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提着長槍就沖了出去,現在耶律昊是不是誘餌他已經管不了了,畢竟他太想贏耶律昊,只要将耶律昊抓住,那麽回朝以後皇帝自然會給他一切想要的東西,而那些和自己有仇的百官自然也會瑟瑟發抖,從此以後克孜國最厲害的将軍肯定就是拓跋焘。
拓跋焘已經敲定了計劃,不管怎麽樣他都要親自去看看副将軍說的耶律昊是真是假。
交戰的地方離得并不遠,可是因為是雪天,所以不能騎馬,拓跋焘提着長槍出去以後健步如飛地跑了起來。
直到副将軍來迎接他的時候,拓跋焘這才停了下來。
副将軍不知道拓跋焘來這裏是什麽意思,依舊一副恭敬的樣子作禮。拓跋焘望着前面道:“耶律昊呢?在哪裏?”
因為雪天的原因,夜裏倒也不是太黑,副将軍就指着交戰的中心道:“将軍請看,被敵人為在中間保護起來的正是耶律昊。”
拓跋焘聽了這話順着副将軍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在許多人中間就有一個人正帶着手下橫沖直撞。
拓跋焘直需要看那個人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耶律昊了!這時候他臉上漸漸的有了笑容,用槍尖指着耶律昊道:“是了,就是耶律昊,你回去給我守好營帳防止敵人從別的地方偷襲,我這就去将耶律昊生擒了。”
拓跋焘說完還沒等副将軍回話呢,整個身子就飛了出去直奔耶律昊而去。
耶律昊現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和蘇妄衾那麽保密的計劃怎麽就被拓跋焘給預防住了,現在他的五千精銳被拓跋焘的人團團圍住,別說去火燒拓跋焘的營帳了,現在能沖出去都是問題。而剛才正是他帶人試着突圍,可是他自己都忘了這是第幾次嘗試了,畢竟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耶律昊心裏又氣又急,不僅氣自己怎麽就這樣倒黴,為何蘇妄衾行事計劃不僅周密而且做事也極為流暢,怎麽到自己這邊就不行了呢?他後悔自己倒黴,也自責自己無法完成任務,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五千兵馬現在被敵人團團圍住,想沖出去已經很困難了,現在只能拼命抵擋,至于能堅持到什麽時候耶律昊自己心裏都沒有數。
就在這時候,半空中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道:“耶律昊拿命來!”
原來是拓跋焘拿着長槍殺到了,耶律昊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拓跋焘,奈何拓跋焘已經殺到了面前,他再不阻擋的話就只能等死,這時候也提着長槍就打在了一起。
拓跋焘和耶律昊一交手,這些天來的郁悶和窩囊全都派遣出來了,畢竟他的郁悶和窩囊都是由耶律昊而起,現在可以親自解決掉耶律昊了他還有什麽不痛快的呢?
拓跋焘将自己平生的本事全都用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耶律昊也只好拼盡全力交手,兩人這才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
手下人并沒有因為兩個主将的交戰而停了下來,反而見自己的将軍都參戰了,這時候打的更加兇狠起來。
耶律昊偷襲受阻的消息傳到蘇妄衾耳邊的時候,她也很意外,畢竟在她看來,拓跋焘雖然很奸詐,不過既然能想出鑿冰的計劃那就說明他确實已經沒有招了,可是現在一聽說拓跋焘竟然率領全軍将士攔住了耶律昊的去路,蘇妄衾望着地圖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羅織不停地拉扯她的衣服小聲提醒道:“妄衾,你再不想想辦法,耶律昊手下的人都快要急壞了。”
蘇妄衾擡眼一看,正面是已經請戰了好幾次的副将軍,至于別的将領,現在也等在帳外候命着。
副将軍見蘇妄衾依舊不言語,急得抓狂起來道:“蘇姑娘你快想想辦法吧,要不給我兵馬,多少都可以,我要親自去接應将軍,哪怕現在和将軍死在一起都可以。”
蘇妄衾皺眉望着副将軍搖頭道:“我知道你對将軍的心,可是現在還是不行。”
副将本來就是個直腸子的人,現在一聽蘇妄衾說了這樣的話,當即急得直拍大腿道:“哎呀,蘇姑娘你別再拒絕我了,我死了就爛命一條,可是将軍不一樣啊!就讓我去吧!”
蘇妄衾根本就沒有理會副将的話,副将一看蘇妄衾還是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随即盤腿往地上一坐再也不說話了。
蘇妄衾見副将軍這樣子,又看了看地圖,突然就計上心頭道:“副将軍,我現在有個計劃倒是可以救耶律将軍。”
副将一聽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道:“蘇姑娘你快說,要我做什麽我現在就去。”
蘇妄衾臉上帶着笑容,指着地圖道:“如果我們的消息沒錯的話,拓跋焘想将我們前面河面上的冰鑿破,可是耶律将軍突然帶人偷襲,他們發現了只好去阻擋,如此一來,原來鑿冰的地方必然沒有人防守,而我們就完全可以從沒有鑿破冰的地方偷偷過去直接攻擊他們的大營,到時候将拓跋焘包圍住,不愁耶律将軍的圍不解。”
副将軍聽了這話徑直一愣,随後道:“萬一拓跋焘不在大營,他一定很想打敗耶律将軍,反而去找将軍了,怎麽辦?我豈不是撲空了?”
蘇妄衾笑了笑搖頭道:“不,副将軍你從正面去偷襲敵人的大營這只是第一步計劃,你走了以後我會帶上另一部分的人沿着耶律将軍的路線去救他,這樣的話如果拓跋焘在哪裏的話,我就可以和耶律昊彙合,如此一來,耶律将軍自然也不會陷入微笑中,而拓跋焘就有危險了。”
蘇妄衾說完後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副将軍,副将軍一雙眼睛轉悠了幾下随即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帶着兄弟們去偷襲,蘇姑娘,耶律将軍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蘇妄衾仰頭大笑道:“有我在,副将軍放心,副将軍你要是趁虛而入攻破了拓跋焘的大營,這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将軍一定會重重賞你。”
副将軍聽到這裏,甚是無奈地搖頭道:“跟随将軍這麽久了,我早已對這些沒了感覺,只希望将軍周全。”