最近看了你的節目,唱的不錯。”

“柚子,這麽多年,你咋還是這麽美呢。”

轉頭,知曉她和魏然真實關系的同學又在魏然面前說“奚柚和高中那會比,真的差遠了。要人氣沒人氣,還老了不少。”

“據說現在還沒金主要她,單着呢。”

“金主要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吧。”

多嘴的同學們在魏然的耳邊嬉戲調笑着奚柚。

魏然看向另一張桌子的奚柚,她的背影有些落寞。她雖臉上未表現出任何的沮喪之意,但魏然知道她,她直愣愣地坐在那,連手機都忘在了自己的桌上。

突然,奚柚的手機響起,來點顯示着“我家的小可愛”。同學們好奇的探頭去看,原來奚柚沒跟金主,她自己包了一個小狼狗啊~

魏然走到奚柚身邊,帶着她的手機。

“奚柚,電話。”

奚柚回過神,一看來電顯示,滿臉黑線。她又忘了換來電顯示。她接過電話,那頭,林涯告訴她,自己已經在魏然家門口。

她捂着電話低聲說“這裏同學多,我怕···”

“是小狼狗到了麽?”魏然咋呼了起來。她叫着身邊打掃的阿姨,喊林涯進來。

之前,是魏然一個人期待見到奚柚的“男人”

現在,是整個宴席上的同學都期待見到奚柚家的小可愛···

魏然有意無意地在同學面前說“奚柚她家的小可愛,是自由職業,待會大家不要多問那小孩幹什麽,讓奚柚丢面子。”

同學們心領神會的點頭。

“來了來了。”同學們伸長脖子望着。

大廳走進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穿的很休閑,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他的外貌太過紮眼,只是出現在門庭,具體的模樣還未來的及看清,僅憑着高瘦出挑的身材,就讓人不禁想上前多看幾眼。

同學們心裏都有底,既然是小狼狗,不帥點怎麽行。當大家愉快的挽着手去看奚柚家的小狼狗的一剎那,空氣霎時凝滞,同學們的臉上都露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只有魏然一個人,再走進了點,伸出手與林涯打招呼。奚柚的男人,年輕帥氣這一點,她也早已想到。可她未曾想到,他長得是這樣俊逸的一張臉。氣質上,也不像個沒有多少文化的無業游民。

也難怪,奚柚會舍得包養他~

直到,身後的同學小聲說了一句“林涯?是林涯?”她才有些好奇的轉身去問“你們認識他?”

同學們點點頭,其中一位,将手機遞給魏然,上面顯示着林涯的百度百科。

魏然越看,臉色越差。最後連林涯的手都不想握,直直的走了回去。林涯攬着奚柚的腰,對同學們友好的點頭示意。

幾個女同學已經支撐不住,捂着小心髒對着林涯不斷的抛媚眼~

“奚柚姐”林涯同學始終記得,自己來要扮演的角色。他低頭,在奚柚耳邊說“我們進去。”

奚柚淡淡的笑着“好的。”

“哦,對了。”林涯在奚柚身後,半彎着腰“汪~”

“····”

魏然自我修複能力很快,過了會,她就坐到了奚柚身邊,同他們聊天。奚柚也奇怪,魏然孩子的生日宴,她的老公竟到現在也沒出現,問起這件事,魏然只說,她老公有事,忙。

從那天她老公對自己輕佻的态度來看,她老公還真不是什麽好人。奚柚如梗在喉。說了,怕魏然覺得自己多事,不說,又怕魏然這個缺心眼的孩子被欺負。

“對了”魏然越過奚柚,捏了捏林涯的肌肉。奚柚連忙拍下魏然的手“你幹什麽。”

她機會是條件反射般做出的這個舉動,林涯見着,唇角不禁揚起笑意。

“我只是看看,林涯弟弟他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麽能幹~”魏然笑了笑。

奚柚猛地想起,那天在車上魏然和自己說的那些閨中密語···她趕緊拉了拉魏然的衣角,示意她別說。

“奚柚姐說了什麽?”林涯表示很好奇。

于是魏然一股腦将那天的話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林涯。

什麽林涯會十八般招式,什麽林涯一夜幾次,什麽兩人不眠不休纏綿悱恻···

林涯“奚柚姐,真是這麽說的?”

“你別聽她瞎說。”

林涯長長的哦了一聲,笑的很甜“我不聽。”

魏然忍不住說“你和林涯的感情真不錯,你們什麽時候準備公開。”

“回去吧。”林涯搶在奚柚的前面說。

“你和你老公感情也不錯。”奚柚見魏然神色寂寥了些,安慰道。

魏然不說話,抱着孩子“你看,孩子可愛嘛?”奚柚用手指逗了逗小團子“可愛~”小團子額頭皺巴巴的,小手胡亂的揮舞着。可愛極了。

“你們準備生幾個?”魏然突然問。奚柚還未來的及說話,林涯便回道“三個~”

“然然,你老公還沒來?”同學好心的問道。

“他過會來。”

然而,一直到酒宴結束,魏然的老公都沒有出現。

“魏然的老公是有些問題。”奚柚一邊在床上整理衣物,一邊偏着頭,對林涯說。

魏然将他們安排在一間房,奚柚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睡在床邊的小沙發上。

她正鋪着睡袋,林涯坐在床邊,拍拍床沿“你不睡床麽?”

“給你睡,我睡硬床不習慣。”她胡亂編了一個借口。林涯繞到她的行李箱變,默默地看着她收拾東西。奚柚收拾的很快,衣服拿起又放下,在不經意間,一條黑色蕾絲的裙子,從一排規規矩矩的衣物中露了出來。

她以為林涯未曾看到,想往裏塞塞。但手一滑,睡裙滑到了林涯的腳下。

林涯好奇地撈起裙子,這裙子,不僅有大片的镂空,胸前的一片,布料少的可憐。再配上蕾絲和黑絲的薄紗,性感又魅人。林涯不禁開始想象她穿上的模樣。

奚柚也是在林涯打開裙子後,才知道原來這裙子長這樣。

趙降龍,老子真的是信了你的邪。

奚柚起身,奪過裙子,蒼白無力的解釋道“林涯,你別想多。”

林涯露出小虎牙,有意問道“我想多什麽?”

“其實···”

“奚柚姐”林涯上前幾步,将奚柚逼至牆角“其實”他重複了一遍奚柚的話“你也是想要···”

奚柚雙指抵着林涯的唇“行了,早點睡吧。”她提早打斷了林涯的話。林涯的小舌,驀地纏上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倏忽一片涼意。

下一秒,她腦中的理智幾乎殆盡,身體一軟,靠在了林涯的身上。林涯的氣息,卻是充滿了攻擊性,鑽進她的鼻腔,讓她的大腦一陣陣的缺氧。

“林涯”她焦躁難安的喚了他一聲。

林涯擡手,捂着奚柚的雙眼,她便忽然的失明,唯一能抓着的,是林涯另一只撫着她臉頰的手腕。

他的唇,突然的侵襲,牙齒巧妙的撬開她的牙關,陌生的氣味席卷她整個口腔。

但她卻對這樣的侵襲毫無招架。最後,她也迎了上去,在一片漆黑之中,笨拙的附和着他的吻。

失态了,她想。

林涯的動作還未停下,侵略的陣地卻換到了她颀長的脖頸,他的一只手,輕輕撥弄着她的發梢,只是這麽一點,卻燃了她全部的欲.望。

“奚柚姐”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一手繞到她的身後,為她拉下背後的拉鏈。

他指腹摩挲着奚柚的背,那裏,有一條駭人的長疤。像一條醜陋的蟲,匍匐在她光潔的背。

他轉過奚柚,開始疼惜這條兩年前留下的疤。

光明回來,奚柚突然恢複了清醒。她按着林涯的手“好了。”

林涯不勉強,松開她,看着她将衣服拉好,倒在沙發上。

魏然家小肉團的生日會結束的很匆忙,在奚柚和林涯回國的那天,她的老公卻出現了。

他極力的挽留奚柚多待兩天,看上去很是熱情,魏然小鳥依人的抱着孩子在他身邊,臉上有些不悅。

奚柚對着魏然老公意味深長地說“你有時間留我,不如多陪陪然然和孩子。”

她的語氣裏帶着些不屑,魏然老公猥瑣的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魏然老公無言,又望了一眼林涯。他人畜無害地對着他點頭微笑。“那我走了。”奚柚朝兩人揮手。

待奚柚轉過身走遠,林涯的笑僵在臉上,眸子霎時間陰沉“冉先生”他說的很禮貌“您既然有家室,這樣說話,有些不妥吧。”

魏然老公冷笑一聲“我說話怎樣,還用的着你來指手畫腳?”

林涯低頭,對他說了句什麽。冉先生的臉色大變,他挪了挪唇,極不情願地說了句

“得罪了。”

“你在後面同他們講什麽”奚柚拉着行李箱,奇怪地問趕上她的林涯。

林涯眨眨眼“祝他們百年好合,子孫滿堂~”

“····”

魏然和她老公之間隐藏着的矛盾,不知何時起,就關起奚柚的事了。奚柚才回國沒多久,魏然就抱着孩子緊接着出現在了自己家門前。

她離家出走,原因也幼稚的可笑,他的老公幾天沒回家,她一賭氣,也不回家。

她不回家,就在奚柚的家好生的賴着。奚柚和她都是一點家務都不會做,最後,還是林涯無意間看到兩只倒在沙發上餓的大口啃着黃瓜的人,這才到奚柚家,幫着做菜。

魏然抱着靠枕,窩在沙發裏,抵了抵奚柚“柚子,你現在算不算夢想成真了。”

奚柚啞然

“早知道,我也嫁個比我小的。我負責賺錢養家和貌美如花,他負責洗衣做飯和器大/活好。”

奚柚噗的一聲,拿起半塊蘋果塞到魏然嘴裏“你少說兩句。”

林涯的手藝向來不錯,奚柚和魏然這頓都吃的不少,酒足飯飽後,魏然又開始念叨起了自家的老公。

魏然将她老公時時刻刻挂在嘴邊,一定也是愛很深。她自小沒受過什麽磨難,将婚姻當成自己人生的歸宿。沒想到,卻嫁了個人渣,連孩子都拴不住他。

“柚子”魏然喝了幾口酒,臉上開始泛了紅“其實你也算因禍得福。”她頓了一頓“如果兩年前,你沒被那個私生飯騷擾,也不會遇見林涯弟弟了。”

奚柚扶着魏然“你先回去休息吧。”

魏然驀地一聲大吼,抱住奚柚“所以你要和林涯好好的啊···”說着,她嚎啕大哭,眼淚和鼻涕一起,斷了線般流在奚柚的身上。

“我來吧。”林涯扶着魏然進了卧室。

“睡着了?”奚柚問林涯。

“睡着了。”林涯回道。

接着,是一陣尴尬的沉默。

“碗洗好了。”林涯看着奚柚,她臉上露着藏不住的倦容。她點點頭,拖着腳步到沙發邊,一頭倒了下去。

林涯跟着,拉了一張板凳坐在沙發邊,正對着奚柚的頭。

“謝謝你”奚柚想着,自己和林涯之間,說的最多的話,可能就是這句了。

“謝我什麽?”

奚柚一時語塞,謝他的地方,确實多之又多。

林涯伸出手,按在奚柚的腦袋上,每一根指頭,都對着一個穴位。奚柚怔了怔,也未打斷林涯。

他的揉的很輕,卻很是解乏。奚柚渾身放松了些,打趣他道“林涯,你之前,學過按摩的吧。”

林涯歪着腦袋,對奚柚耳語“怎樣,舒服麽?”

奚柚抿抿嘴“是啊,舒服。”

得到表揚的林涯同學不正經起來“還有一種按摩,更舒服,要試試麽?”

什麽叫做蹬鼻子上臉,給點顏色就泛濫~

“不···用了。”奚柚的臉上飄起了緋紅。

魏然在奚柚家帶了很多天,她老公連一通電話也未打來,魏然下了很大的決心,讓律師發了道離婚協議書給冉先生,這才逼得冉先生從國外匆匆趕來。

他們的婚前未簽訂財産分割的協議,現在離起婚來,如何分割財産是個大問題,更何況,魏然帶着他的兒子,孩子才出生不到一個多月。法院于情于理也會多分點財産給她。

冉先生急了,他帶着他的律師,七八個人窩在奚柚家的地下室裏談判。

自從上次林涯和冉先生說些什麽後,冉先生沒再敢招惹奚柚。只是對着魏然,厲聲說

“魏然,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奚柚坐在魏然身邊,百無聊賴地說“冉先生,我看不懂事的,是您吧。”

冉先生咽了口吐沫“行,我不管你怎樣,這字我是不會簽的。”

魏然态度漸漸軟了下去,她不希望和冉先生真正的撕破臉,發離婚協議,也只是想讓冉先生回來看看她。

她本想就這麽算了,擡手要去抽合同,但奚柚卻按住了合同。她朝着魏然老公,字字熏灼“冉先生,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冉先生微怔,他未想到,奚柚也會插手這件事。

魏然有了奚柚的幫助,說話霎時間硬氣了很多。她又縮回手“冉陽,我和你結婚這麽久了,你什麽時候顧過家。我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你還要怎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歇斯底裏。

冉陽皺眉,朗聲說道“當初,是誰求我娶她的。”

這話聽在奚柚耳裏,有些不舒服“冉先生,都說法庭上見了,你啰嗦那麽多幹什麽。”

冉陽幹脆也不理會奚柚,和魏然徹底吵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來回駁斥的每一句話,都在撕碎他們幾年的感情。

奚柚知道自己無法插手夫妻間的事,只好抱起狗上樓。

林涯坐在房間裏,準備半決賽的內容。見奚柚上來,他放下手中的歌稿

“奚柚姐,怎麽了。”

“樓下太吵。”奚柚有氣無力地靠着林涯的辦公桌,上面散着些廢棄的草稿,稿子上密密麻麻畫着五線譜。

林涯是用心在做音樂,這點,奚柚很清楚。

林涯拖着椅子,靠近奚柚。“怎麽,然姐的事還沒解決”

奚柚點頭,魏然怎麽說也是她的朋友,冉陽對她的态度,實在讓奚柚窩火。

她再看林涯,駐水的眼睛何時看都顯得懵懂純良,她見證了魏然和冉陽破滅的婚姻,卻也因為身邊有林涯的陪伴而感到慶幸。

她不禁伸手揉了揉林涯的頭發,林涯竟也很溫順的偏着頭,順着奚柚手的方向,由着她蹂.躏自己的頭發。

奚柚淡淡的噙着笑,拍了拍林涯的後腦勺“好了,我下樓了。”

“奚柚姐。”林涯叫住她

“要不,我們在一起試試?”

18、晉江獨發 …

“奚柚姐?”林涯拖着椅子, 朝前挪了挪。他從下而上的窺伺奚柚的表情,看着她眼簾微顫,額尖冒着密密的細汗。

她緊張的時候,竟是這樣的有趣。

他拉着奚柚的手,露出兩顆小虎牙“你還好麽?”

奚柚這才回過神, 她未料到,林涯會問這樣的問題。她向來是現實的人, 若是換了旁人,她一定會毅然的拒絕。

可眼前的人, 是林涯。

她正要回答林涯的問題, 樓梯口突然響起了魏然帶着哭腔的聲音“柚子。”魏然抹着眼角的淚走上樓梯, 恰好撞見林涯與奚柚手指相纏的一幕。

空氣中凝結着劃不開的靜谧。見魏然的眼神有些奇怪,奚柚下意識的抽出手“怎麽?”

“冉陽走了。”她尴尬地回道。

奚柚嘆了口氣“什麽時候上法院。”

魏然頓了頓“不去了。庭外和解。”吵來吵去, 她還是舍不得冉陽。奚柚早就知道, 魏然是這樣的人。她總是用僞裝的強大,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弱小和不堪。

所以說,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奚柚她清楚, 自己也是這種人。

“奚柚, 你有認識的律師麽?”魏然回國, 人生地不熟。沒什麽認識的靠譜的律師。

奚柚也不認識, 只好求助交際花降龍,結果降龍多嘴,轉眼就告訴了老板江漓。

江漓本來就是這行的, 認識的律師自然也不少。沒隔幾天,江漓就讓奚柚去公司見他。

他給魏然介紹的是業內著名的離婚律師,奚柚見了,也确實長得儀表堂堂很是可靠。

待江漓與律師介紹魏然情況時,魏然湊到奚柚耳邊“柚子,這位又是誰啊。”

她精明的很,看的出江漓對奚柚絕對不一般。

奚柚介紹:“這是我的老板。”

江漓聽了稱呼,微微皺眉。他從辦公桌邊抽出一份文件,等着律師和魏然離開,他将文件攤開,擺在奚柚面前。

奚柚見了,是一份唱林導新片的主題曲的合同。林導是國內為數不多能夠走上國際的大導演,能唱他新片的歌,可以說是一次十分難得的機會。

這機會,本輪不到奚柚。可江漓還是将機會給了她。奚柚一時間,不知道是拒絕好,還是接受好。

她的手撚着頁腳,拿着的筆遲遲未落。降龍見奚柚猶豫,搶先一步接過奚柚的筆

“太謝謝老板啦。”他翹着指頭,替奚柚收下了合約。

合約的第二頁,附着作品,眉頭用黑筆粗粗的加重—保密。在電影上映之前,對電影相關內容的任何的披露,都是對電影票房的毀滅性打擊。

江漓也特地叮囑降龍“這首歌,千萬別洩露出去。”

“放心吧您內~”降龍抱着合約,如獲珍寶。

魏然的離婚官司還未開始打,江漓推薦的那位律師卻神奇的人間蒸發。想來也是江漓離開行業太久,未打探明白律師實際的實力。

魏然窩在沙發上抱着孩子哭哭啼啼,才不到半個月,這丫頭已經從光鮮亮麗的貴太太,變成了蓬頭垢面的“單親”媽媽。

奚柚每天跑通告已經很累,每天回去,還要對着魏然那張怨婦臉。她萬般無奈,只得上樓找林涯幫忙。

林涯正在跑步機上運動,見奚柚上樓,他停下,肩上搭着塊毛巾,朝奚柚走來。

他走的越近,奚柚的鼻腔裏便越充盈着荷爾蒙的氣息。林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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